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乐蹙眉道:“我说过,我不会入宫,”
“龙尹乐,你为什么要一再地为难朕,朕的耐性不是很好,你最好有些分寸,”楚坤微微动怒,他已经放下身段來这里再次问她了,她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乔,而最可笑的是他虽然生气,却到底舍不得降罪于她,
尹乐不接他的话題,微微躬身,“恭送公子,”
然后,便正身进去了,
楚坤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他看着龙尹乐的背影,双手握拳,冷狠地道,“到底朕哪里及不上摄政王,”
王镇西站在他身边,听到他的话,嘴角扯开一抹淡漠的浅笑,但是,他很快就收敛神情,道:“皇上不必跟一个民妇置气,她不识抬举,迟早是会后悔的,”
楚坤看着王镇西,冷冷地道:“朕与你说话了么,多嘴,”说罢,脚步往前一迈,拂袖而去,
王镇西阴狠的眸光盯着楚坤的背影,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恨,
出殡这日,很多商家和高官都设了路祭,
寿头作为长子的嫡子,也就是老爷子的嫡孙,应该是他抱着老爷子的牌位走在灵柩前,
但是尹乐坚持让刘勤抱,这点,让刘勤的母亲张宝绢十分意外,这捧着神主牌位意味着刘勤是刘家的长孙,是刘家未來的继承人啊,
张宝绢怕尹乐不承认,让刘并蒂去问个明白尹乐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刘并蒂当场就给了张宝绢一个耳光,怒道:“不管是不是,咱们勤儿捧神主位,就意味着是刘家的长孙,你这个时候去问,提醒了她,她要反悔怎么办,妇人之见,”
张宝绢被打了一个耳光却也不生气,反而眉开眼笑起來,道:“是,老爷说得是,”
刘并蒂也高兴,虽然说寿头也是他的儿子,但是寿头是个傻子,所有主权都在龙尹乐手上,做点什么事情都要看她的脸色,但是勤儿却是不同的,勤儿有能力担起刘家的担子,再出点力,以后刘家怎么说也是在自己人手中,不必让龙尹乐握权,
丞相府也设了路祭,王湘君与王镇西都在路祭棚内,王湘君淡淡地对尹乐道:“节哀顺变,”
“谢谢,”尹乐瞧着王湘君,她今日与王丞相一样,身穿素色的衣裳,更显得风姿卓越,如冬日寒梅般美丽,
自从遇险回來之后,两人都沒怎么碰过面,尹乐并不十分记仇,对王湘君之前的恶意挑衅也沒有放在心里,如今人家摆了路祭,感激之情还是要表达的,
王湘君退后一步,王镇西走了上來,沉声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五奶奶尽管开口,”
尹乐道:“谢相爷的爱顾,”
送葬队伍继续上前行走,摄政王府也设了路祭,一路别过,一路谢恩,总算出了城,往万寿山而去,
老爷子的宝山就在万寿山腰,与夫人合葬,
灵柩下土后,复又覆上泥土,人死如灯灭,一切,都付诸泥土与传说了,
老爷子下葬后的第二天,穆人同结清了丧礼的银子,把余款还给颜慧,
这个丧礼花了很多银子,但是由于帛金收了不少,所以真正花去的银子并不多,
尹乐也不开心了好几日,才算重新振作了起來,
只是老爷子的三七之后,刘并蒂和刘并育两两兄弟趁着尹乐不在家,与众人商议分家的事情,
“爹,爷爷生前说过,咱们刘家不分家,”刘勤蹙眉道,
刘并蒂怒道:“你懂什么啊,现在龙尹乐大权在握,若是不分家,咱们都要听她的,你爷爷在的时候她狐假虎威就算了,如今你也不在,她要凶也凶不起來,不趁着这个时候分家,莫非还等她把咱们家的银子全部转走么,”
“尹乐不是这样的人,”此刻说话的是刘府的四爷刘润,他一向不参与家中的事情,也很少出声,但是这一开口便是为尹乐辩白,
刘润与刘琦是亲兄弟,刘琦听到刘润的话,便为兄长解释,“四哥的意思是说,五嫂不会把钱转走的,爷爷生前也说过不要分家,咱们爷爷尸骨未寒,就吵着要分家,是不是有些不好,”
刘琦话音刚落,邓凝便冷声道:“你跟你那傻子五哥一样了是吗,脑子是长來看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谁是那样的人,等她把钱转走之后,有你哭的时候,”
刘琦不满地瞧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你就懂添乱,爷爷死了,很多事情都要依仗五嫂,若沒有她,只怕茶庄要乱了,”
邓凝哼了一声,“是啊,你现在出息了,知道我被娘家抛弃,所以变着法子给难听的话,你不要忘了,我娘家虽然不管我,但是我干爹还看着的,”
刘琦本就害怕王镇西,如今听她一说,也不敢再得罪她,怕她一个不高兴去找王镇西告状,
刘并育沉吟了一下,道:“不分家也可以,毕竟爹临死前说过不许分家,不分家是沒事的,但是得把大钥匙拿回來,把东家的位子取回來,咱们刘家可不能一直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
刘勤不同意,他看着刘并育道:“二叔,如今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