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刘皓南闻言一怔,他完全能够感觉到,韩德让一直把杨延朗当做是推心置腹、亲密无间的朋友,却从未将这种情绪在杨延朗面前有过半分流露。
宋辽两国交战之时,韩德让会不择手段逼反杨延朗,也会在事后想方设法保全杨延朗的性命,他心中始终有一杆无形的秤,一边是利益,一边是感情。
说话间,阿莱已将华阳郡主等人安顿完毕,复又折返回来,见韩德让还在,没好气地道:“早对你说速速离开这里,你偏偏不听,天波府早就对你恨之入骨,如今看你怎生了结此事!”语气虽不耐烦,其实对韩德让的安危甚是忧心,她知道韩德让被明尊重伤之后,一直没有恢复,倘被那些旧日有怨有仇的中原武林人士合力围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韩德让若无其事地道:“无妨,让他们来。”又笑看着她得寸进尺地道,“金少掌柜,你中原的朋友差不多都到齐了吧,是否该找个机会给我依次引见?”
阿莱不料他还要主动招惹旁人,面色变了变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谭峭谭真人今晚也要来此,你最好还是赶快溜之大吉!”
韩德让闻言微露喜色,似乎早就忘了谭峭曾言要杀自己清理门户的话,点头道:“恩师也要来么?甚好,我已有五年不曾见过他老人家了,理当前去拜见!”
是夜,就在扬波渡十几座寨楼围聚而成的空地上摆下桌案、燃起篝火、大设筵席,款待来自中原的各路江湖朋友。
阿莱代表黄金坞坐在主人席位,端起酒杯向在座的武林人士点头致意,清声道:“承蒙各位朋友援手相助,金子凌不胜感激!近日来河东盗匪作乱、民心惊惧,实在不便请各位入城做客,只好因陋就简,在这废弃的渡口招待各位朋友,不周之处万望海涵!待此间事了,定要请各位到金谷园大醉三天三夜!”
她话音刚落,便听客席上有人应声道:“金少掌柜不必客气!你平素对我们平均会多有照顾,蜀中百万茶农织户都不敢忘了金少掌柜的大德!眼下正是我们出力的时候,我张余就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护着少掌柜周全!”
说话的汉子情绪激昂,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正是青城山下平均会的头领,名唤张余,他生得面庞方正、器宇轩昂,一身铜皮铁骨,满腔英雄豪情,在平均会坐第三把交椅,位列首领王皤、李顺之下。
平均会在蜀中影响很大,半年前才与黄金坞结为盟友,经营蜀中茶马丝绸生意。因大宋朝廷对蜀中百姓盘剥甚重、民不聊生,才催生出以“均贫富、等贵贱、致太平”为口号的平均会。会首王皤据称是太平道传人,身负“赤精混元功”绝学,更在蜀中广传符箓成仙、洞及阴阳之道,在中原武林称得上是宗师级人物。
此番平均会派张余前来相助,算是给足了黄金坞面子。
又听有人叹了一声佛号,清声道:“金少掌柜为人慷慨任侠、急公好义,云朔四州上万百姓南归,全凭少掌柜仗义疏财,解决百姓生计,于国于民功莫大焉!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也会保佑黄金坞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神色肃穆的僧人,正是少林寺高僧未因大师。
华阳郡主柴金华此时也站起身来,慨然道:“五年前金少掌柜四方奔走,为我父帅平反昭雪,辽人奸计才未得逞,天波府上下永铭恩德!杨家男儿都在沙场报国,我们虽只有孤儿寡母,也要为金少掌柜壮一壮声势!”
阿莱连忙抱拳回礼,由衷称谢:“郡主过谦了!郡主固然是女中丈夫,四夫人更是名将之后、巾帼英雄,能得二位相助,子凌感激之至!”她顿了一顿,又看着华阳郡主身旁的男童柔声道:“令郎宗保年纪虽幼,却习得一身好武艺,老将军后继有人,相信天波府重振声威指日可待!”
华阳郡主也低头瞧了瞧小宗保,想起尚在太行山围剿盗匪、浴血厮杀的夫君杨延昭,心内没来由的起了惆怅之意,轻叹道:“我也盼着宗保早日长大,继承先祖遗志,为国杀敌立功!”
众人正在寒暄热闹,忽听一人朗声道:“大辽南京留守韩德让,见过各位英雄!”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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