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春的一声惊叫。很顺利的将众人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大家纷纷转过头。当然。在这个大家里面。除了那个已经快要崩溃的老太太。
西林春将手中握着的东西放在矮桌旁用力抖了抖。大片的尘土前仆后继的落下來。呛的西林春不得不转过头捂住了嘴巴。好一会才刚转过來。
抖落了阻拦视线的灰尘。借着火折子的微光。西林春瞪大了眼睛反复打量这手中的东西。无论是正看侧看还是倒着看。这个微微发黄的、瘪平的东西。都是一只信封啊。奇怪的是。无论是在它的正面还是北面。都沒有写收信人的名字。
吃不准它到底是白秋写的还是双儿写的。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的。西林春不敢擅自拆开來。好在这里有一个绝佳的人选。
她将信递给白无双。道:“我不知道这信是谁写的。也不知道它是写给谁的。你是他们的儿子。这封信。于情于理。都应该由你來拆。至于里面的内容。要不要告诉我们。也是你的自由。”
白无双接过信。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脸。西林春却清晰的看到他拿着信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以至于在读信的时候把原本已经发黄的信纸捏出了细细的纹路。
屋内很暗。在这样的环境下看信是一件和吃力的行为。可是白无双并沒有终止。白莲也沒有说话。西林春和弘文自然无法阻止什么。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等他把信读完。
好在白无双读信的速度还算快。比较怪异的是他在看完信后。整个脸色都变了。悲伤、怨恨。又带着些释然。西林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文成绩如此糟糕。因为她根本无法找出一个最恰当的词语來形容白无双此刻的表情。
谁也沒有追问他信的内容。屋内除了老太太不时发出的抽泣外。就只能听到众人微微沉重的呼吸和屋外不时掠过的风声。
“这两个人。的确是爹和娘。”白无双在沉默良久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沒有人惊讶。是因为大家都已经猜到了。
白无双接着说道。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老太太无意识的低喃在屋内起起伏伏。有些揪人心肺。“我娘在怀我的时候中了奇怪的毒。原本是有救的。可是.....娘害怕那些药物会对肚子里的我产生伤害。所以一直沒有治疗。直到生下我的时候。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爹带着她來到这里。就一直住了下來。暗中操纵部下管理山庄。而我娘。也在苦苦支撑。直到我长大接手山庄......娘死后。爹就写下了这封信。然后....自杀了。”
白无双说着话的时候。一直都是沒有表情的。就像一具僵硬的木偶。在陈诉别人的故事。
西林春微微皱眉。虽然知道可能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娘亲呢。她有沒有留下奇怪的话。”
“有。爹在信中提到。娘告诉他。在将來如果有人破解了火舞的秘密。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个人。告诉他(她)。‘我们是违抗时间的人。能不能获得救赎。看的。不是那个地点。而是我们自身。’。”白无双将信中的原话读了出來。
弘文皱了皱眉毛:“这话是什么意思。”问的。不是白无双。而是西林春。
西林春沒有说话。她微微咬住了唇。“我们是违抗时间的人”这句话她能明白。双儿和她。还有颜小沫皆來自不同的时空。穿越到这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时代。这确实是违抗了时间。“那个地点’”应该指的是绣在火舞的上的暗纹提示的“赤水湖底”。
她真正不明白的。是双儿说的“救赎”。是指什么。“能不能获得救赎。看的是我们自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压根沒发现弘文的脸色一变再变。垂在两边的手指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再握紧.....青筋在手背上微微跳动。
“王妃。”白无双突然出声打断了西林春的沉思。她惊了一下。抬起头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一辈子都找不到我的爹娘。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了。”白无双苦笑一声。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火舞递给西林春:“这条鞭子。还给你。”
弘文还沒來得及阻拦。西林县已经开口道:“不用了。这条鞭子是你娘生前最爱的东西。虽然我很碰巧的解开了上面的谜团。但是我想。它应该是你娘。唯一留给你的东西吧。”
白无双握着火舞的手微微一缩。沒有说话。
“虽然他们两位已经过世了。但是他们不管是生是死。都沒有离开过山庄。我想。他们除了对这个山庄的热爱。更多的。是对庄主你的不舍吧。所以。才会一直不舍得离开。”西林春微笑着道。
白无双脸色一震。转过头看向床上的两具白骨。却是多了几分不敢置信。
“庄主。我觉得。这条火舞。应该是你娘亲留给你的。”西林春将火舞推了回去。白无双握紧了火舞。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白莲走过來道:“王妃说的沒错。无双。天下沒有不关心自己儿女的父母。你多年來的心结。也终于可以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