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出乎意料的出现,所有人惊慌失措地站起來,只有宇文泰依然稳如泰山地坐着,他似乎愣了一下,但沒有惊慌,反而沉着脸,一付要恼羞成怒的模样。。
可是阿史那并沒有理他,他不屑于与宇文泰理论,那双锐利如刀的深邃鹰眸只管逼视着胡小蛮,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胡小蛮但觉一股冷冽寒气逼來,威压如山,冰寒若霜,不禁后退了两小步。
“你……你要做什么?”胡小蛮不禁心慌意乱,过去不好的经历使她感到害怕。
阿史那冰眸闪过促狭之色,阴冷道:“胡小蛮,陪老朋友叙旧完了,是不是该陪陪你家男人了,走,睡觉去!”
言罢,便不容分说一把将她扛在宽阔的肩膀上,大步流星步出帐篷,惹得胡小蛮一声尖叫。
“太无礼了!”宇文泰怒发冲冠,立刻站起來,想要冲上前阻止,却被怜儿和阿伊一左一右死命拉住。
两人竭尽全力想把高头大马的宇文泰强行按回椅子去,怜儿娇喘吁吁道:“宇文将军,你有沒有搞错啊!人家俩夫妻间的事,你凑什么热闹啊你,你凭什么管呀!”
“我,!”宇文泰一时语塞,忿忿地挣脱她们两个的手,讷讷道:“她……公主不是不愿意吗?他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就算是夫妇,也不可以如此!”
怜儿笑道:“唉呦,我的宇文大将军,你可谓是正人君子,可是你怎知公主不愿意呢?公主根本就是口是心非,好吗?我开始也沒搞明白,也常常被他们两个弄糊涂了,可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旁观者清,怜儿总算慢慢悟出点什么了,狼王和公主,根本就是一路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别插手人家两夫妇间的事,特别是这种闺房秘事,懂吗?”
宇文泰不可置信,睁大了星眸瞪着怜儿,断然喝道:“怜儿,你在信函中可不是这样跟本将军说的,狼王如何虐待她,如何羞辱她,这可都是你跟本将军说的,好看的小说:!”
“我,!”怜儿无言,语塞了半天方嘟着嘴道:“好啦!好啦!都是怜儿不好啦!当时的确是这样,不过,,,不过怜儿也是这几天才发现,其实他们彼此是真心相爱的嘛,是我亲耳听见,狼王说爱公主的,而且还不能沒有她呢?好感人的,像狼王这样冷冰冰的人,要说出这种话來,可真不容易呢?不过,一旦说了出來,就一定是真的!”
“是啊!我们狼王一向言出必行的,狼王对王妃是真心真意的,这阿伊也看得出來,喂,宇文将军,你可别觊觎我家王妃哦,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鬼话,全都收回去吧!否则,冒犯我们突厥王妃,可是要跟我们整个突厥作对的哦!”阿伊帮腔道。。
宇文泰摇头,俊脸突然显得有些悲怆:“不,本将军不信,狼王那么对待她,她居然还会喜欢上他,她不是说……”
“哎呦,拜托你,宇文大将军!”怜儿既不忍目睹他的悲怆神情,亦不愿再听他那些执迷不悔的痴话,因此果断插话道:“你要接受事实,跟上回不同,公主现在是真的和狼王成亲了,人家是突厥的王妃,是伊利可汗的王妃,你与她再无可能,别再说什么‘至死不渝’的话了,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不顾伦理道德,不仅要与突厥为敌,就是回到西魏,西魏也不容你!”
“西魏也不容我,哈哈哈,!”宇文泰忽然仰天大笑,敛神凝睇:“好,本将军知道了,为了公主好,本将军会守规矩的!”
言毕,恨恨地抛甩红袍,扬长而去。
“欸,!”怜儿扬手欲唤,刚出唇,见到那样果毅的背影,只得住嘴。。
阿伊忽然冒出一句话:“唉!怎么王妃那么多男人爱,偏偏我们就沒人喜欢呢?”
怜儿回望着阿伊,扬眉促狭道:“阿,,伊,,,你有心上人了,对不对,老实交待!”
阿伊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似的,就要往帐外跑,却被怜儿一把抱住呵痒,笑道:“老实交待,不交待清楚不让你跑!”阿伊挣扎着,回痒怜儿,俩人笑作一团。
话说胡小蛮被狼王不容说分地扛回帅帐,一直扛进屏风后的睡榻,把张牙舞爪挣扎着的胡小蛮扔到榻上后,就直接上去撕她胸前的衣襟。
胡小蛮死命抓住他粗壮的手臂,喘息着抗议:“阿史那,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过要好好待我,和我相处的,不可以再使用暴力,否则,我不会再原谅你!”
阿史那甩手放开她,忿恨道:“好,那你自己脱,瞧你那神采奕奕的模样,本王倒要看看你的伤究竟好沒好,别又想耍本王,你让本王看看!”
阿史那,果然聪明,胡小蛮心中叹道。
她当然不会自动宽衣,只是嫣然一笑,将话題扯到别处去:“你说过只有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侯,你不自称‘本王’,要像一般夫妻那样相处的,忘了吗?”
阿史那面罩寒霜:“我是说过,也可以做到,可是?那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一再耍我,一会儿装失忆,一会儿装病痛,很好玩吗?”
胡小蛮冁然而笑,点头道:“嗯,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