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双方都死伤甚众,呼号怒骂声不绝于耳。柴宗诲见强攻不成,只得暂时退回山下,以待来日再战。
石锺玉和欧阳剑打得精疲力竭,相互扶持着回到议事大殿,见只有石锺明一人在闭目调息,却不见刘皓南踪影。
石锺玉见此情形,心下更是不满,嘟哝道:“刘皓南好没义气,大敌当前竟然不来帮忙!”
“谁说我不帮忙?”此时刘皓南手持一纸走进大殿,交到石锺明手上,胸有成竹地道:“锺明大哥,你若肯信我,保证不费一兵一甲,便让大光明教知难而退!”
石锺明双目一亮,望着他道:“皓南,你有何妙策?”
刘皓南淡然道:“你命人依照此图在第一道寨门内布下阵势,明日将大门打开,引大光明教教众进来,便可用阵法困住他们。”
欧阳剑闻言也兴奋地道:“那日在郭纪翔军中,你曾说系舟山最适合布阵斗法,今日果然用上了么?”
石锺玉却是将信将疑,冷哼道:“说得这么厉害,小心牛皮吹大啦!”
石锺明横了石锺玉一眼,道:“打仗的事情你懂得什么?”又向刘皓南问道,“皓南,你且说需要何物布阵?”
“棋子二十四面,大小石块越多越好。”刘皓南信心十足,并不多做解释。
“就这些?”石锺明也有些迷惑,心道:“这些死物如何能困住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物……反正不费什么力气,姑且一试吧。”不顾身上有伤,即刻下去安排。
石锺玉自幼喜读中原兵书,却从没听说过用旗子和石头所布的阵法,心中对他老大不服气,赌气不再言语。
刘皓南却看着石锺玉淡淡道:“你方才假设伏兵的法子不错,若不是你急着现身,说不定可以将柴宗诲吓走。”
石锺玉心中有气,哼道:“说的好生轻巧!我哥被那大汉一刀砍倒、生死不知,我岂能坐视不顾?”
刘皓南平静地道:“其实就算你不现身,他也不会真的杀死锺明大哥的。”
石锺玉闻言心下诧异,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刘皓南笑了笑道:“那人的功力远在锺明大哥之上,若真想杀他,决不会只劈那浅浅一刀。他只是想令锺明大哥失血无力再战而已。”
石锺玉细思之下,也觉得他所言有理,自语道:“是,他方才也没想杀我……”
刘皓南细细回想那大汉的言行举动,更加感到疑惑,暗忖:“那大汉不像是作恶的盗匪,身上也没有大光明教的那股邪气,倒像是出身军旅的人物,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他虽然还不知道大汉的身份,却对他先有了几分好感。
正在思量间,又听石锺玉问道:“喂,你那个堆石头摆旗子的什么阵法,真的管用么?”
刘皓南只笑了一笑,并不多做解释,道:“拭目以待吧。”说罢信步走出大殿。
此时大殿中只剩下石锺玉和欧阳剑两人,石锺玉这才发现欧阳剑正按住肋下伤处暗吸冷气,皱眉忍痛,指缝中却有鲜血缓慢渗出,不由惊道:“唉呀!你何时受了伤?”快步走近前去看他的伤口
欧阳剑强自忍痛,嘴硬道:“只是皮外伤,死不了!”
石锺玉手忙脚乱地帮他包扎伤口,见他身上伤痕颇多,却不像是刀剑所致,当是从前与群狼搏斗时留下的。看着那一道道狰狞扭曲的伤痕,她的心忽然阵阵揪紧,低声道:“欧阳,多谢你今日救我性命……”
欧阳剑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满不在乎地道:“小事一桩,算得什么?”
石锺玉脸上却露出些歉疚之意,低了头不去看他,口中道:“自你来到渡天寨,我整日让你陪我练刀,还不准你赢,我这般欺负你……你为何要拼死帮我?”
欧阳剑没有多想,不假思索地道:“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啊,那日你说要接那些孩子来渡天寨照顾,我便知道你是好人了!”
石锺玉一怔,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低声道:“原来是为了那些孩子……”
欧阳剑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仔细想了想又道:“也不全是为了他们……其实你……你很好!”
石锺玉只道他随口敷衍自己,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心不在焉的道:“我哪里好了?”
欧阳剑看着她认真地道:“你虽然表面上凶巴巴的,其实心肠好得很!”
石锺玉闻言大为欢喜,只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动听的赞美之词,她顾不得掩饰自己的喜悦,只管嘿嘿笑出声来。
欧阳剑奇怪地瞧着她问道:“你笑什么?”见她只是笑却不回答自己,心下更是纳闷。
石锺玉帮他把伤口包扎停当之后,这才收起笑意,看着他正色道:“欧阳,你今日为我拼命,他日我一样可以为你拼命!我们从此就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了!”
欧阳剑听了这话,心中亦觉一团火热,用力点头道:“好!你和皓南一样,都是我欧阳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在刘皓南的指挥之下,渡天寨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