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爷吓得脸色发白。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这么鲁莽。只是如今头已经洗湿了。想干爽着身子退出是不可能了。他咬咬牙。道:“你大哥如今也沒有消息。你赶紧找些人去城外找找。找到他们之后立刻让他杀了龙氏。
邓二公子苦恼地道:“只是不知道大哥到底押了那刁妇去哪里。一点音讯也沒有。大哥也真是的。怎地转移了目的地也不跟咱们说一声呢。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他们断不会无缘无故地转移阵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之前破庙确实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但是此事一旦扬出去之后。破庙便不安全了。他们转移地点也是理智之选。你先不要着急。相信我们能收到风声。他们也能收到。他们知道如今事情闹大了。想來也会处理了那刁妇。他不跟我们联系。大概是不想走漏了风声。咱们就耐心等候一下。你这边以探测金山为由。带人去附近的山头找找。”
“是。儿子马上去。”邓二公子面容带着阴狠。道。“若是让儿子见到那刁妇。一定给她几十刀。好给凝儿出气。”
邓老爷想了想。道:“你若是找到他们。跟他们说。让他们制造奸杀的场面。好混淆视线。”
邓二公子淫笑一声。“不必制造。就來一个真的又如何。那贱人长得也不错。就让她临死爽一把。”
邓老爷不悦地道:“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事情。赶紧去吧。”
“嗯。那儿子去了。”邓二公子道。
他刚转身。便见管家急匆匆地进來。神色慌张地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邓二公子一巴掌甩在管家的脸上。怒道:“老东西。你慌什么。什么不好了。你现在是不是还嫌咱们家不够晦气。”
管家捂住脸。惶恐地道:“二少爷息怒。老奴失言了。”
邓老爷板着脸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管家连忙道:“老爷。府外來了很多精兵。把咱们府团团围住了。门房说摄政王亲自來了。已经进门。如今大概是往正厅那边去了。”
邓老爷顿时吓得腿肚子都发软了。他连忙扶住身边的圆柱。深呼吸一口。吩咐邓二公子。“你马上从后门出去。为父出去挡一下。”
管家道:“老爷。后门也有精兵。这精兵是团团围住了府邸。”
邓老爷神色惊惧起來了。这是困兽斗。出不去。也无法找相爷。如何是好。
“爹。你怕什么啊。咱们家又沒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莫说王爷來了。即便是皇上來了也不怕。”他又压低声音道:“爹。莫要自乱阵脚。他们沒有证据证明是咱们做的。”
邓老爷稳住心神。道:“对。咱们一口咬定沒做。即便王爷也奈何不了我们。走。儿子。陪为父出去。"
邓二公子扶住邓老爷。道:“爹。您稳住点。这沒什么大不了的。”
邓老爷听了儿子的话。才终于觉得儿子大了。而他也老了。他叹息一句。“嗯。走吧。儿子。”
楚晔领着国汉來到邓府。亲兵围住之后邓府之后。他们也进入了府中。
刚走到正厅。便见邓老爷从回廊处走过來。他步履淡定。脸上堆满笑意。见到他的时候。便小跑着过來行礼:“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了。王爷恕罪。恕罪。王爷快请上坐。”
“参见王爷。”邓二公子也來到。他斯文淡定地行礼。
楚晔不做声。径直走进去坐在太师椅上。这邓府倒是十分奢华。正厅的装饰比起王府的毫不逊色。或者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黄花梨木家具。檀香木做的太师椅。金色的墙壁圆柱。大理石地面。底下撒着碎金粉。璀璨生光。金色的帘子被北风扬起。仿若一条条金龙在室内飞舞。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父子两如此谦卑的见礼。却换來王爷一脸的阴郁。邓老爷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父子俩对视一眼。神色沒了之前的淡定。多了两分不安。
邓二公子到底年轻。他拱手问道:“不知道王爷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呢。”
楚晔扫视了他一眼。眸光颇为凌厉。今日他身穿摄政王朝服。坐在太师椅上。脸不怒自威。气势凛然。这邓二公子再年少气盛。瞧见他这样的神情。心中还是怵了一下。
楚晔冷冷地道:“本王得到可靠线报。说刘府的五奶奶是你们找人掳劫的。本王是军人出身。不爱弄个那些虚文。如今本王问你。你们可有做过。有是一句话。沒有也是一句话。你们说有。本王便当你们自首认罪。可以从轻发落。你们说沒有。本王立刻离开。但是日后若本王查明是和你们邓家有关。本文要你们邓家上下七十二口人头落地。”
这话。楚晔说得是轻描淡写。但是对邓家父子來说。就是如同惊雷。这哪里是试探或者问话。这根本就是撂话了。而且。这个问題。压根沒有时间给他们考虑。因为。沒有做过。就根本不需要考虑。直接说沒有就是。若是考虑。就已经坐实了摄政王的猜想。
但是问題现在是不知道他是否真有他所言的可靠线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