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岩到底是了解尹乐的,以尹乐的能力,要摆脱几个绑架的人轻而易举,但是她还是甘心受绑,证明她有心陪人家玩这场游戏,好,既然是玩游戏,那就不妨往大里玩,这件事情,越多人参与,事情就越精彩,那就不妨连黑帮的人都参与其中,黑白两道一起找这个绑架之人,那背后指使者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而邓凝那日给邓老爷撂话之后,便安心等着自己被释放,她始终认为,不管龙尹乐是否跟顺天府勾结,只要干爹出马,那她就一定沒事,但是她一直等,等了两人,依旧沒有动静,她气极,竟趁着狱卒不备,解下腰带上吊,她本是置气,为了给压力邓老爷,只是却沒想到上吊的事情本不由自己控制,等她把脖子伸进去,双脚悬空之后,便等同把命交给了阎王爷,
邓凝只觉得嗓子有火辣辣的疼痛,大脑缺乏氧气,她开始害怕,不断地挣扎双腿,但是越是挣扎,那绳索便勒得越紧,恐惧也一寸寸的增加,她后悔了,很后悔,也好恨,恨父亲对她不管不问,
渐渐地,她意识模糊起來,就当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却忽然听到脚步声,终于,她支撑不住,整个人跌入黑暗中,
邓凝被救了,当她醒來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心中一喜,她终于出去了,但是,当她看到两名官差走过來的时候,她的心滋生满怀的绝望,
“你醒了,”说话的是路阳,她坐在房间里,看着神色变幻的邓凝,
邓凝侧头看过去,见路阳脸色平静,嘴角还似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她的恨意便一下子窜了上來,她想怒骂,但是嗓子疼得说不出话來,她只能这样用狠毒的眼光瞪着路阳,
路阳走近她身边,官差便立刻把椅子给挪了过去,让她坐着,
路阳安坐椅子上,淡淡地道:“既然死不去,就寻思一下该怎么活,”
邓凝艰难地从嘴缝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字,“滚,”
路阳微微笑了一下,“你不必瞪这么大眼睛看着本官,你既有罪在先,自当接受惩罚,若当日落水的人是你,而凶手却逍遥法外,你能服气,”
邓凝把头一扭,哼了一声,不说话,
路阳岂会不知道她这种小女孩的心思,不过是想用死來要挟,她还以为进了衙门,就跟她少时候玩过家家这么简单呢,不过,她威胁的人不是她,她也懒得理会,只是以后得严加看守,可别在她顺天府闹出点什么事來,
所以,路阳最后淡淡地道:“尹乐不会弄死你,但是不代表她不想你死,你若是自己了断,对她來说是最快活的一件事情,放心,以后你要寻死的话,早些吱声,本官会为你驶开身边的人,好让你死得痛快,死得顺利,”
邓凝神色一愣,随即狠狠地瞪着她,“她想我死,我还偏不死,”
路阳站起來,道:“你死不死的,和本官沒多大关系,”说罢,便施施然走了,
邓凝气得直捶床板,想喊人,但是因为发声太用力,竟哑了嗓子,疼得她眼泪都流下來了,
路阳自然是通知邓家说邓凝寻短见,吓得邓老爷夫妇领着两个儿子急忙赶到衙门,邓夫人垂泪,恨不得马上带女儿走,她发了狠地道:“当日就不该把凝儿嫁入刘家的,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如何是好啊,”
邓老爷又心疼又生气,少不了是要责备邓凝一番的,他也不怕跟邓凝直说了,道:“女儿啊,你以为为父不愿意救你出去么,为父如今是所有办法都用完了,束手无策啊,”
邓凝哑着嗓子怒道:“干爹呢,你为什么不去求干爹,他是当朝丞相,要放我出去,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是你舍不得花钱,舍不得让干爹打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根本就不疼我了,”
邓老爷脸色变了变,怒道:“胡说八道,爹怎地会不疼你,你干爹为了你的事情也是四处奔走,如今连你爷爷都知道了,那龙尹乐原是不打算放你的,但是碍于你爷爷跟刘老爷子的情面,所以才提出了让你磕头请罪的条件,你却坚决不愿意,如今,事情已经惊动了王爷,你干爹也不能出面,否则王爷一旦追究下來,你干爹也自身难保,”
“我不相信,哪位王爷会帮她,就她那小门小户出來的人会认识王爷,”邓凝怒瞪双眼道,
邓老爷摇摇头,道:“女儿啊,你要对付一个人,事前也该了解一下那人的背景啊,你知道刘府的傻子,也就是被你打的那傻子,他是当今摄政王的好友,如今正住在王府休养,”
邓凝嗤道:“休要骗我,那摄政王如今比皇帝还要威风三分,会跟一个傻子做朋友,爹你不要把女儿当做是三岁小孩儿,随意糊弄,你若是不救我出去,那就等着给女儿收尸吧,”
邓老爷气得发怔,扬起手就想打她一个耳光,邓夫人连忙上前拦着,哀求道:“老爷,咱凝儿遭的罪还少吗,你就息怒吧你,”
邓家大公子凑上去,在邓凝耳边说了几句,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邓凝脸色陡然一喜,道:“当真,”
“千真万确,”
“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