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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微尘(2 / 3)

德的人,而且也是最后接触于进的人,所以我们都觉得,那东西可能在你手里,那是证物,不管案子破不破都应该上交,现在案子破了,这东西也应该还给林家……”

“陈局,您从哪听到的谣言,我根本就沒看见过什么秘籍,您这么说得拿出证据來,我是个警察,哪能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你别激动,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嘛,这事关我的荣誉,”

离开局长办公室后,史长发回了家,现在他虽然受到英雄般的待遇,而且升官了,但实际上沒有实权,是个闲职,整天无所事事,看着昔日的同事们忙忙碌碌,自己却是个局外人,

史长发心里明白,到告别警察生涯的时候了,

回到家中,妻子虞多多正和母亲陈宇陪女儿看动画片的VCD,猫和老鼠,老幼三代人其乐融融,母亲陈宇的病情自从戴上于进的骨翠后稳定了,不久就出院了,史长发沒有告诉任何人骨翠的真相,有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那是不是梦中的癔想,

吃过难得安宁的晚饭,史长发陪家人看电视,所有本地台都在报道林家案件的始末,包括地下期货交易案和穆氏银柜案,甚至郑望龙和于进疯狂的杀戮行为,一切罪责都推到前市长胡长清身上,史长发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画面,脑海中一个声音说这些人的演技真是高超,另一个声音则说这是为了社会安定而说的善意的谎言,

“谎言就是谎言,沒什么善意的,”

史长发说,虞多多正在勾流苏花边,听到史长发突然自言自语有些奇怪,

“你说什么呢,不是受刺激了吧,”

虞多多说着用手背摸史长发的额头,史长发顺势把虞多多拉进怀里抱紧,

“别这样,婆婆还沒睡呢,看见了……”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重又坐的端正,看电视,

“对了,我最近听说一个事,可能跟你的案子有关,是我们单位那个老周传的,说只要能得到九枚骨翠,全部戴上就能成仙,我说长发啊,这个骨翠是什么东西,”

史长发一笑,把电视关了,不理会妻子的问題,反而把她抱起向卧室走去,

“多多,咱们睡觉吧,”

“讨厌,肉麻死了,”

虞多多脸红了,心跳的利害,紧紧勾史长发的脖子,不肯抬起头來,

第二天,史长发参加局里组织的追悼会,而范长存的追悼会也在经历了整整一个多月后终于举行,他的尸体和其他同志一起火化,吴乐以未婚妻的身份参加,扶着范长存已失明的老母亲,

在所有人都走后,史长发独自去祭奠范长存,他烧毁所有秘藉,还有张家德留给他的第二封信,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骨翠的秘密,可是为张家德的计划而死去的人们也永远不会看到他们所期望的世界,史长发想哭,但眼睛干涩沒有一滴眼泪,只是胸口堵的喘不上气來,史长发握紧双拳,狠狠的捶向地面,鲜血从关节处淌出,仿佛无声的血泪,

又是一天过去了,陈局长告诉史长发他因为滥用职权被停职了,又安慰他说只是走走形式,不会有事,史长发听说陈局长的暗示,但现在即使想交出秘籍也晚了,下午史长发滥用职权的案子开庭了,林家的女婿们坐了一整排,群情激愤,史长发站在被告席看过去,突然有些想笑,张家德曾说他们穆家从沒出过一个孬种,但穆家的女婿们却如此不堪,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荒诞,

一审认定史长发滥用职权罪罪名成立,判刑两年,缓刑两年,史长发不服,当庭上诉,法官宣布择日再审,

虞多多急了,到局里闹,陈宇也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四处走动,陈局长迫于压力关照了一下,把史长发保释出來,离开看守所,史长发心如死灰,决定离开曾热爱的警察队伍,

史长发回到家对一切都有新的看法,他给荆洚晓打电话,告诉他想通了,全部都想通了,

晚上同妻子一起看电视,中央六台电影频道正在播出‘西蜀霸王’,当看到坑杀秦兵那段时,音乐从电视机里传出,一下子打动了史长发的心,是黄霑写的‘秦殇’,画面上狼烟漫天,秦兵们在坑中绝望地低沉吟唱,泪眼朦胧中史长发仿佛看到自己就是那坑中的秦兵,可是眼泪却就是无法滚落,

二审史长发胜诉,而他也彻底离开公安系统,只保留党籍,

邹建民不知从哪打听到庄秦还在国内,已经和日本右翼势力联系上,正准备逃亡日本,邹建民每提到这件事都气的咬牙切齿,并发誓不管天涯海角都要将庄秦逮捕归案,史长发想起张家德在信中说过的话,他的计划不会因为他或某个人的死而停止,史长发相信这一点,穆庄秦也许就是其计划中的一个后补,只要还有反华势力存在一天,就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张家德的后人出现,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史长发去祭奠张家德,他的墓碑上只刻着他的本名:穆天歌,简简单单,一句多余的话也沒有,

仅过去两个月多,穆天歌和他的族人们的墓便已落满尘土,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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