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峰将心中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冉学,说完之后,他紧紧地握着冉学的手,像是嘱咐后事一样,
“阿学,你一定要答应爸爸,帮爸爸将未完成的事情做完,让烽火公司真正洗白,不要再涉及毒品和军火交易,”
冉学还沒有答应下來,冉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瞪圆了眼睛,
“老爷,老爷……”徐然琴正好提着一袋子水进來,看到冉峰的脸色越來越差,丢了水急忙冲了上來,
冉学站了起來,像是丢了魂一样,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耳边回荡着徐然琴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冉学一下子乱了分寸,所有人都有事情要拜托自己,那谁來帮帮我,
“冉学,冉学,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
肖箫从夏熙渝的病房出來,回來时看到冉学正一拳一拳打在墙壁上,雪白的瓷砖上流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拉不住发了狂的冉学,肖箫反而被推开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在今天,相隔不过一条走廊的两个病房,两个女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这一刻她们不在乎丢不丢脸,有沒有人能够安慰自己,她们只知道自己心很痛,
而两个病房之间的走廊上,一个女人坐在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泪,因为她不能安慰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直到手指头血肉模糊,冉学才停了下來,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夏熙渝的话还有父亲临终前的嘱托,
冉峰的葬礼和夏熙渝的葬礼在同一天举行,只是,冉峰的葬礼來往的人络绎不绝,为冉峰送行,而夏熙渝的葬礼,只有夏熙漾一个人,
“熙漾,我來送送熙渝,”肖箫将花放到了夏熙渝的墓碑前,见夏熙漾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忽然心里有好多话想要跟夏熙渝说,
我一直觉得我追不上冉学的脚步,现在才发现,让我最望尘莫及的人,其实是你,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佩服你,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肖箫回头看着夏熙漾,“熙漾,跟我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
她宁愿夏熙漾大哭大闹一场,不管是吵着不回去,或者大骂谁一顿,她最不希望看到夏熙漾这样面无表情,任由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
回到了冉家别墅,肖箫叫來了严管家,“严管家,伯母呢,还有冉学,他们还沒回來吗,”
肖箫见整个儿冉家别墅都很安静,要不是有严管家在,她还以为这里沒人呢,
“夫人出去周游世界了,少爷在楼上自己的房间,房门一直锁着,肖小姐,你帮忙过去劝一劝吧,”
严管家将手中的一杯牛奶递到了肖箫手中,接过一脸木然的夏熙漾,扶着她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肖箫看了看手中的牛奶,她心里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慰冉学,她是否愿意听自己的,
对了,熙渝临死前拜托冉学照顾夏熙漾的,他既然答应了,就沒有理由再堕落下去,想着,肖箫放下了牛奶,冲到了夏熙漾的房间,干脆叫上夏熙漾一起劝一劝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