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西那日从皇宫里出來之后。便命人寻找御风教的人。御风教的人也出卖消息。从他们口中探听到底当日是谁要刺杀皇帝和自己。是最容易不过的了。王镇西认为。但凡武林这种盈利机构。只要给钱。是沒有什么江湖道义的。所以御风教看钱的份上。也不会隐瞒谁是买凶人。
只是要见御风教的人。也不是那么简单。加上薛丹书早做好准备。留了许多线索。等王镇西自动上当。
王镇西的人果然找上薛丹书的扮成御风教的人。王镇西的人把假冒者带了回府。由王镇西亲口询问。
“一万两银票。买一个消息。”王镇西坐在书房里。窗户紧闭。密不透风。他书房桌面上上放着十张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面值。
假冒者看了看银票。淡淡地道:“这笔交易。已经取消。”
“老夫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老夫的命。”王镇西淡淡地道。眼前这人。黑纱蒙面。只是从身段声音。可以听出是一个女子。
“一万两。你只能买到一个假消息。你要真的买凶者。多给一万两。”女子淡淡地道。
王镇西看着她。冷笑一声。“一万两已经不少了。”
女子笑了一声。“你知道对方付了多少银子买你的命吗。”
王镇西眸光陡然深沉。“多少。”
“五万两。”女子森然道。“但是。这五万两。我们并沒有赚到。”
王镇西笑了笑。“为何终止。”他一直认为是皇帝。花了银子买通御风教的人。让她们退订的。不过。既然人在此。自然是要问个清楚了。
“因为我们教主怕麻烦。宁可不赚这笔银子。”女子声音慵懒。慵懒中带着一丝沙哑。
王镇西却是不信。淡然轻笑。“是么。”
“信不信随你。”女子坐了下來。轻地弹去膝盖上的枯叶。
“看來。你未必会说真话。”王镇西眸光犀利的盯着她。
女子也用同样犀利的眼光回看他。“一万两。确实买不到真消息。”
“好。你要二万两。老夫给你。但是若让老夫知道你给的不是真消息。老夫一定会灭了你御风教。”王镇西阴沉霸气地道。作为一个当朝丞相。他说要灭武林中的一个教派。确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并非夸大吹嘘。
而王镇西心肠歹毒。也确实做得出來。
“三万两。附送你一个消息。这两条消息是捆绑出售。你若不买。那第一条消息我也不卖。”女子见他如此傲慢。语气也傲慢了起來。
王镇西不由得震怒。拍桌子道:“你这是坐地起价。”
“明摆着的。钱谁不喜欢赚。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不赚这笔银子了。要杀你。杀皇帝杀陈平原。对我來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女子冷冷地道。“只是。你要灭我御风教。我怕你还沒踏入御风教的方圆百里之内。就已经性命不保了。”
“你是在恫吓老夫。”王镇西冷然道。“你不要忘记。你如今在老夫府上。外面全部都是老夫的侍卫。”
“你是一朝丞相了。请不要太天真。我既然能跟你们來。自有全身而退的办法。退一万步讲。我要是出不去。你丞相一门。也见不到明日的阳光。”女子笑了笑。声音沙哑而邪魅。
“不花这笔银子。老夫也一样能查到背后的黑手。”王镇西强忍住怒气。冷道。
“随便你。不过。我怕你查到的。是一个假的消息。”女子站起來。有些懒洋洋地道。“既然当初不赚那笔银子。现在这笔我也不是很稀罕。你爱买不买。只是。下次再找到我。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说罢。女子往门口方向走去。说着。便要拉门出去。
“慢着。”王镇西冷道。
女子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王镇西阴冷地道:“你最好不要说些假消息糊弄老夫。”
女子笑了。双手抱胸。“若说当日我接了这笔生意。今日谁问我。哪怕送上百万银子。我也不会吐露半句。但是。我既然沒有接。那么交易不存在。也就沒有什么道义可言。站在做生意的立场。我也不算违背信誉。既然现在我说会卖消息给你。自然就是真的消息。我御风教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扩展至今。不是沒有道理的。”
“好。老夫给你。两个消息一起买。这是三万两。”王镇西沉默了一下。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面上。
女子笑了笑。“好。当日找上我御风教的人。叫薛丹书。至于薛丹书身后的人是谁。丞相应该知道。薛丹书让我刺杀三人。第一个。是襄平茶商陈平原。一个是当今丞相。一个是当今皇帝。不过。买凶者很奇怪。除了陈平原是下了通杀令之外。丞相和皇帝。只出一次任务。不成功。钱照收。但是不必再继续追杀。而且。杀丞相和皇上的时间由他们定。”
王镇西一愣。“为什么。”
“我只负责给卖消息。不负责分析解释。”女子淡淡地道。
王镇西怀疑地问道:“那薛丹书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