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你不能死,你醒醒!”是玄清的呼喊。
“阿凌,你给我坚持住!”薛夜痕在心里大喊。
“少主,是你吗?”朦胧中怎么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叶凌萱睁开眼,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是她的幻觉吗?
“轰——”一声巨响,铁门应声倒地。逆光的角度看去,薛夜痕宛如战神一般伫立。
角落里的红衣女子眼神瞬间绝望,来救她的,果然是少主!那么玄清,你又算什么?我为你这样做,又算什么?
“玄清,你去救云染。”薛夜痕简短地吩咐。
“是。”虽眼中有不舍,但玄清还是点头,走向铁笼。
“阿凌,没事了……”薛夜痕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叶凌萱的身上,抱起她瘦弱的身体,没有发觉自己的手臂颤抖得厉害。
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紧紧地抱着她,他真的很怕,很怕失去她。这样的痛苦,在蜀中就已经品尝过。他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阿凌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死?
她的身体在阵阵痉挛,连带着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往事仿佛一下子重演,只是此次若要他选择,他绝不会再将她带回暗月阁。就算是让她痛苦地死去,也好过五年后无穷无尽的折磨。
薛夜痕抱起她转身要走,忽然瞥到缩在角落里的玄烟,剑眉忽扬,甩手便是一巴掌。
玄烟被他的掌风掀起,撞在墙上,嘴角流出鲜血。她跪在地上,道:“少主……少主,玄烟知错了……”
薛夜痕没有再看她,只是冷冷道:“玄烟,你会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足够的代价!”
玄烟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不要自己的命,那就是他一定安排好了折磨自己的法子。不,这远比杀了她更让她感到可怕!“薛夜痕,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她的哭诉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玄清和云染看着薛夜痕抱着叶凌萱离去,各自神色复杂。
玄清抱起她转身要走,一道红色身影拦在他面前:“玄清,难道,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玄清冷笑:“和一个魔鬼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听的懂吗?”
玄烟的脸涨的通红,指着他怀里的人道:“玄清,你不是该恨我吗?我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玄清淡淡一笑,笑容里尽是鄙夷:“玄烟,恨也是需要力气的,我对你,已不想再浪费一点力气。”
玄烟身子一震,后退道:“玄清,你竟连恨都不屑给我?你,你……好狠的心!”
玄清眯起眼看她,道:“玄烟,若你还有点良心,便该自己去死。我多希望,从来没有遇见你。”说完他走出,只留一抹银白背影刺痛她的双目。
她蹲下去嚎啕大哭。
有些人的爱总是这样极端,譬如玄烟。她幻想着能以他恨的人的身份留在他的心里,至少这份恨会绵延一辈子,那么这一生,他便不会再将她遗忘。可如今,他连恨都不屑给她。她对他,再无任何意义。
一年后,廖风烟成为临香楼最大的头牌,艳压群芳。她放纵,她沉溺于各种男人的怀抱。她醉生梦死,不愿醒来。
五年后,她成为长安城最红的暗娼。无论什么男人,只要她想,便都可以与她共度春宵。
十年后,她失手杀死了与她争风吃醋的另一名 妓女,被判死刑。
残喘了十年的生命,终于以同一种方式终结。早知如此,兜兜转转,不如当年死于刽子手的刀下,至少他会对她心怀愧疚。
只是谁都没想到,我们的故事,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
同顺客栈。
薛夜痕一路抱着她,感到她的体温异常地升高,再摸摸她的脉搏,便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觉皱紧了眉头。
将她放在床上,叶凌萱便呻吟道:“好热……热……”
薛夜痕将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一边帮她处理伤口。渐渐的,他感到指下的皮肤开始战栗,未受伤的地方泛出微微的潮红。
是药性发作了吗?看来玄烟此次用的果然是狠招,这么久了药性还没散去。叶凌萱的身体在难耐地挣扎,手开始抚上脖颈上的扣子。
薛夜痕按住了她的手,脸色冷峻异常,绝不能让她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可是叶凌萱的手腕一翻,反而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指。“热……帮帮我……我好难受……”
薛夜痕的手被她抓的生疼,但却不能抽出来,只觉得一股热气仿佛从她的指尖窜到了自己的心里,吼间一阵干渴。
“薛……薛夜痕,我……”叶凌萱模糊地叫他的名字。
“你说什么?”薛夜痕刚低下头想听她说什么,冷不防被她一把抱住了脖子,倒在她的身上。他的眸子里少有的惊慌,急忙拿起她的手:“阿凌,你醒醒!”
叶凌萱睁开眼,眼神迷离一片,随即又清明过来,警惕道:“少主,怎么会是你?你想干什么?”看来她真的是糊涂了,连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