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甸密率领四万人马,带着怜儿和刚出世的沙吉儿先行回夏都,夏都沒有王坐镇不行,再说怜儿在月子里,并不适合出征作战,辞别时,小蛮不舍地对着怜儿千叮咛万嘱咐,告诫着月子里不许做的事,怜儿却深情地凝望着颇黎,杏眸里柔情款款,依依不舍,颇黎仿若视而不见,只是抱过她怀里的沙吉儿,亲了又亲,那份舐犊情深,令旁人见了都十分感动,
翌日,狼王阿史那也带着胡小蛮、颇黎往契丹出发了,
二十万金狼铁骑,长安之战折损一万,甸密带走四万,剩余十五万兵马,由狼王率领着,浩浩荡荡地征援甸密,途中,正遇上思摩与西魏军对峙,难分轩轾,狼王军一到,犹如空降猛兽异禽,前后夹击之下,势如破竹,独孤信所率的西魏军果然溃不成击,亡者不计其数,独孤信等七大将军率领余众逃回西魏,准备集结兵马再战,
苦战多日的思摩见狼王、颇黎率军相助,松了口气,精神大振,急问别后情,却沒有一个人要告诉他,把他急坏了,央求义妹,胡小蛮只睥睨了他一眼,淡淡道:“现在哪有心思说这些,若你能够攻下蒙古,于庆功宴上再说吧,”
颇黎知道,其实这不过是胡小蛮的推托之辞,在长安所发生的一切,对阿史那和胡小蛮而言都是羞辱的事,谁愿意再回首,再提起,因此,他也识相地缄默不语,
狼王所率领的金狼铁骑将西魏军打个落花流水,溃败而逃后,便一路东进,与抵御蒙古铁骑的金狼十三卫会合,
其时,由萨图等六位金狼统领率领的金狼十三卫,在连番与契丹作战,已至筋疲力尽时,猛然遭受蒙古军重创,战斗得极为惨烈,正危急时,牧兮风和紫云娘子赶至,以他们绝顶高超的两仪剑法,冲锋陷阵,为他们拿下许多个蒙古将领的项上人头,使得蒙古军极其震动,一度才停止了攻击,双方得以稍作休整,
待狼王和颇黎率金狼铁骑到,萨图等众将领喜出望外,自此之后,突厥军就再无败战,一路东进,遇鬼杀鬼,遇神杀神,转战两个月后,打败蒙古各部落,占领了蒙古草原,
自此,突厥汗国领土已是前所未有的辽阔,以漠北为中心,东自辽水,西至里海,南达阿姆河,北抵贝加尔湖,把中亚草原、西域诸城郭国家、蒙古草原统一了起來,并创造了文字--突厥文,当然,这是后话,
只说征服契丹、蒙古之后的庆功宴,可以说是欢天喜地,空前喧哗,在辽阔的草原,围着帐篷篝火尽情歌舞吃酒,尽显北方汉子的豪气,可是阿史那无心于这些,俊脸阴霾密布,因为他很快发现那只花蝴蝶又不见了,
胡小蛮去哪儿呢,在远离帐篷的僻静角落里,她与牧兮风很有默契地走到了一起,
月色如霜,将枯黄的草原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翡翠色,寒凛的风彻骨地吹进体内,凉得血液都要成冰凌儿,却阻挡不了胡小蛮眸底的热泪,晶莹的泪珠儿熨落桃腮粉颊,依然保持灼人的温度,宛若此刻,胡小蛮的内心,热血翻腾,百转千回,
“牧兮风,你是说,你真的能回去,带着,带着你的紫云娘子,”胡小蛮依然不可置信地确认着,言语梗塞,庄重而惊奇,
牧兮风负手而立,慎重地点了点头:“我用易经八卦推算出來的,三日后,月圆之夜,只要我及时赶到那个地方,就能回去,别问我为何会易经八卦,别问我为何会有一身绝学,也别问我为何如此确信,胡小蛮,我相信,你來到这时空一定有一段奇遇,我牧兮风何尝又不是,我所遭遇的,就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或许比你的精彩,有过之而无不及,总之,凭我所学,以及之前一再的探索确认,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难道不把握吗,”
“我,”胡小蛮喃喃地迟疑着,
“是的,你不回去吗,你不想念你的父母,你的家人,”
听到牧兮风提起父母家人,胡小蛮忍不住泪珠儿又潸潸落下,那不正是她此刻内心纠结的伤痛吗,
“我怎么会不想,我很想念他们,我突然死了,他们一定很难过,可是,我怎么回去呢,我回去了,阿史那怎么办,”胡小蛮语带凄恻,
牧兮风道:“告诉狼王一切,带着他一起回去,回到现代,会比生活在这个酷寒酷热之地要有趣的多,你们在现代可以生活得更加精彩,你可以带领着他领略现代生活的多姿多彩,我,不也是要带着紫云娘子回去吗,”
胡小蛮轻轻摇了摇头:“那不一样,你的紫云娘子温婉贤淑,为了爱,她可以义无反顾地随你到一个陌生的时空,依她的性情,她会随遇而安,很快适应那边的生活,可是,阿史那呢,你觉得,依他的性情,在我们那个时空里,他会生活得如鱼得水,舒适自如吗,”
“这……”牧兮风沉默了,他与他这个爱徒共同生活了十年,相处了十年,太了解他了,细想之下,他的脾气与现代人的生活,确实有些格格不入,他的霸气,他的高高在上,他的桀骜不驯,到了现代,谁会买他的帐呢,
胡小蛮凄然一笑:“你也觉得有点困难吧,依我对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