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剑后,刘皓南顿觉右肩伤处疼痛难忍,不由得踉跄后退了几步。( )【..】伤处被剑锋所撕裂的血肉赫然外翻,向大脑传递着如同火烙一般的剧烈灼痛感,令他头皮一阵发麻,耳中嗡嗡作响,额头瞬间渗出一层薄汗。
钟昭远、穆桂英对乐清平之言将信将疑,寻常习武之人若是受了这种普通的剑伤,一般情况下犹能再战,不会像刘皓南这样,流露出难以忍痛的神情……看来果真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
石锺玉知道此时正是对付刘皓南的最好时机,叫道:“他说的是,你们还不快些动手?”话音未落挥刀扑上,以极快的速度砍向刘皓南已然受伤的右肩,却被他堪堪躲了过去。
乐清平等三人再不迟疑,齐齐仗剑围拢过来,将刘皓南困在当中,密切配合着再度发起攻击。
刘皓南强自支撑着自行封闭了几处伤口附近的穴道,努力凝聚心神对敌,但是七曜真元的敏锐识觉受到伤痛的干扰,变得似是而非一片混沌,已经无法帮助他做出准确判断了。
须知高手对决,生死成败只在一线之间,更何况是被四个一流高手合力围攻?刘皓南依靠直觉勉强应付了几招后,便被逼得连连后退,脚步愈发虚浮无力,再难做出有效回击,辗转之间险象环生。
石锺玉一心要杀刘皓南,此时得了机会,下手更不留情,趁他身形凝滞转动不灵之时,悄然绕到他的背后扬手便是一刀,却被穆桂英眼疾手快挡了开去,叫道:“住手,别伤了他的性命!”
穆桂英挡下了石锺玉,乐清平和钟昭远仍在全力对付刘皓南,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不容他有丝毫喘息之机。
幸好穆桂英方才出手阻拦,刘皓南的后背只是被刀锋破开了一道六七寸长的口子,但对他而言,伤口带来的那种剧烈疼痛之感却是真正致命的。肩头和后背的伤痛一齐撕裂着他的神经,令他头脑昏沉,动作迟缓,片刻后便被两人制服,封住了全身要穴。[起舞电子书]
那边厢,穆桂英却与石锺玉交起手来,石锺玉含怒叫道:“让开!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此人有杀害谭真人的重大嫌疑,不能随意由你处置。你是什么人,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穆桂英一边回击,一边冷静问道。
“用不着你管!”石锺玉见再没有机会对刘皓南出手,只好罢手不战,转身悻悻离去。
穆桂英心下一动,附在钟昭远耳边悄声道:“这女子甚为可疑,我跟去瞧瞧!”说罢施展轻功紧随石锺玉而去。
钟昭远余怒未消,瞪视着刘皓南道:“恶贼好生难缠,方才险些便让你逃了!谭真人一生古道热肠、侠义为怀,当年对你百般照拂,你却恩将仇报,真是禽兽不如!”
刘皓南坐倒在地动弹不得,听钟昭远这般痛骂自己,不但没有动怒,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恶贼又笑什么?”钟昭远摸不着头脑,横眉问道。
“我笑你们眼盲心也瞎,早已放走了真正的凶手!”刘皓南笑罢冷冷言道,漆黑双眸中一片坦荡无畏。
谭真人并非是他下手害死,所以他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他倒要看看,乐清平、钟昭远等人要怎么定自己的罪名?
“恶贼,事已至此你还是不认么?”钟昭远闻言更怒,气得脸红脖子粗。
乐清平阻止了钟昭远与刘皓南的对嘴,冷静说道:“昭远,此处不是问话之地,为防他还有同伙在周围潜藏,咱们需得尽快带他离开此地!”
说话间便见金子凌、李元昊、李冲等人赶了过来,金子凌见刘皓南受制被擒,面色不由一变,脱口问道:“乐先生,出了什么事?”
乐清平神色肃穆地述说了谭峭重伤身亡、众人围攻刘皓南终将他擒下的经过,道:“谭真人的遗体仍在竹林之中,金掌柜若是不信在下之言,可去亲自查验。”
金子凌听闻谭峭离世,亦是大为悲痛,叹息不已,他看看刘皓南,又看看乐清平等人,黯然道:“关于谭真人遇害之事,皓南确有重大嫌疑,我虽是他的挚友,却也不便为他开脱……但我相信此中必有内情,乐先生,你定要查明真相,不要冤枉了无辜之人!”
刘皓南始终未与金子凌的目光对视,是因自觉又给他添了许多麻烦,心中抱愧,如今听他这般说,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回护的意思,却又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他没有受伤,凭借敏锐的识觉定能发觉这个“金子凌”与以往有些不同,可惜他此刻心事重重,根本未曾留意。
乐清平点了点头,肃然道:“谭真人之死的确有很多疑点,刘皓南又是萨满教教主,身份特殊,此事绝不可草率判定。既然金掌柜不反对,请容我将刘皓南送到太平兴国寺暂时关押,来日邀集当事之人,当众判定真相,手刃凶徒为谭真人报仇雪恨!”
他之所以将关押公审刘皓南的地点定在太平兴国寺,一来是因为宝树主持中毒之事也与萨满教有关,尚不知刘皓南提供的解药是否有效,需要前往验证。二来是因为太平兴国寺处于五台山中,周围佛寺围聚,净土宗高僧云集,山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