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变的狼王,谁知道此刻与你甜言蜜语,下一刻又会待你如何,特别是,见到了茹茹公主之后,又会待你如何,
她突然黯然神伤,可是也将主意悄悄打定,如同她刚醒來便决定戏耍他一般,哼,还沒耍够,如何原谅,
“别强忍着,是不是很痛,我立刻令人去叫贴木尔,”阿史那见到胡小蛮蹙眉的样子就揪心,
胡小蛮仰望着他,勾魂一笑,美眸流转之处,竟比桃花还媚三分,柔声道:“不用,你知道我并非娇气的人,待换药时再一并换过就是,”
他倒吸一口气,鹰眸灼灼地逼近她,伸出一只大手勾起她的下巴,咬牙道:“你在耍我,你并沒有失忆,对不对,”
胡小蛮不语,推开他,兀自捂着伤口下了榻,好多天沒下床走路,一旦下床,血液的不畅通竟令她趔趄了几步,他忍不住也下榻,上前扶住她,
但他一触碰到她,她却又立即弹开,神情有点冷清,
他恨恨地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语气比方才更重了些:“你就是在戏耍本王,对不对,方才你回应本王了,你才刚如此热情,现在为何要故作冷漠,可恨,”
胡小蛮忍住笑,眨巴着慧黠的美眸,一脸无辜解释道:“失忆是你们说的,我可曾说过吗,我只是昏迷多日,刚醒來,一时半会有点茫然罢了,我还在奇怪,你们嚷嚷着失忆做什么呢,我也沒有故作冷漠,你方才不是还口口声声称‘我’,说要以平常夫妻相处的吗,如今怎么又改口称回‘本王’了,既许你这样反覆无常,怎么就不许我方才热情,如今冷漠了呢,”
阿史那哑口而言,她虽然还是伶牙利齿,但说话的语调却少了从前的咄咄逼人,反而凭添几分柔媚,娇啭莺啼时,媚眼如丝,撩拨得他的心痒痒的,
“再说我也的确不是在故作冷漠,唉,你不明白的,”胡小蛮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叹息着,一付欲语还休的模样,“其实,近日我罹患一种隐疾來着,”
“什么,隐疾,”阿史那急道,“你说出來,我让贴木尔为你诊治,”
他要捉她,她如灵巧的蝶儿翩然避开,
“偏不说,哪天你将你的隐密与我交换,我便说,”
他正要发怒,她及时回问:“你说过你爱我的,对吗,你承认你爱我,是吗,”
他立刻尴尬万分,刚才他以为她失忆了,情急之下,沒皮沒脸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而那个字,更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莫名其妙夺口而出,如今再要他说一遍,却是怎样都说不出來了,
“哦,难道是假的,又在骗人,”她故作生气,
“不,是真的,”他立即辩白道,
小蛮立刻心甜如蜜,巧笑嫣然道:“那你再说一次,”
阿史那艰涩地咽了下唾液,好难开口:“我说过了,你知道我不是个啰嗦的人,别再妄想叫我说第二遍,再说,我认下的事,从不推卸责任,你该明白,”
“不嘛,”胡小蛮立刻抓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说嘛,我想听,方才听不真切,”
阿史那灼灼的冰眸里簇动着火苗,听着胡小蛮撒娇,心中好受用,低哑着嗓子魅问道:“那你呢,我现在想知道,你呢,你的心里可有我,颇黎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胡小蛮热切而真挚地仰望着眼前伟岸不羁英俊无匹的阿史那,发自肺腑道:“我连命都可以交给你,你还要怀疑吗,若非爱你,我岂肯就范,若非爱你,我岂会赠刀,冰魄寒光刀,那可是我的订情物啊,你这个大傻瓜,我爱你,阿史那,你冷酷无情也好,你嗜血暴虐也罢,我就是爱你,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一古脑倾吐完心事,胡小蛮一溜烟便跑了,
不跑,又如何戏弄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