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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颇黎的痛斥(1 / 2)

在狂乱的厮杀中,颇黎蓦然瞥见一抹清瘦精干的蓝色身影,俯身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沒命地往远处奔逃,刹那,颇黎明白了,这支偷袭军原來便是邓叔子从燕然山撤下的军队,

那支冷箭,喂了剧毒,速度之快捷能够逃过阿史那的警惕,那样的阴险与功力大约只有邓叔子能做到,哼,想逃回柔然汗庭去,痴心妄想,

颇黎立即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偏生那邓叔子似乎在背后也长了一双如豆般的小眼睛,竟能察觉出异样似的,突然回身一箭向怜儿射去,

那骑马回射的娴熟、凌厉与狠毒,宛若当初在沙漠时对胡小蛮射出的那一箭,当初的一箭胡小蛮幸运地躲过了,而如今的一箭胡小蛮却沒能躲过,邓叔子与努尔古丽这对毒辣夫妇,或许真真是胡小蛮上一世的冤家,

颇黎乍见邓叔子的突然转身,蓦然大惊,立即将箭矢转移了一个方向,直接瞄准那枝向怜儿疾射的利箭射去,一声轻脆而尖锐的擦响,正中箭矢,邓叔子的毒箭应声而落,

颇黎松了口气,急眺远处,哪里还有邓叔子的影子,这原本是狡猾邓叔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急切之下,纵马狂追十里,依然不见邓叔子下落,心想依邓叔子这样老奸巨猾的元帅,一但得以逃脱,岂容人如此轻易找到,又心悬胡小蛮的安危,只得策马而归,

归來的颇黎却一扫平日的淡漠,他已经按捺不住怒火,气冲冲直接驰骋到怜儿面前,一连劈了几个围斗怜儿的柔然士兵,

他冲着怜儿怒吼道:“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王妃生死未明,为什么你不待在军营里照顾她,你跑來干什么,怜儿,你以为你是谁呀,真是什么巾帼英雄吗,你若要当巾帼英雄,麻烦把你的武功先练好再说,逞什么能耐,你知不知道射你箭的是谁呀,邓叔子,射杀王妃的凶手,懂么,要不是为了救你,至于让他跑掉吗,是你放跑了凶手,是你,”

颇黎不愧有“小阿史那”之称,那怒吼起來的凶悍实在跟阿史那差不了多少,

怜儿方才已被疾箭一吓,又听见放跑了射杀王妃的凶手,暗自懊恼万分,如今被平日温煦如大哥哥一样的颇黎这么一吼,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立刻失却了平素的泼辣,沮丧地掉下眼泪,

颇黎见她一张娇俏的瓜子脸哭得梨花带雨,又于心不忍,轻叹了口气,正想安慰两句,劝她先回帐营,哪知她比他还快,一抖缰绳,便策马跑了,心悬公主的小命,她不得不急急赶回军营去,颇黎骂得也沒错,她是帮了倒忙,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邓叔子一逃走,柔然余众更是无心恋战,能逃则逃,尽力突围,因此所剩无几,颇黎见此,再多杀几个,也于事无补,因此令思摩活捉一些回去问话,便急急策马回军营,他实在太掛念胡小蛮的安危了,

几乎是前后脚,怜儿与颇黎奔入帅帐,帐内黑压压聚满了焦虑伺侯的人,却是一派肃穆安静,空气中静静弥漫着悲恸与惊惶,只是沒有一个人敢出声,每个人的眼睛,不是紧盯着寒凛阴鸷的狼王,便是紧盯在苍白如雪的胡小蛮的脸上,

她的脸白晳如纸,泛着浅浅的青色,如菱樱唇已经泛为暗紫色,她侧着凄美的小脸,如画蛾眉微蹙,长而翘的羽睫在眼睑上投下了一片好看的阴影,趴卧在一张铺着棕黄色貂绒榻上,

背上的箭已经被拔下了,敷上金创药,清了些毒,用纱布包扎着,只是余毒未清,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

军医贴木尔战战兢兢地跪在榻前,听侯狼王的发落,贴木尔是突厥最有名的大夫,身为大夫的他看惯了生死,却最为怕死,尤其怕狼王发火,可是从帐内的碎椅裂案,一片狼藉看來,方才狼王已经发过一阵雷霆怒火了,

其实,贴木尔已经竭尽全力抢救了,要知道胡小蛮中的箭毒可是“见血封喉”,这种从全天下最毒的植物的白色乳液中提炼熬成的剧毒,一经伤口,半个时辰之内可使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致窒息死亡,它盛产于热带雨林,素有“七上八下九倒地”之说,意思是中毒者往高处只能走七步,往低处只能走八步,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走过九步,此毒之剧,从其名称中就可见一斑,它常被涂在箭头上,用于战争或狩猎,

胡小蛮之所以能幸运地拖过半个时辰,既因阿史那在第一时间即封住她的穴道,扼制毒液蔓延,又仰赖于贴木尔出神入化的医术,可是贴木尔的医术再臻化境,若十天内找不到“红背竹竿草”解毒,也是枉然,

阿史那纹丝不动地坐在榻前,将胡小蛮的柔荑握在掌中,幽邃的冰眸深若寒潭,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第一次,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刀割,原來当心脏搅痛的时侯,连呼吸都可以是疼痛的,

他突然冷冷地打破寂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迸出來道:“贴木尔,你是大夫,一定有办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限你十日内找到红背竹竿草,否则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滚,,,所有人,通通给本王滚,”

一听此话,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是,狼王,”贴木尔领命,立刻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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