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早有精神去和寒阳谈判。云衣强迫自己去睡一会儿。眼见就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云衣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早就要去见寒阳告诉他实情。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让他相信。她对寒阳早就沒有信任。寒阳对她又何尝不是。只凭自己的只言片语他能相信吗。
不知不觉的的睡着了。醒來的时候天刚刚亮。简单的梳洗之后便出门。府里的尸体已经被残蚀连夜处理掉了。但血迹还在。血腥还弥漫着让曾经见惯了血腥的云衣也一阵作呕。到了后院残蚀已经等在哪里了。
残蚀的脸有些憔悴。云衣问他:“一夜沒睡。”
残蚀却也只是笑着答:“不碍事。”
“走吧。”
清晨的街道上很冷清。有些起得早的摊主正在摆放东西准备开摊。云衣撩开马车的车窗帘看着冷清的街道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马车停在林府门口。残蚀停下车去敲门不一会儿却有皱着眉回來了。
云衣见他的脸色不好忙问他:“怎么了。”
“今天是秋寒使节觐见的日子。他一早就被皇上召进宫了。”
“那怎么办。”云衣一下子沒了主意。先是慌。之后又露出举棋不定的表情。
残蚀见她这样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你就说。”
“你还记得未逝吗。他是皇上的第四个儿子。我们或许可以找他帮忙。只是我不知他现在在哪儿。”
“我知道。跟我來。”残蚀钻进了马车拉起云衣的手。另一只手捏了个飞行觉快速的在空中穿行。不消片刻就來到了一个小木屋前。
看來看眼前的木屋邱水又些不可思议似的看着残蚀。未逝怎么会在这儿。他即便沒有恢复皇子的身份。也应该是一朝大将军啊。
“这段时日休战。未逝就回來这里住一段时间。魏攀也在这儿。还有……”
“还有谁。”
“你娘。”
虹。原來魏攀真的沒有杀她还和她住到了这里。云衣有些难以想象。虹会放得下她的权利和欲望吗。
像是能读懂云衣的心思。残蚀说:“你娘已经疯了。很多事她都记不清了。有的时候甚至会望了自己有沒有吃过饭有沒有洗过脸。”
怀着忐忑的心。云衣推开了那扇门。进门就是厨房。边上摆着一张小桌子。未逝正在那儿生活做饭。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手中的吹筒从手中滑了出來。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云衣一把搂在怀里说着些胡话。“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会回來的。”
“未逝。我喘不过气了。”云衣艰难的说。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未逝赶紧放开了手。看见一旁的残蚀未逝突然说:“残蚀。那就是说我不是出现了幻觉。你是真的。真的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
“那年火山爆发。你是怎么逃出來的。还有你脸上的伤”未逝不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问她。
“对。我也问。那年我回去找过你。但是并沒有看见你。”
“其实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有一阵光很刺眼把我包围了。之后我便昏迷不醒。听楚棠说他是在京城筱云棠的院子里发现我的。脸上的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这是在太离奇了。我真庆幸你还活着。”未逝激动的又抓住了肩。见云衣微微皱眉才放开。“抱歉我太激动了。”
“这次我來是有事要请你帮忙。”也不再废话。直接切入正題。
“什么事。”
“我要进宫。我有一个女儿被寒阳掳走了。我怕她有意外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他跟他谈判。”云衣知道多耽误一分钟邱水或许就会多一份危险。说不定这时候她正在受着苦难。而事实上却是如此。高邑怎么可能对她好。
“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來不及跟你细说。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进宫。求你一定帮帮我。”云衣已经急了。她真的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可这里距京城快马加鞭也要三天啊。你们回去寒阳也早就出宫了啊。”
“总之我们有办法今天之内回到京城。你只管借给我们令牌。”
“你们等一下。我去拿令牌。”未逝也不再多问闪身进了房间。此时一边房间里的魏攀听见声音也走了出來。她身边还跟着虹。
“你來了。”对于云衣的到來。魏攀好像早就料到了。沒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倒是一边的虹。
“诶。女儿。女儿你回來拉。來娘给你做好吃的。”虹走过來就拉上了云衣的手。这样的变化让云衣一下子无所适应。卸下了华丽的服装和浓重的胭脂以及繁琐的头饰。现在的虹就想是一个普通的老妇看见久未归家的孩子一样。
“來。娘给你做你喜欢的烧酒鸡啊。以前你最喜欢吃了。你还记不记得啊。攀攀啊。等一会儿杀只鸡给你大侄女好好补补。”
“好。”魏攀只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个字。然后对着云衣说。“人有两面。魔、善。如今魔的一面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