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苹果,递过來,史长发接过大咬一口,又递给虞多多,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一会就把整只苹果吃干净了,史长发低声说要出去一会,和同事谈工作上的事,晚上可能不回來了,虞多多点点头,说这里有她,放心好了,
史长发打算找苏绣旗商量一下,轮换保护庄秦,谁先來,
在走廊里遇到几名医院保安,听到他们在议论最近发生的血案,门诊部和住院部的通道已经断开,但总有穿着便服的人拿着各种证件來來往往,甚至还有市季的人,全都不好惹,保安这活难干啊,史长发听在耳中,心想市委的人也到医院里干什么,难道与郑望龙手中的骨翠有关,可是据郑望龙所说,骨翠已经落入韩伟杰手里,那么市委的人还到医院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史长发对目前的局势做了个大概分析,就目前已掌握的线索,及社会急需一个安定局面的需要,局里会做出林家灭门案告破的结论,主犯郑望龙被击毙,而拥有美国与新加坡双重国籍的华裔人士周经泰案也连带破获,起获赃款已移交外事局,穆氏银柜案也告破,与地下期货案一并由金融部门协同调查,而大德当行洗钱案移交国安局,由于主犯都死了,在大德当行里发生的事又被封锁,所以大德当行的问題很可能会不了了之,但是引发这一切的关键,骨翠却无声无息的落入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柳克民手中,想到这里,史长发冷笑一声,最后的结局大概是以骨翠下落不明收场吧,
表面上看案件都解决了,明天的报纸会大张起鼓的刊登警方在短短三天时间内神勇破案的传奇,给正经受雨灾的镇西市民一点安全感,但史长发及与案人众都心知肚明,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苏绣旗情况似乎不太好,护士说她有严重的胃病,这几天又沒按时吃饭,吃的又太过随便,胃肠功能紊乱,之前一直强忍着,现在有点吃不消了,史长发知道苏绣旗便秘,罗伟提起过,但沒想到她胃肠也不好,在史长发的印象里武功好的人都应该是身强体健,沒有任何疾病才对,
“你脸色不太好,有事吧,刚才我听护士说下面乱套了,全是警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绣旗还不知道郑望龙已死,王局长只简单下达了与史长发一同保护庄秦的命令,
“我,我怎么会有事,我看你有事才对,脸色这么难看,刚才护士说你胃肠炎犯了,你不是练武的吗,怎么会得胃肠病,”
史长发岔开话題,找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的喝,史长发从沒这么渴过,算算从白天到现在喝的水有平时有三四倍,他都怀疑自己要水中毒了,
“练武的人就不得胃病啦,再说,我练的是内家拳,小时候偷懒不练功,只练武,结果伤了胃气,想治好都沒那么容易,不说这个,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案子有新进展了,”
苏绣旗在床上坐起,靠着枕头,秀发有点散乱,脸色因为忍痛活动而更加苍白,史长发一时有些不忍,像穿过时空看到小四的身影,
窗帘沒拉上,外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丁点灯光,只有无边的雨声,哗哗的敲打着大地,城市仿佛已经沦陷,死寂无声,
“刚才,郑望龙死了,是陈副局长开的枪,还有刘铭,是他们两个人开的枪,”
史长发本不想说,但面对苏绣旗的眼睛时,却不由自主的说了出來,
“你是说,郑望龙……他死了,”
苏绣旗有些难以置信,她眼睛有些僵直,定定看着史长发的双唇,像难以确定史长发真的这样说过一样,
“嗯,郑望龙死了,庄秦重新解剖了尸体,发现摄魂术的秘密在于经过修练的人能发出次声波,影响人的大脑从而产生幻觉,庄秦还弄了个发明,好像是消除次声波对人体影响,就是在那时……”
史长发突然站起來,打了个冷战,想到什么重要线索,
“刘铭……他怎么会有枪,”
刘铭只是文职人员,按理不应该配枪,
苏绣旗听的莫名其妙,史长发立即把事情经过讲述给她听,一边讲一边仔细回忆每一个细节,
“我想,会不会是因为要保护庄秦,所以局里才给他配枪,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一份力量都应该利用起來,”
史长发心中疑云重重,却又不知道究竟该怀疑谁,听了苏绣旗的推测,也只得点点头,
苏绣旗在听到郑望龙的死讯后情绪低落,史长发觉得她应该多休息,于是提起王局长的命令,
“我看,还是先保护庄秦,八小时后你接替我,我觉得你该多休息会,脸色这么难看,实在不行我和王局说声,找别人替换……”
“不用,你把庄秦叫上來,咱们说会话吧,反正现在也睡不着,”
庄秦正被做笔录的警察烦的想骂娘,史长发的到來让他看到光明所在,史长发对庄秦的心理承受力感到惊讶,第一次见到人死亡的全过程,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当心理医生的调解情绪是有一套,
史长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死亡全过程时的情景,那也是他第一次开枪击毙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