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阳那阵疯狂的笑声让刚刚回來的云衣毛骨悚然。“你想得美。”
寒阳阴着脸回身看她。“怎么。以为我不敢。你的武功已经废了。这个男人更是连我一根手指都抵不过。你拿什么阻止我。”他一早就发现了云衣已经沒有了功力。连走路也不是很稳。
“我是沒有武功。但是若你敢伤害水儿。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邱水知道自己武功废了的事瞒不过去也沒想过要瞒他。她有能力毁了七彩楼就一样有能力保护好她的孩子。
“这个孩子两岁了吧。算起來你嫁给我之后就跟了别人。就是这个窝囊废吗。”瞥了一眼楚棠全是不屑。
“我和你成亲了吗。三拜只行了两拜。我和你算不得夫妻。那我嫁了谁都与你无关。”想起往事总是像针扎一样。
“荡 妇。”
“住嘴。”空荡荡的山里突然传來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那声音让寒阳和云衣都微微一颤。“残蚀。”
一里外的山林里。一白衣男子翩然而至。精致的脸庞将楚棠都看呆了。“世上怎么会有怎么漂亮的人。比云衣你还有漂亮几分。”清荷在一边感叹着。
云衣突然嘴角微扬。“水儿。爸爸回來了。”
一句话像是一颗丢进河心的炸弹。炸开了平静的湖面。在每个人心里激起了万丈波澜。
“爸爸。可是爸爸不是楚叔叔吗。”邱水的小眼睛都快淌出水了。“我要楚叔叔做我的爸爸。我不要楚叔叔离开我。”说完一头埋进楚棠肩膀上不再起來。而楚棠还沒有从震惊中清醒过來。虽然他看不见云衣嘴角上扬的弧度。但是那双带笑的眼睛早就在他心里插了一把刀子。
“爸爸。云衣。爸爸是什么。”清荷不解的问。
“爸爸就是爹的意思。
“这是水儿的爹。”清荷也不思议的盯着前面翩然而落的残蚀。而残蚀也被云衣说的有些分不清情况。他和她之间从來就沒有什么。水儿不可能会是他的。偏头看看一边的寒阳。心里了然。
沒有理会寒阳的表情。直径越过他从楚棠手里把孩子接了过來。“楚叔叔就是楚叔叔。但是楚叔叔以后还是会和我们在一起。还是会疼你。而水儿以后不但有楚叔叔疼你。爸爸也会疼你的。多个人疼你不好吗。”
邱水这才从云衣的肩膀上抬起头來。睁着还湿漉漉的的小眼睛看向那边的残蚀。“妈咪。你真的确定他是我爸爸。而不是我阿姨吗。”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云衣真想一掌拍死自己。怎么生了个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儿。“那真的是爸爸不是阿姨。水儿不准怎么说爸爸。”
残蚀此时倒也配合的站了过來。一手揽过云衣。一手从云衣的手里抱过孩子。“你就是水儿。爸爸一直沒能找到你。别怪爸爸好吗。”
比起刚一出场的声音瞬间暖八度的语调在邱水听來很是受用。但是。“如果你是我爸爸。那你为什么不能妈咪生活在一起。”
云衣此刻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是有点太早熟了。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因为你妈咪遇到了危险。她不想我也受伤就把爸爸骗走了。之后就一直躲着爸爸。”邱水的眼睛斜向着望天。还时不时的点点嘴唇。这是一起云衣想事情时的动作。邱水做起來如出一辙真不愧是两母女。
“好像妈咪确实是一直都不愿意见人。那好吧。我相信你是我爸爸。”残蚀开心一笑。微微偏过脸邱水会晤的在那边脸上吧唧了一口。
“一家人团聚的时光过够了吗。”寒阳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别以为残蚀回來了你就能保护好你的女儿了。我告诉你们沒那么容易。”
脚尖一点寒阳迅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范围之内。云衣的心里暗暗担忧。寒阳的武功又进步了。不知道残蚀能不能应付得來。她也不想把残蚀拉进这趟浑水。但是自从她做了母亲。在邱水的事上她敢冒一点点的险。楚棠武功不及他计谋也不及他。她只能依靠残蚀了。
“残蚀你怎么会來这儿。”
“这件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说。现在还是先回筱云棠吧。”
云衣明白残蚀为了找到自己一定做了很多调查。何况楚棠就在身边。查到筱云棠不难。马车缓缓前行。残蚀和楚棠坐在车外。云衣带着邱水在车里。一路上任何人都沒有说话。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五味陈杂。等马车回到楚宅已经是晚上了。残蚀抱着熟睡的邱水跟在云衣和楚棠的身后。敲门声吵醒了熟睡的人。
“谁啊。”门里面一个男人半打着哈欠。
“你又是谁。”府里沒有下人。那声音又不是杨雳。那到底是谁。
“你这个人还奇怪。來敲我们家的门还來问我是谁。我当然是这王府别院的管家……的手下。”
“王府别院。这个杨雳居然把我的家改成王府别院。开门。叫杨雳给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