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里,被当做杀人嫌犯看待的刘皓南也是憋闷得紧,终日阴沉着脸不言不语。(..首发)
除了按时为刘皓南换药的嫦儿,谁都见不到,陪绑的欧阳剑也是百无聊赖,满肚子怨气。
嫦儿悄悄告诉刘皓南,最近渡天寨中的气氛非常紧张,石逸带回来的那五六百名黑甲精骑个个忧心忡忡、垂头丧气,关于黄崖水寨的情况,他们都三缄其口,似乎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刘皓南自是心知肚明,暗道:义父的确治军有方,五六百名军士中,竟无一人敢透露黄崖水寨失陷的消息。只是不知道石逸打算将这个消息隐瞒多久?以后又将作何处置?
一想到石逸,刘皓南便觉不安,他被困在石屋之中,无法与李玄天取得联系,不知道李玄天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石逸再来向自己索要七曜真元的心法,自己又该如何推脱呢?
也许,他应该尽快逃离渡天寨,才能暂时避开这个问题。
在他心里,仍是不信石逸真的会对自己不利,可他又无法面对石逸的软硬兼施、步步紧逼,只好动起了逃走的脑筋。
午时刚过,石锺玉得了石逸的允准,笑嘻嘻地跑来给二人送饭。
欧阳剑大为欢喜,拉着石锺玉一边抱怨牢骚,一边问长问短。
刘皓南见到石锺玉心头一亮,立刻有了主意,故意做出一副忧心忡忡之状,重重叹了口气。
石锺玉见刘皓南闷闷不乐,以为他还在因石逸的做法而生气,忙取出玉瓶送到刘皓南面前:“这是我爹给的疗伤灵药,可以止痛,拿去用吧。热门我爹爹只是表面严厉,心里还是很惦记你的!”
刘皓南没有接那玉瓶,叹道:“我当然知道义父的真心,只是想不出救姨娘和锺明大哥的办法,着实心急如焚!”
石锺玉闻言大惊:“什么?我娘和我哥出了什么事?”显然对此事毫不知情。
“你不知道么?黄崖水寨被大光明教夺走,姨娘和锺明大哥都失陷其中了!”刘皓南故作惊讶,说出了石逸一直隐瞒众人的事实。
“啊,怎会这样?”石锺玉焦急地跳了起来,带着哭腔道,“他们落入大光明教手中,定是凶多吉少!爹爹为何不告诉我,也不去救他们,我要去问个清楚!”
刘皓南忙示意欧阳剑拦住石锺玉,劝解道:“锺玉妹子,你先别急。义父不将此事说出来,是怕动摇寨中人心,致使人人自危,不能控制!我和义父这几日不都在想办法救人么?”
石锺玉这才有些明白了,忙问道:“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我娘她身子弱,可经不起那些贼人的折磨,若是……”说着说着,眼泪便哗哗地流了下来。
欧阳剑见她这般忧心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忙帮她拭去泪水,在旁温言安慰。
刘皓南故意沉吟了一番,才道:“黄崖水寨重新落入大光明教之手,必定防守严密,我们若想强行进攻,希望渺茫,我倒是另有一个办法。回渡天寨之前,我与大光明教的妙水尊者苏茹合曾约好在忻州会合,我们可以借她之力混入大光明教,再去黄崖水寨救人。”他事先早就想好了这番说辞,是为了让石锺玉相信,自己确有救人的办法。
他顿了一顿,又道:“可惜我都被困在渡天寨已近十日,只怕等不及与她会合了!”
石锺玉定了定神,觉得他这办法可行,当即道:“我有办法今夜便离开渡天寨,你们等我的消息!”她性子急躁,说做便做,擦掉眼泪便转身出了石屋,不见踪影。
欧阳剑显然不明白刘皓南对石锺玉说这番话的用意,但听说今夜就可以离开渡天寨,自然也很欢喜,他仔细琢磨着刘皓南方才的话,忽有所悟,问道:“皓南,你方才说的苏茹合,就是你在云台观相好的那个美女尊者么?”
刘皓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休要乱说!还不快去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当晚,石锺玉果然悄悄来到石屋之外,她事先让手下的那些无赖小子们故意制造混乱,吸引守卫的注意力,自己则趁机开门撬锁,带着刘皓南和欧阳剑从后山崖壁的栈道一路下去,跳上一艘小船,再沿着晋水逆流而上,彻底逃出了渡天寨的势力范围。
这一路倒是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守卫和盘查。
天色渐渐明朗,一轮红日从东方腾起,将万道金光洒在三人身上,彻底消除了他们一路奔逃的狼狈和疲惫,晋水之上碧波粼粼,摇动着水上小舟,让人觉得无比温暖、安详。
欧阳剑看着眼前的开阔景色,再想想连日来所受的憋闷委屈,已是忍不住欢呼起来:“老子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啦,哈哈哈!”
石锺玉忍不住横他一眼:“你在渡天寨住得很不舒服么?那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欧阳剑见她不悦,讪讪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咯!”他这话倒是发自真心,却让石锺玉在内心温暖之余,又想起了对自己百般疼爱的娘亲和大哥,立时愁锁眉头,满面郁郁之色。
刘皓南明白石锺玉的心思,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