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听了,讷讷地小心说道“夫人,小人查了,还拜托钱管事帮着一起查的,可是那个酒肆里人的嘴儿都很紧的,用银子硬是砸不开的,又不能虏了人来拷问?这可怎么查啊?”安翡翠听了,眼睛一瞪,就要发作,旁边儿钱嬷嬷见了,暗道一声不好,怕再牵连到她的宝贝儿子钱三元,遂忙上前安慰地说道:“夫人啊,既然用银子砸不开,咱们便买来吃食尝一尝,还就不信了,咱们的厨子就做出来他们酒肆的那种口味儿?”
安翡翠何时真正操过这个心啊,见她如此说,想了片刻,便看着钱嬷嬷低声吩咐说道:“嬷嬷,既然你家的钱三元已经帮着查了,这个差事便交给他吧,你可得让他给我把这件事儿办好了啊,千万莫要再象上一次一样,最后办得稀里糊涂的。”说着她便嗔怪地瞥了钱嬷嬷一眼儿。
钱嬷嬷听了,忙笑着上前安慰地说道:“夫人啊,为了肚子里的骨肉,您可千万莫要生气,上一次三元若不是受伤了,想必也不会闹得那么大了。”
安翡翠听了,忙伸出右手摸了摸腹部,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随后便挥着手中的帕子看着钱嬷嬷说道:“罢了,上一次的事儿就不说了,这一次的差事你可得让他给我办妥当了。”随后她便瞟了刘掌柜一眼儿说道:“刘掌故,这件事就交给你跟钱管事了啊,你们两个好好合作,若说办好了,有赏,若是办砸了么?咱们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到时候,你也别来找我求饶,明白么?”
刘掌柜听了,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他“噗通”一声一头磕在地上说道:“谢主子开恩,这一次小的一定跟钱管事把这件事好好的给你查出来。”
安翡翠听了,不屑地对着刘掌柜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下去办事儿去,可刘掌柜的头趴着呀,根本就没有看到,见安翡翠坐着不说话,他的心里便敲起小鼓来。
钱嬷嬷在旁边儿见了,偷瞄了安翡翠一眼儿,见她的脸上有了不耐,忙对着刘掌柜吩咐说道:“夫人知道了,就看你的表现了,快下去吧。”
刘掌柜听了,忙灰溜溜地爬起来,慢慢地退出了屋子,快速地回到运来酒肆安排去了。
却说安翡翠,自从上一次算计了夏明岚一家之后,虽然府里死了几个家丁,她以为夏明岚她们也已经死了,心里感到无比的畅快,故而格外开恩,并没有怪责钱三元,反而出银子让下人们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帮他医治,并给了赏银。
因而,钱三元身上的伤早就好了,由于赏银并没有落在他的手中,故而他并不知道安翡翠根本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此时,他瞧见钱嬷嬷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好似有什么好事儿一般,忙凑上前笑着问道:“娘,你莫要在唬我了,上一次的事儿,夫人到底是怎么说的,您到是给儿子一个实落话呀,这样儿子才能放松心情,好好地继续办差啊。”
钱嬷嬷听了,笑看着钱三元低语着说道:“行啦,娘跟你实说了吧,夫人并没有责怪你,不过她却又交给你一个差事儿,这一次你若是办好了,不仅会出彩,说不定还能捞上一笔的。”
钱三元一听有银子拿,登时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着钱嬷嬷高兴地低声询问道:“娘,到底是什么好差事啊?你总归要说了,儿子才知道如何去办啊?”
钱嬷嬷听了,便笑着一五一十地细细地讲了刘掌柜来报说的事情,以及安翡翠给他派的差事儿。
他们二人如何分说,咱们这里不提,却说夏明岚见容尘酒肆自从每日一推开始,生意渐渐地兴隆起来,心里感到很是欣慰,最起码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劳动成果得到了认可。
这一个月来,京城的形势也渐渐地稳定下来了,每天进出的人也慢慢地多了起来,一天比一天热闹。
夏明岚一家四口依然住在桃树林的宅子里,慕容尘依然是每日亲自接送。
夏明岚的心里总是感觉过意不去,慕容尘的腿伤虽然好了,可也没必要天天跟着她来回奔波吧?
于是,她便想着回到城里住,这样距离近,来回也方便,结果,跟慕容尘一说,却见他连连摇着头说道:“岚妹子,京城看着已经安定了,可你能保证现在回去就一定安全么?还是等等吧,再过些儿天,二哥便送你们进城,如何?”
夏明岚听他如此说,便看着他讷讷地说道:“二哥的伤如今才好,每天劳烦二哥来回奔波,岚儿的心里总感到过意不去的。”
慕容尘听了,看着她笑着说道:“无妨,以前二哥也经常过去看看的,如今生意这么好,每日必去那是更应该了。”
夏明岚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她可是早就向茗青打问清楚了,以前的慕容尘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此时她也不挑破,无奈地看着慕容尘在那里自说自话,想着自己对京城的了解没有他多,便先听他的建议,在这里多住几日罢,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她的身后,可是还有着三口人的,遂也没有继续跟他辩解,笑着顺其自然。
这一日,夏明岚跟着慕容尘坐着马车来到容尘酒肆,他们刚刚坐下,便瞅见陈野拿着一张订单走了进来,如往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