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停向自己逼近的黑衣人,天鼠那可怜的小肚子都在微微发抖,可还要强作镇定的大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我的去路,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一边努力拖延着时间,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逃脱的办法。只是,还没等他把脑汁绞尽,黑衣人中便走出一个男子,同样的打扮,只是在他衣服的左角上,绣着一只雪色的并蒂花,虽然很小,但是茎叶绣的无比细致,看上去栩栩如生。
他也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如鹰的眸子,只是冷冷的看了天鼠一眼,天鼠就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给冻麻了。
他的声音和他本人的感觉一样冷的像冰,直接截断了天鼠所有的侥幸心理:“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老爷要找的人!”
天鼠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你们老爷是谁?”
对方似乎连和他说话都闲多余了,直接一挥手,天鼠顿感不妙了,转身就想逃。可是他那点小身板那逃得过人家那一群练家子?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臂。天鼠颤颤巍巍的回过头,看到一双如同恶魔般的眼睛。
“你最好不要想逃,否则....哼哼...”对方冷笑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天鼠立马乖得像只小白兔一样。
一顶轿子被四个黑衣人抬着走过来,天鼠这个冒牌兔子被很不客气的塞了进去,脑袋和轿顶来了个“亲密接触,差点没把他眼里的马尿给疼出来。
轿子很快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前进着。
天鼠的心也跟着这顶轿子的晃动而七上八下的,他开始深刻反省了,为什么自己当初要选择倒斗这一行?为什么倒斗完了不会做点正经生意?为什么赚了钱要去逛青楼?为什么逛完青楼又要倒斗?为什么不留出点时间来练武?....
就算不能逃跑,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拎着走了!
可是,不管天鼠如何如何反省,他还是的乖乖的跟着他们走,一想起刚才那个人抹脖子的动作,天鼠全身的鸡皮疙瘩就开始跳舞了。
剩下的时间里,天鼠就挖空心思的来思考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丽都是白家的天下,能在这里大张旗鼓的抓人(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那市里一定不会小到哪里去。
天鼠在江湖中闯荡了这么久,本身就是一个奸诈分子,被他坑过的人不计其数,但是,天鼠同时也是一个精明人,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绝对是讨好的姿势,要他去得罪那些老祖宗,你还不如直接宰了他来的爽快。
所以,天鼠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而且,如果真的是仇人,他干嘛不直接杀了他,还特意派个轿子来接他?虽然接人的态度不太好就是了。
既然不是仇人,那就是来报恩了咯?
这个想法刚刚出来,就被天鼠给一票否决了,你想啊,有那个来报恩的人会抓着恩人的手做抹脖子状的?除非那人有毛病了,吃饱了撑的。
说仇人不像,说恩人那更不像了,天鼠想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本来就不是这种爱思考的好孩子。
正在这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