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挖的,掏钱了吗?堤坝连地基在内到坝墙是从朔河里检出来的大石头垒出来的,你们就是买了些水泥,将堤坝面上抹光,咦我说,你这刘一砍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刘毅康看看四周,低声说:“书记,一会咱们去喝酒,喝酒。”
李光明却不管,又说:“还有,就算是包工包料,你们的工期早就过了,哦,你说活没干完?你让三个嘴里没牙的老头拄着拐杖在坝上白天夜里的瞎晃悠,美其名曰看场保护工地,有人去了就说工人农忙放假了,这活计早着哩——这句话是不是很熟悉?我告诉你,这就是那三个老家伙的原话,他们是什么农民工?这工人也太寒碜了些吧?他们的话是你亲口教会他们的吧?干活的那帮子人这会在县里给别人修地平铺地板砖搞装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应付谁呢?为嘛还不让验收交工?不就是心里想着说工程难干,然后好和县里磨叽想法子再多要几个钱,争取一些好处,是不是……你别拉我,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书记,我的大爷,你这是要让全县领导都看我笑话?”
李光明忽然就变了脸,顺手推了一下眼镜腿,笑笑的问:“忙不忙?”
刘毅康莫名其妙:“咋?”
“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我高兴啊,你这个刘能人请我,那是我的面子,这样,待会,我呢,想巴结你,跟你学习,有好事给你说。”
刘毅康心说你每次都要我请你喝酒,哪次是真的给我好事了?
刘毅康还没回话,李光明却走了。
刘毅康叹气,没法再拉他,回身坐上车子,到底还是没离开,被李光明嘀咕了几句,心里毛毛的不踏实,心说千年王八万年鳖,老子洒出了几把粮食做诱饵,十回总是要套中你这野鸡一回,看来待会要多放血,好好的灌一灌这个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