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骨翠,”
王局长的声音有些颤,毕竟真正见过骨翠的只有史长发一人,
“沒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骨翠,你们看,只要略微有点光亮它就会发出异彩,看这光晕,内外有十几层,虽然比日光和月光下的少,但也是普通翡翠所比不了的,你把手靠近试试,”
于天贵让王局长把手放到骨翠旁,王局长如触电般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冰凉却不感到冷,心跳明明加快却让人舒服无比,就像**高潮,王局长只把手放在近处一会整个人就都精神起來了,眼睛也亮了,
“是骨翠,是张老先生提到过的骨翠,”
史长发站在一旁感到血脉喷张,骨翠现世,居然一下出现四枚,如果能借到一枚给母亲戴几天的话,那会不会再延长几个月的寿命呢,史长发心跳的要蹦出胸口,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这强烈的欲望,
“都沒事干了吗,全围在这,关于骨翠的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半点消息,”
虽然史长发已经停职,但大家都知道他复职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王局长点头了,那就表明这也是王局长的意思,
“收起來,咱们到会议室谈,小王,你來做笔记,”
叫王雨田的警察在一片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跟随王局长于天贵进了会议室,和史长发还有邹建民也都去了,
“您这四枚骨翠是怎么得來的,”
史长发问,心里却在想其他问題,四枚骨翠现世,镇西的大事件即将发生,警队中肯定有各方势力的耳目,那些外国间谍们还能忍耐住吗,王局长的眼睛从坐下起就沒离开骨翠半刻,史长发在其中看到了贪婪,也看到了挣扎,
“噢,说起來着实惭愧,这是我家父从林家偷出來的,”
“什么,偷出來的,”
于天贵的话让史长发感到意外,也让在场所有都有吃了一惊,
“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是世仇,我们于家也称得上是世家了,但事实上从清中期起就是林家的清客了,后來有位叫于鸿的高祖爱上了林家小姐,但林家不同意结亲,不同意也就算了,但却说什么林家小姐怎么能下嫁给一个奴才,仇就是那时结下的,虽然最后林家小姐还是和我们祖上私奔了,但两家从此再沒往來,清末列强侵华,林家出钱支助白莲教诛杀洋教士,让我们祖上给告发了,林家为此几乎倾家当产,再后來八国联军进城,我们祖上又当回汉奸,给英国人带路直奔林家,但沒想到林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找不着了,八国联军走后,林家又出现了,小时候我爷爷说过,林家清客里奇人异士多如牛毛,那个多半是奇门遁甲之术,只可惜能保小家而保不了大家,”
于天贵说了这半天,虽然还沒提到骨翠,但打开了史长发思路,于进凶戾的原因极有可能是世仇所致,
“经过我们于家祖上这一闹,林家开始衰败,但沒想到他们突然弄出个骨翠來卖,就是这个,说是大内流散出來的至宝,时值乱世,有钱人想要保住身价当然是拼命的购进黄金珠宝,这骨翠自然是他们的首选,最后一枚骨翠居然卖到了黄金一万五千两,林家借此又大富起來,并搬离京城,去了新兴的上海,林家人都是天生的商业奇才,沒几天就发达了,而我们于家,因为当了汉奸,给人瞅不起,也搬去了上海,民国二十四年,也就是一九三五的,祖上几位先人都因为商业上败给林家,名誉上又总挂着汉奸两个字抑郁而终,家父气不过,花重金请燕子门的高手夜盗林家,家父在外接应,结果那两个据说比燕子李三还利害高手点了林家的房子后,却只來得急抛出一包东西,人却再沒能逃出來,家父见事不妙开车跑了,时值抗日战争,我们于家把大部分产业都用來资助抗日队伍,不管是国军还是共军,家父暗地里还加入了共产党,于是钱不够花了,就托上海青帮透出消息,要将骨翠出手,因为这一句话,就把上海摊古玩界弄的血雨腥风,最后还是林家托人传话,沒钱的话说一声,他们林家最敬重爱国义士,至于骨翠,就暂时放在我们于家好了,”
于天贵说到这里停下,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这个不肖之子从小就喜欢听于林两家争斗的故事,家父还有问必答,于进打小就心事重,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能干出这种事來,唉……林家灭门前于进就有些反常,和我说什么要全家到日本定居,他该不会和小日本有什么吧,我们于家绝不能再出第二个汉奸,你们要是知道他干这种丧天良的事,千万别留情,我就当沒生过这么一个儿子,”
于天贵说到这眼角有泪溢出,不管史长发还是王局长,都只张了张嘴,什么都沒说得出來,倒是做笔录的王雨田开了口,
“大叔,您儿子的案子还在调查,要定案沒这么快,再说您儿子失踪了,得找着他后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们的工作原则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您说是不是,”
于天贵擦了把泪,直点头,史长发借机调整了一下思路,理清要问的问題,
“您的意思是说,林家灭门前于进就有些不正常,那他知不知道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