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岛轻骑兵由侧翼突破,利用骑兵的优势和威慑把敌方阵型全数打乱。他们有如六枝利箭,在敌军中穿插横行,往往如入无人之境般从一翼穿透到另一翼。神奈川血魔军的军旗纷纷倒下,哀号在军中响起,并像瘟疫般漫延开去。
至此为止,圆阵已被轻骑兵切割分散,阵中的步兵被整群地打散,大批扔下了武器的士兵惊惶地哭叫着没命地往后跑。轻骑兵无情地砍杀着,驱赶着他们。跑得慢的就被身后狂奔而来的铁蹄踩成肉泥。轻骑兵向后阵的纵深继续突击,以扩大战果。在轻骑兵身后的战场上布满了神奈川血魔军的尸骸,对马军轻骑兵的凌厉攻势如同千年积雪在瞬间崩塌下来似的,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神奈川血魔军开始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跑起来,同时发出恐怖的尖叫,“快逃啊!骑兵杀过来了!”出师得利时他们还能勇敢作战,现在阵型被骑兵迅猛撒裂,一个个便露出了贪生怕死的****,士气尽丧。前方的逃兵把后阵冲得落花流水,一个个坚固整齐的圆阵被冲得肢离破碎。原来训练有素的一些士兵也被败退下来的士兵所感染,纷纷趁着混乱加入了逃兵的洪流中。战场在片刻间就变成了狂野的杀戮!一场杀戮,如春天的挽歌,悲壮地吟唱着!那一把把的利刃,在空中挥舞着眩目的光芒,争夺着一条条健康的生命。
死神在战场的高空无声地狂笑,贪婪地接收着礼物。
这个世界,仿佛已经疯狂!
继宫灵元挥手如刀,军令如山,指向了神奈川血魔军。
对马军所有的前线军团瞬间发动,杀戮的狂流不止不休,死亡的呼喊这般熟悉,无尽的血腥就在眼前。狂流,从继宫灵元身边分流冲过,再合二为一,势如破竹,声若惊雷,片刻间从神奈川血魔大军的前锋直**去,一路之上,血雨翻飞,号哭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惨红,满天白骨。一场流血的盛宴,一场末世的屠杀,轰然上演。
神奈川血魔军军心大乱,前锋军转眼间已被击溃,中军处被挤压成团,对马军铁骑扬刀跃马,直刺入神奈川血魔军的心脏。无数神奈川血魔军的士兵试图冲上阻挡,但他们却仿佛是撞上礁石的浪花,豁然弹开,同时粉碎,失去生命。
无涯冷冷的看着,苍天下,一支几乎疯狂的军队,不停杀戮。这支军团里的每一个人,被战场上的疯狂所感染,竟都像那狰狞的狂魔一般,不可遏制地屠杀着。
鲜红的血,汇聚成河!
随着继宫灵元‘阵变锋矢,全军突击!’这一沉稳有力的命令的下达,作为预备队的最后八万对马军铁骑有如三道划破大地的利剑,以三个十分巧妙的弧度迅猛无比的刺进了神奈川血魔军已经混乱的阵势之中。
庞大的神奈川血魔军团令人难以置信的被彻底切割开来,那种情形,就像是三把热刀切开整块黄油一般,毫无阻碍,也毫无困难,骑兵的突进刚好是混乱的阵势之中令人难以察觉的空隙所在之处。
对马军以数十名骑兵为一个箭头,顶盔带甲,胸前佩着明亮的掩心镜,双臂则是铁护套、皮质手套,手中所持的均是厚重的斩马刀,这种带着一点弧度的斩马刀,砍中人身之后,不会被骨肉卡住,因此能真正发挥出骑兵近战时的冲击力。
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因为前锋骑兵座下的战马都披上了皮甲,所以冲撞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很多神奈川血魔军的士兵还没有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经被高速奔驰的战马撞得飞了起来。
伴随着对马军将士狂野迅猛的冲杀,是神奈川血魔军将士惊慌忙乱的喊叫声。
等到神奈川血魔军的将官们意识到是敌人骑兵的全面突击时,他们的阵势已经被对马军的骑兵分割开来,那样子真是令人无法想像,整整四十万人的阵势居然会被八万骑兵在其中自如的切割、自由的驰骋,阵形的混乱就像是雪崩一般的不断扩大,原本已经混乱的队伍变成了相互完全不能够呼应的散沙。
刀光一闪,人头飞起,血柱冲天。
战马飞驰如电,往往一个血魔军的士兵刚刚架住骑兵的一次斩击,但随后跟进的下一个骑兵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白光一闪,血光冲天。
有些幸运的士兵,虽然避开了骑兵手中马刀的斩击,却逃不过随之而来的战马的冲撞和践踏。劲风扑面,整个人随即被撞的抛飞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在身后同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