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桃花印,”
一张洁白素笺被人送到康铸煜的床上,纸上写了这样简短的一句话,配图是一朵模糊的桃花,
“你是谁派來的,”康铸煜扭了黑衣人的手,
本來是想看看是谁敢如此大胆深入营帐,却不想这人居然不是为了刺探军情,只为送來这样一张言语模糊的信笺,
黑衣人沒有说话,只是嘴角浸出黑血,气息瞬断……
居然是早就服下毒药的死士,
将信给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很久,,
桃花印,,当年,,桃花,这朵桃花……
啊,猛然惊讶的睁大双眼,康铸煜终于发现这朵桃花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这样的桃花,是当年她尾椎上的桃花印,
这样的桃花,他见过两个人身上有,一个是她,一个是他们的女儿,在她们身上同样的位置,都有着这样一朵桃花印,只是如此隐匿私密的事情,究竟是被谁给知道了,难道是她來了,
不可能,这不是她的字迹,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康铸煜拿着轻薄的素笺,心里升起一阵寒意,他觉得,有人正在给他下套子设陷,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反而不得不期待这个机关尽快启动……只因为,这次的事件,与他生命里非常在乎的人,有所关联……
过了两日,同样黑衣黑布蒙面的人,一路闯入营帐,只为送这样一张无头无尾的信笺,同样是时辰一到,自动死亡,根本问不出丝毫讯息,
同样的信笺连着來了五张后,总算换了一张,
这次上边写的是,,“桃花开在沉水东畔,”
殷朝和姜国、荛国,边境相连的地方有条河,名叫沉水河,沉水东就是姜国,
康韵欢,你在搞什么鬼,
康铸煜看到信笺的第一眼,來不及和哥哥商量,独身一身就急着去了沉水河,
他们扎营的地方离沉水河并不近,快马赶过去也要一天,他先用快马赶路,然后用轻功去到沉水镇,乔装成姜国人去了沉水河东,
沉水河东边有个小酒馆支着一张摇曳的招牌,上书,,桃花酒馆,,青色字体张扬在风里,飒飒的带着几分惨淡的黯然,
康铸煜沒有犹豫,就过去了,
很大的酒馆,一楼人很多,康铸煜站在门口,跑堂的小二就迅速迎了过來,
“这位爷好,看爷生面孔,是第一次來吧,不知道爷是吃东西还是喝酒呢,要不要选个雅间,”
“雅间,”康铸煜已经看清了酒馆里的人,沒有眼熟的,
“是啊,爷,楼上雅间清静,布置得也很好,不如爷移步上去坐坐,”小二陪着笑,问得小心,看这位爷,面容衣着虽然普通,可才看了他一眼,小二就肯定这人不是寻常人,
看他目光内敛,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根本藏不住,肯定是位深藏不露的爷,这样的爷,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在小二看來,就是移动的银票,
“雅间都叫什么名啊,”沉吟了一下,康铸煜决定随口问问,或许那人,就在雅间里,
“楼上有5个雅间,分别是桃东,花西,水中,桃北,花南,目前花西和水中,花南都有客,要不爷你去桃北坐坐,”虽然不知道这位爷为什么问雅间名字,小二还是恭谨小心的回道,
“带路吧,我去桃东,” 康铸煜敛目,想着那句话,,桃花开在沉水东畔,,话里暗藏着桃东,选这个雅间,应该沒错吧,
不过,若真是猜对了,那也太容易了,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将他引來这里又是图谋什么,会是康韵欢吗,如果是康韵欢,应该不会这样简单吧,不知道那女人又有什么阴谋,
“爷,请进,”小二开了门,侧身让康铸煜进去,
雅间并不大,收拾得却很干净素雅,
踏入房间,康铸煜第一眼就看到墙上的仕女图,,桃花芳菲,栩栩如生,仕女面若芙蓉,赛桃花,整幅图卷,线条流畅,姿态优雅,
临窗一张方桌,花梨木的料子,擦得干干净净的,上边一支素白瓷瓶,供着两支鲜花,
康铸煜坐下,给了小二一片薄叶子做打赏,
小二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就下去准备酒了,
很快,上好的梨花白就送了來,小二恭谨的掩上门,独留康铸煜在房内,自斟自酌,
半壶梨花白下肚,梨花香气冉冉的荡漾开來,唇齿间弥漫着醉人的甘甜,迷醉的芬芳,
梨花白,当年她最擅长的佳酿,自分别后,再也沒有尝过梨花白,今天一饮,醇香依然,只是故人不在,酒的味道却也不同了,
不是你回來了吧,,
将壶中美酒饮尽,康铸煜终于推开酒杯,打算起身,
或许,他错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再出现呢,皇帝哥哥,该着急了,也是时候走了,
那是,
目光猛然被窗外的一个招牌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