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肆意地攻击,他像在战场上一般勇猛地攻城掠地,却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紧咬着唇瓣倔强地不予回应,不肯呻唤,不肯求饶,无法承受时,贝齿深深咬入唇肉里,腥热的血溢出來,像一朵艳绝的夕颜,他的鹰眸漾着耻笑,俯下身再次覆上她的唇,吮去,他已嗜血成狂,
夜更深了,月色照在这紧紧纠缠的两具身体上,他们的结合是那么天衣无缝,那么触目惊心,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疑心自己已快被折磨死时,他才终于抽身而退,他冷冷地站起來,一边缓缓穿衣,一边嫌恶地看着她,如同当初在沙漠初遇时那冷漠的第一眼,令胡小蛮感到自己就是件破败不堪的弃物,
“胡小蛮,从今天开始,本王不想再见到你,希望你牢牢记住,什么叫做羞辱,牢牢记住,遭受羞辱的感受,除非你再入叶塞尼河打捞衣裳,否则你就得光着身子趁着夜色回到马场,这就是,,羞辱,明白了吗,”
狼王的声音像冰刀一般犀利冷酷,他的鹰眸如沙漠野狼一般发出幽冷的凶残的蓝光,他策马而去,不再回头看她一眼,
她太疲累了,若非太冷的缘故,她真会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残破的躯壳全身疼痛,冷到麻木,她默默坐起,带着羞耻的心,屈膝抱紧自己,好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一般蜷成一团取暖,
残破的衣裳在冰河上飘浮着,片片碎布随波逐流,大约已无从打捞,而她身心俱疲,不会游泳,她怎么能够扑到水面上打捞那些衣裳,狼王给她留下了一个难題,那真是一个耻辱的绝境,她为难的想到,难道真的要这样不着寸缕地回去吗,
她枯坐着,枯坐到快要僵化了,任凭寒凛的冬风狂虐她的肌肤,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如果能够这样僵化成石,也许是不错的选择,地上细碎的小石子已经将她白嫩细滑的背部刺得到处是小伤痕,一滴泪终于缓缓滑落,滴在她冰冷的肌肤上,
她如何见人,阿史那是不是要逼她去死,逼她跳入冰冷的叶塞尼河,为打捞那区区几块碎布而死去,
突然,一件宽大的玄袍从天而降,像张巨大的网,飘飘洒洒地缓缓降落,轻轻罩住了她,将她娇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她惊喜地抓住袍领,裹紧自己,同时意外地回头张望,
隔着数丈远,高大帅气的颇黎骑在汗血宝马上,深邃的眼眸幽幽地传递着关切与疼惜,他一触到她凄楚的回眸,便迅速转头望向别处,既不招呼,也不下马,只是高踞马背在原地静静等待,
那个瞬间,胡小蛮心中充满感激,感激他的贴心,并未走近,看清她的狼狈,
胡小蛮默默起身,将玄袍系好,再裹紧自己,然后赤足缓缓走近那匹汗宝马,颇黎感受到她的气息,幽幽回眸,眸光里竟是痛惜,他伸出手,她将手递给他,他轻轻一攥,便掠她上马,圈在自己的怀中,策马回马场,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不说,他也不问,
但他完全猜测得出來,若不是这种猜测,今晚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颇黎送她回马场,直到将她送入别苑,亲手交给怜儿与阿伊前,他们都沒说过一句话,但颇黎要离去时,胡小蛮终于艰涩地开口了:“谢谢你,师父,”
颇黎凝视着她脸上若有似无的泪痕,意味深长道:“如果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然后好好睡一觉,一切就会雨过天晴,如果还感到悲伤,那就看看这封信吧,或许它会为你带來些许慰藉,”
他将一封信柬递到她手中,便果断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