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晋水之中,逃出生天。”
“后来,我打探不到你的消息,又恐你不知我已逃走,再次受制于柴宗诲,便暗中跟着柴宗诲等人一路到了平晋城,心想如果你再来找他,我便能立刻见到你。一日前,我易容成大漠双鹰中白旭的样子,混进了利国监。”
刘皓南听到此处,方知苏茹合并未参与伏击金子凌的那场大战,便简略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苏茹合这才恍然,恨声道:“姓柴的竟然勾结妙火背叛明尊,暗算明力,真是胆大包天!当日若是没有你在,我也死在他的手里了……”
刘皓南思索着说道:“柴宗诲敢如此胆大妄为,定有所恃,他以金子凌为饵设下此局,也是为了除掉明力……既是如此,他为何迟迟没有行动,还听任明力为金子凌疗伤呢?”
苏茹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面上变色,脱口道:“糟了!明力尊者似乎先前已受了重伤,他怎有余力为金子凌疗伤呢?”
此时金子凌终于将其余的三根金针也逼出体外,明力尊者收回内力之后,面色更加惨淡,已是颓然欲倒。秦若玉忙伸臂将他扶住,面色凝重地说道:“此时决不可睡着,一定要留住胸中一口气!”说着,将两枚银针插入明力头顶的百汇、神庭两穴,助他凝神聚气。
金子凌睁开双目,发觉明力尊者情况不对,忙问道:“贼和尚,你怎么了?”
明力尊者得秦若玉相助,勉强聚起一口真气护住心脉,这才觉得有了些力气,睁目看着金子凌平静地道:“我大光明教有个规矩,便是无恩、无情、无义……若是有人施恩与我,我又不得不受,那便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了恩人,要么杀了自己……我不想杀你,今日便算是还了你的恩情吧……”
金子凌闻言心头大震,脱口道:“你的意思是……”
却见柴宗诲悠然起身,插言道:“明力,还是我帮你说出来,也好让金子凌承了你的情吧!你身受重创,全靠阳燧经内力护体疗伤,但你方才为了帮他逼出金针,已将阳燧经内力全数散去,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什么?”众人听了都大感意外。刘皓南看向苏茹合问道:“柴宗诲所言,都是实情么?”
苏茹合没有说话,只是黯然点头,她与明力尊者虽没什么交情,但到底是同门一场,见他命不久矣,难免伤感。
金子凌此刻的情绪最为复杂,他确实没想到像明力这般看似冰冷无情的人,也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性命,半晌才叹道:“贼和尚……你果然是个讲义气的……多谢你了……”
明力尊者只是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坐倒在地,神色仍似先前一般冷漠安详,闭目缓缓念道:“我今去离肉身,业行不圆,恐坠苦海,惟愿光明诸佛,起大慈悲,解脱轮回……光明世界,安乐清静,生而有苦,死复何悲……”他念的应是大光明教的佛偈,声音低沉悦耳,却仍是不带一丝一毫的悲喜情绪。
众人听着他的偈语,却在心中陡然生出天地空茫、大雪满肩的悲怆之感,直想大哭一场。
柴宗诲却趁此时机率众离去,临行言道:“还请金少掌柜不要忘了答应在下的事情,告辞!”
阿莱心念一百二十名锻铁匠人的生死,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刘皓南见状也对苏茹合使了个眼色一同跟上,对她悄声说道:“我还有事要向金子凌交代,你先与他们同去,我随后便来寻你!”
苏茹合自然是一切听从他的安排,点头道:“好!我会沿路留下记号的。”
刘皓南渐走渐慢,退到队尾,趁人不注意拐进路边小巷,又折返回利国监,来寻阿莱和金子凌等人。
前厅之内,明力尊者的佛偈回荡在厅堂的上空,众人心怀悲戚,一时无人说话,秦若玉却似毫无触动,又在明力的胸口要穴施了几针,松了口气道:“你可以少说些话了,我保证你不会死。”
金子凌闻言又惊又喜,看着秦若玉问道:“神医此言当真?”
秦若玉点头道:“方才他为你疗伤的时候,我用银针锁穴帮他留了几分真气,否则他怎会有力气说这么多话?”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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