此时有人仓皇来报:继宫灵元的主力大军移动了。两人心中叫苦,硬着头皮登上了哨楼,只见人人脸色凝重,像是末日来临似的。下面攻城对马军的都往后撤了开来,以便让新力军作新一波的强大攻势。城墙外的原野尸骸遍地,似在细诉着这惨烈的攻城战。
金盔红发将军大喝道:“柴枝对付!”城墙上全体军卒一声发喊,负责守城的约五万军卒,除了近万配有强弓的箭手发射还击外,其他人则开始把储在墙头的柴枝往城下抛去,亦有人负责掷石。
喊杀震天。近墙一带柴枝不断堆积,对马军终杀到墙下,飞云梯一把接一把的搭往墙头。金盔红发将军见形势紧迫,狂喝道:“放火!”抛下的再不是柴枝,而是一个个的火球。埋身肉搏的墙头攻防战剧烈地展开时,堆积在城墙下的柴枝乾草被火球引发,纷纷起火,迅速蔓延。金盔红发将军和骁将在墙头来回纵跃,刀矛齐出,把爬上墙头的对马军杀得血肉横飞,倒跌落城。守城的军卒见主帅如此奋不顾身,又见下方烈火熊熊,把敌军和那些甚么投石车、弩车全陷进火海里去了,均知胜算在握,更是万众一心,奋勇拒敌。
远处的继宫灵元知道不妙,吹响撤退的号角时,已是回天乏力。城墙下七百步内尽成火海,烧得攻城的士卒惨叫连天,变成了无数在烈火中打滚哀叫的火团。无涯心说,此次继宫灵元终于遇到了难题,看他咋办。
转眼间,城墙头上再无对马军。没有被火波及的对马军,潮水般退了下来。
“收兵,准备对付增援山梨的血魔宫援军吧!”继宫灵元恨恨的下令道。
蹄声轰鸣,血魔军的旌旗在初升的红日下飞扬。抵达的是从血魔宫赶来,增援山梨的部队,领军将领是一个体型魁梧,模样俊俏的年轻将军。一身银盔。满头乌发,随风飘摆。
银盔将军主力大军出现在地平线上,全速驰至,军容鼎盛,兵力在四万五千人间,人数虽少,但是如果善加运用,亦有与对马军一拼之力。
继宫灵元注视着逐渐接近的血魔军军扬起的清晰可见的尘头,冷然道:“消灭了这支部队,山梨就是一座孤城了!否则,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英机来到继宫灵元身旁,目光投往那血魔军奔来的方向,眼睛迸射出酷烈的光芒,神情亦狰狞了起来。如非在两线用兵的特殊情况下,对马军本可轻而易举的以优势的兵力,击退或歼灭银盔将军的增援部队。但如今对马军血战之后,人疲马倦,既攻不入山梨城,更要面对新锐劲旅,更兼久攻山梨不下,锐气大泄,士气低沉,跟血魔军当前的气势如虹相较,相去何止千里,真有天壤云泥之别。
最令对马军气馁的尚不止此,由于山梨城的抗击,拖住了猛进血魔宫的步伐,因此本想拿下山梨后,挥师前进的意图,目前已成泡影。
银盔将军的血魔军与外围的对马军稍一接触,即挥军进击,而双方略一接触,部署在外围的对马军即呈不支,银盔将军乘势率军衔尾穷追,经过连续数次小规模的交战,终于到达了对马军主力的阵前,开始重新布阵,在北岸的丘陵间结营立阵,准备跟继宫灵元的主力交锋。
夕阳西下,暮色深沉,继宫灵元和英机,无涯等人来到山丘上,远眺血魔阵。
借着血魔营火把的光芒,只见两里外,血魔军分驻于十多个山头,高起的大旗位于大后方,各处山头的营寨众星拱月似的把帅帐团团护住。
继宫灵元叹道:“真会拣地方啊,若是借林木山丘的掩护,苦守不出,与山梨成犄角之势,我们可就难办了。”
英机道:“不若今晚我们摸上去,教他们睡难安寝,如何?”
继宫灵元微笑道:“这只是小规模的骚扰,用处不大,一个不好,还会平白损失不少兵力。”
英机同意道:“说到底形势仍是有利于我们,不必冒险。”
继宫灵元断然道:“今晚是我们可以制胜的机会,但不是放火烧几个营帐,而是大规模的进攻。”
包括无涯在内,众皆愕然。继宫灵元哈哈笑道:“你们看,连你们都没想到我军会在攻城不果的时候,强行发动猛攻,血魔军将更想不到,这就是奇兵。”
接着继宫灵元正容道:“若容对方的人马休息整夜,明天人人精神抖擞的,就轮到我们头疼了,所以必须先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现在敌人虽看似守得无懈可击,其实却是力量分散,只要我们集中精锐骑兵,开始时佯作全线推进,然后再集中朝一点作出突破,力取对方要害,定可令他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