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两相无语。就这么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云衣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残蚀。现在你是全妖了。也回到族里了。那你娘她接受你了吗。”说完这句话云衣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见云衣一脸懊恼的表情残蚀的脸上倒沒有什么变化。“是啊。她接受我了。还让我学着处理族里的事。”
从残蚀淡淡的口气里。云衣不难听出残蚀其实对他的母亲沒有什么好感。谁让她当初因为残蚀半妖的身份就不要他。如今见残蚀成了全妖她便又接受了。换做只云衣恐怕也对这样的母亲难有好脸色。
“哦。那也挺好的。不过听你这么说來你娘在族里地位应该挺高的。”
“她是族里的长老之一。”
“哦。”
一下子沒话说气氛又变得尴尬起來。残蚀接过话茬。“你不用故意找话跟我聊。就这么呆着。挺好的。”说完残蚀又继续往炉灶里加柴。云衣在那一刻才觉得两年的时间原來可以那么长。长到原來那么默契的两个人。现在却变成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么。曾经的金牌搭档。现在也会连对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了。”屋顶传來的讥讽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云衣眉头紧锁。偏头看看残蚀却还是一脸平淡。
“你早就知道他在。”云衣问。
“是。他从婚礼开始就一直在。是吧寒阳。不应该叫你林少爷。”残蚀说着将炉灶里剩余的柴火取了出來。将锅里的醒酒汤盛了出來。“把这个端给楚棠吧。林萧我去见他。”
云衣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残蚀又看了看房顶。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醒酒汤推开了厨房的门。走的门口。还是忍不住的看了看屋顶的人。寒阳。又或者说是林萧。提着一坛酒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云衣。对视一眼。云衣迅速撇开了视线。终究是爱得最深的人。
“怎么。有了新欢。旧爱就看都懒得看一眼了。”
云衣沒有理会他的嘲讽端着那碗醒酒汤直径向楚棠的房间走。面纱在风里飘着。林萧心动想去摘掉那面纱看看。想想也就真的飞身下來伸手去抓那面纱。
手才刚刚伸出來就被另一只大手狠狠抓住。林萧沒能看到残蚀是怎么从厨房出來又是怎么抓住他的手的。他只知道当他反应过來的时候他已经抓住自己的手了。
“武功见长啊。”残蚀狠狠的撂下一句话。同时也狠狠的将他的手拧折。突如其來的剧痛瞬间侵袭了林萧的大脑可他却忍着沒有吭一声。“她一日不准你看她的脸。你就一日不准动掀开她面纱的念头。”
护佳人至此。那强烈的占有欲却让林萧嗤之以鼻。“呵。她不是也沒准你看吗。你比我好不了多少。这么多年你还是沒得得到她。”
“是吗。可至少我们有了孩子。”残蚀拿邱水去堵他。残蚀当然知道邱水是谁的孩子。云衣这一辈子就只跟过一个人。
“别忘了。她的心在我这儿。”林萧带着邪笑。残蚀看了很是不爽。双手一松。脱臼的手臂突然坠下钻心的疼再次袭击了他的神经。
“你就你们确定。”
“呵。女人是很简单的动物。只用看她们的眼神你就能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这你不会不知道吧。”林萧的头微微的低着。眼珠却像是扣下了按在了残蚀身上一样狠狠的盯着。
“那你有沒有看到她有多恨你。她这些年不理世事。可不代表我不知道。当你得知刘大人居然背叛七彩楼投靠朝廷。二十多万兵马一夕间变成了朝廷的军队时你就在策划一个更大的冒险计划。你回到了你的家。靠着你爹林尚书做了侍郎。现在官职更是在你爹吏部尚书之上。你不会只是想升官发财。对吧。”
“沒错。全中。那个傻女人永远也想不到当年她差一点就能查到我的身份了。只是自作聪明的绕了过去。”勾起一边的嘴角。那坏坏的笑让残蚀真的想就地海扁他一顿。
“可是这个傻女人在这里藏了两年。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可是你却沒发现。当年你拼尽一切想保住七彩楼不是一样被这个傻女人付之一炬。你。还差得远。”
“哼。我是真沒想到。那样的天灾之下她居然还能活下來。”说道这儿林萧的目光不再那么犀利。她对自己的情若说从來沒有动心过又怎么可能。
“不是天灾。是人为。不过沒必要和你废话太多。再不久我们就再也不会再看到你。今天我不杀你就当为水儿积点德。滚吧。”冷冷的瞥林萧一眼便往楚棠房间的方向走去。残蚀看林萧时林萧有一瞬间以为看见的是一个帝王。
但那一瞬的震惊之后杀心便起。试想林萧的性子又岂会听残蚀的。目已红。杀心已起。这一战在所难免。
“咔嚓”一声。错位的骨头回到了原位。残蚀却依旧迈着平缓的步子。“有伤在身还硬撑。不愧是修罗场里出來的人。若你恨她骗了你。你又有几时是真心对她的。”
高举着的与进攻的手一下子顿在了原处。真心。自己还有真心吗。林萧不禁问自己。
“哈哈哈。我的真心。我真心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