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弘文一行人跟着许如秉一起前往白氏山庄,
丽都说是白氏山庄的老家,但事实上,白氏山庄并不在丽都,而是在距离丽都不远的一座山谷之中,传闻里面鸟语花香,云雾环绕,堪比仙境,只是这山庄的主人素來好安静,极少请人入庄,而山庄又戒备森严,能进去一探究竟的人,也实在不多,
一路上,对于许如秉派來的这样豪华的轿子引起了不少市民的围观,可能都是生活在江湖这样的复杂的环境中,他们比一般的老百姓要谨慎的多,知道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现在也就是站在一边看看,一句话也不说,
弘文坐在轿子里,原本许如秉是特意牵了几匹好马來接他们的,不能不说他们考虑的很周到,弘文他们几个男子每人一匹马,而朝颜和颜小沫就是两顶轿子,连轿子和马上面的装饰都按照身份布置的恰到好处,只是可惜弘文现在沒有骑马的性质,也好在许如秉事先长了个心眼,多派了几顶轿子來,不然还真是沒法坐,
可是,他们越是周到,弘文对他们的警惕性就越是高,他一向的原则就是不和这些帮帮派派打交道,混的越多,麻烦也就越多,这一点,他可是深有体会的,这一次之所以会答应许如秉,最主要的就是因为西林春,其次,还有一些个人的原因,
弘文坐在轿子里,一门心思沉淀在自己的思维力,压根沒注意到外面的情况,直到轿子突然停下來,他才突然惊醒一般,前面隐隐传來打斗的声音,弘文撩开窗帘:“发生什么事了,”
许如秉一直骑马走在他的旁边,见他探出头來询问,立刻下马回答道:“王爷,前面出现了一些小意外,我们马上去解决,”说着一挥手,几个小厮打扮的人立刻冲了上去,
“阿陟,”
弘文正打算放下窗帘之时,却好死不死的听到秋少泽的惊呼,
冷陟,这么说,西林也在,
一想到西林春,弘文立刻掀起窗帘,探出头去,在他们前面几百米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外,不少黑衣人正在与小厮厮杀,而在他们黑色蓝色的衣服中间,冷陟一身的牙白格外扎眼,
真的是他,
弘文顾不上许多,箭步冲出了轿子往冷陟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顺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阿陟,”弘文一剑砍到了一个黑衣人,走到冷陟身边,与他背对背站立,“西林呢,西林在哪,”
冷陟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直接挥剑往敌人中杀去,
“你,....”弘文气的脸色有些铁青,似乎沒注意到一个黑衣人正从他身后挥剑刺过來,
“磁,,”
偷袭弘文的黑衣人猛然发出一身惨叫,全身上下鲜血横流,衣服被上面东西刮出了无数道口子,有些地方甚至刮掉了一块肉,这些伤虽然不能让他丧命,但是那种疼痛,也够他受的了,
弘文转头往旁边看去,那坐在马车上手握血色长鞭的白衣女子,不是西林春又是谁,
“西林,”弘文喃喃自语般道,西林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站起來把长鞭放在腰间,却是转身进了马车,
“西林,”弘文下意识的想要过去,冷陟如同鬼魅一样猛的挡在他面前,
“让开,”弘文的语气硬邦邦的,如果挡在他前面的不是这个和他相交了数十年的好朋友,保不住他已经一剑砍过去了,不到最后关头,弘文怎么也不想他们两个人兵戎相见,
冷陟沒有说话,却是将手中的长剑笔直的指着他,
剑锋上还挂着淋漓的血迹,顺着剑的边缘缓缓的滴落下來,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弘文却是一愣,随后脸色微微发青,站在那里全身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
“阿陟,”看到情况不对,秋少泽等人急忙跑过來,一人拉一个:“你们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就是就是,都这么久的朋友了,还有什么事说不通的,”徐子谦用力拉住冷陟,想把他笔直的长剑放下來,可惜冷陟一脸也不买他的帐,手臂纹丝不动,
“唉~真是麻烦,这些家伙交给我好了,”朝颜不耐烦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所剩不多的黑衣人狞笑:“正好,我还试过抽人的感觉呢,”说着就是将腰间的鞭子抽了出來,挥舞在空中啪啪作响:“來吧,今天让我好好过过瘾,”
黑衣人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大概是知道今天在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了,竟是从衣服里摸出什么东西往地上一丢,朝颜还沒反应过來,一团巨大的烟雾突然升起,呛的她只打喷嚏,
等到她好不容易打完了,那些黑衣人也连影子都不见一个了,
“可恶的小鬼,竟然给我跑了,”朝颜气的脸色发红,狠命的跺着脚,连脸都有些扭曲了,不由看得旁边那些小厮目瞪口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朝颜凶巴巴的瞪过去,吓的那些小厮脸色发白,急忙低下了头,
她这边是搞定了,可是弘文那边显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