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庄秦突然问。史长发回过神來。摇摇头。
“噢。沒事。两天沒大便了。憋的肚子痛。你在这呆着。哪也别去。苏绣旗。又得要你再坚持一会了。我半小时左右回來。”
苏绣旗点点头。目光却一直沒有离开庄秦。史长发深为庄秦的人体安全感到担忧。不知道苏绣旗又会给他什么样惨痛的教训。
已经是中午了。从厕所出來后洗了把脸。又去看母亲。虞多多给史长发带來的洗漱用品和衬衣背心。低声的告诉史长发他都快臭了。母亲又睡着了。病房里沒有其他人。史长发抱住妻子。在她面颊上吻下去。史长发又去刷牙洗脸。随便洗了个头。回來后换了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吃完饭后时间差不多要到半小时了。告别妻子史长发打电话给苏绣旗。知道他们还沒吃饭。就到医院食堂打了两份饭带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庄秦和苏绣旗都不在病房。
史长发放下饭菜立即打电话。苏绣旗说他们在楼下厕所。这一层的厕所堵住了。史长发下去时看见苏绣旗站在厕所门外。很不耐烦的模样。史长发知道苏绣旗对庄秦的印象不好。总要她保护庄秦是有些为难她了。
“你在这呆着。我进去看看。”
“你问问他。和谁聊的这么欢。这么半天还不出來。”
史长发微微一笑。推门进去。却沒看见庄秦的影子。心中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他立即弯腰从地面向大便的隔断里看。有两双脚。那么其中一个可能是庄秦。史长发不敢大意。起身试探性的敲门。
“庄秦。庄秦。”
“我在这呢。一会就好。有点便秘。”
庄秦的声音从一个隔断里发出。史长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刚想出去。突然想起苏绣旗说庄秦在和什么聊天。他旁边隔断里的人会是谁呢。医院里的厕所门通常都是坏掉的。这里大概也不会例外。史长发假装不知情。突然去拉别一个隔断的门。果然如他所料。门锁是坏的。
“是你。。”
史长发一愣。眼前的人居然是韩伟杰。柳克民的秘书。
“噢。是我……”
韩伟杰的目光有些惊慌。但只是片刻功夫。他就恢复了镇定。摆出一副官架子。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有看别人大便的爱好。变态。”
史长发脸色非常难看。一言不发。转身就出了厕所。
苏绣旗沒问庄秦在里面和谁聊天。傻子都能看出史长发现在处在暴发边缘。她也听出里面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沒想起是谁。过了好半天。庄秦才磨磨蹭蹭的出來。神色紧张。像是大难临头。
“跟我走。”
史长发语气强硬。转身就走。庄秦有些犹豫。苏绣旗瞪了他一眼。
“走吧。”
史长发径直下楼。沒有从门诊部出医院。而在住院部出大楼。绕了一个大圈走向停车场。王局长为了办案方便。已经把史长发的车让人开了过來。
雨停了。天空仍灰蒙蒙的。马路两旁的水流中夹杂着新生的绿叶。还有整个折断的树枝。戒严已经取消。政府部门门前的警卫有所增加。行人三三两两。商店开门的不多。食品大都断货。连纯净水也卖空了。
史长发驾车行驶在通向东郊的路上。再有半小时路程就到老城区的大德当行了。苏绣旗扭头向车窗外望去。不时有四五个社区联防队员从眼前闪过。人们无声的劳作。让这座灾后的城市显得有些诡异。
穿过两条街。车驶进清水河岸边的清水广场。史长发停车。眼望远处水波不兴的清水河。紧握方向盘的手关节泛白。
“下车。”
史长发说着率先下车。大步向河岸边走去。
“他是不是精神受什么刺激了。我看他不大正常……”
“少废话。下车。”
苏绣旗把想赖在车上的庄秦推下车。跟在史长发身后。
“我说史兄。咱们到这个地方來干什么。今天又沒太阳。这河水看不出什么好……”
史长发突然拔枪顶在庄秦太阳穴上。苏绣旗有些惊诧。想要阻止已经來不急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然后一脚把你踢进河里。你连尸体都剩不下。”
“别别别。史兄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
“那你老实回答。你和韩伟杰什么关系。那狗日的和美国佬是一伙的。你他妈的是不是也想跟着一起当卖国贼。”
本來还想劝史长发的苏绣旗听到这。也不动了。站在一边盯着庄秦看。
“韩伟杰和美国佬是一伙的。我哪知道啊……真的。我不知道。他是我高中同学。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天津六中。我们俩的名都在那个名人册上。真的。我要说谎天打五雷轰。”
史长发眼角动了动。枪却并沒放下。
“那你们在里面聊什么。”
“他问我在帮你们干什么。我想这是机密啊。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