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醒來以后,她发现自己很神奇的从马车跑到了不知名房间的床上,天色似乎很晚了,屋内也沒有点灯,初冬的天气散发着微微的寒意,
应该是暂时休息的客栈吧.....
西林春从床上坐起來,睡了足足一天的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在跳芭蕾一样的疼着,每一寸细胞都僵硬的难受,她皱着眉毛披衣站起來活动了一下手脚,转身走到窗户旁,
这个房间应该是在客栈的二楼,楼下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院子的西北角有一个很大的树,茂密的枝叶在夜色中像是伸长了的手指,弯弯曲曲的呈立在半空中,天色太暗了,西林春看不清那到底是棵什么树,菱花木窗是固定在墙壁上的,沒办法像现代窗户一样往外推开,一根根被细心打磨光滑的系木条将窗外的景色切割成一块一块的,让站在里面的西林春直感觉自己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全身不舒服,
正准备转身把桌子上的油灯点亮的西林春刚刚侧身,眼角的余光却不小心看到了那颗巨大的树,茂密的树枝下,似乎站着一个人,
西林春下意识的悄声躲到窗户的旁边,探头小心的往下看,所幸她的视力还不差,那么暗的天色,在月光的拂射和她自己努力瞪大的眼睛下,她渐渐看清了些,沒错,那确实是一个人,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因为距离实在有些远,西林春用尽全力也无法看清对方的长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一动不动的站立在树下,眺望的目光,似乎是朝着她所在的地方,
会是谁呢,这半大夜的....
西林春一边紧盯着那个人影一边思索着,弘文,不可能,如果是弘文的话他哪会乖乖站在树下看着,八成已经冲上了把她给绑走了吧,
阿陟,不太可能吧,不过,他确实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秋少泽,徐子谦,怎么可能,
西林春好笑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之际,那个人影忽然动了,竟然是朝着西林春所住的这栋楼走了过來,很快消失在西林春有限的视角里,
西林春想了想,握了握腰间新配的长鞭,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屋外是一条黑漆漆的走廊,屋顶遮去了月光,使得这里面一到晚上就像个鬼屋一样,
轻轻的脚步声从走廊的一边传來,似乎正在上楼梯,西林春悄悄放缓了呼吸,果然沒多久,一个人影出现在走廊中,
西林春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在走廊中间,轻轻的脚步声幽然回响,在半夜寂静的空气中更显得如同鬼魅一般,西林春悄悄咽了口口水,看着那个黑影走到与自己斜对面的一个房间前,似乎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伸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门轻轻的合上了,之后便再无动静,
西林春皱起了眉毛,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她尽力把身子靠近那间屋子,里面的人就像是知道隔墙有耳似乎,愣是沒发出什么声音,看來非得靠近听才会知道了,西林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沒能胜过自己的好奇心,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朝那个房间靠近,
将耳朵贴在窗花上后,里面还是鸦雀无声,就好像这间屋子里根本沒有人一样,西林春保持这个不好的姿势很长时间,连脖子都微微酸痛起來,里面还是什么声音都沒有,
她忍不住低低的咒骂了,伸手摸了摸脖子,准备再听一会,要是还是沒有声音的话,她就回去睡觉,
好像有谁听到了她的咒骂声一样,屋内突然传來了微微压低的声音,
“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