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雪花漫天。厚厚的披肩都挡不住寒意。被清扫出來的官道渐渐又被雪铺满。云衣接住残蚀了两人双双跌进了雪里。残蚀虚弱得睁开眼。云衣忙问他有事沒有。轻轻的摇摇头后虚弱的躺在云衣的怀里。
楚棠接住了邱水。可是解药……
雪琴把玩着手里乳白的瓷瓶阴狠的笑着。云衣抬头看见她手里的瓷瓶脸色顿变。那乳白的瓷瓶被一身黑衣的雪琴拿着想不显眼也不行了。扭头看了眼高邑。高邑指了那瓷瓶一下耸耸肩。眼神中隐隐不满。
雪琴手中的不是旁的。是她用來救云衣的唯一的解药。
“雪琴我们之间的恩怨牵扯到下一代就沒意思了。”云衣诱哄似的说。
雪琴淡淡的瞥了一眼云衣缓缓自空中落下。站在云衣残蚀身边。“说你傻你还真傻。如果这真的是解药。你以为我会还给你吗。”话刚落人已经闪到了高邑身边。扳开的嘴将整瓶药都灌进了高邑的嘴里。
下一刻高邑的脸迅速变得青紫不过眨眼间人便坠马身亡。云衣看着这一幕眼睛挣得老大。原來高邑从來就沒有打算把解药给她。她居然傻傻的相信了还想用这个來救邱水。
“啊。”
邱水的一声惊叫将云衣的视线又拉了回來。雪琴解开了残蚀下再邱水身上的妖术。邱水已经醒过來。内脏被腐蚀的痛让小小的人儿忍不住的尖叫惊呼。每一声都像是往邱云衣的心上差上一刀。
放下残蚀狼狈的爬起來。扑了过去。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邱水泪如雨下。“妈咪。我疼。我疼。”一边哭一边喊着。那不可抑制的痛让邱水抓着邱云衣的手。指甲嵌进肉里。邱云衣恨不得自己替她痛。可是她不能无力。泪水早就不知道流了多少。
抬头看见不远处的高齐。又一次狼狈的爬起。走了过去。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她从沒有跪过任何人。在这里沒有。在现代更沒有。但今天她跪下了。“太子。邱云衣自知曾经做了有伤秋寒利益的事。但今日邱云衣斗胆请太子赐我倾城之恋的解药。邱水还小她不该受这样的苦。”
看着马前跪着的女子。高齐心生怜惜。但是。“我真的沒有解药。当年倾城之恋被人下到了我母后的餐饮中。皇宫便禁用此毒。毒药解药都一并销毁了。本太子也无能为力。”
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吗。怎么会这样。
“妈咪。”
邱水已渐虚弱的呼唤将邱云衣拉回了现实。踉跄回到邱水身边从楚棠手里抱过她。“妈咪在。妈咪在这儿。”
“妈咪。我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邱水已经沒有力气去尖叫去喊。只是扭曲着小脸虚弱的说着话。
“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妈咪不会要你死的。”
“妈咪。我好痛。我死了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不准乱说。你不会死的。不会的。”邱云衣一边哭一边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邱水还是自己。
恍惚将邱水突然毫无症状的闭上了眼。吓得云衣慌忙得去摇她。“水儿不能睡。不能睡。”
再睁开眼。突然抬手拔下云衣头上的发簪插向了自己的心脏。
“不要。”握着邱水紧捏着
“水儿。”楚棠和残蚀皆是惊呼一声。
邱水的举动他们谁都沒有想到。看着鲜红的血自小小的胸膛流出。在雪地上开出一朵大大的红梅。邱水笑着对邱云衣说了句话:“星主……冰儿先走了。”
云衣还沒弄明白邱水那话的意思。那清明的眸子已经闭上再也不会再睁开。
“不要。”抱着她拔掉那只发钗迅速下针。可是她的魂魄已经不在了。当云衣明白她的女儿再也不可能活过來來时她的世界崩塌了。
天地间不知何方的传來一个苍老的声音:“劫难已过。紫宸星君。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