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会客厅,林尤景已经在等着了。
“老先生你可知道,你这样着急很容易让有所求的人抓住把柄的。”云衣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下头,接过福海递过来得茶。
“可你不是。”
云衣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这是你要东西,我连夜整理出来的。希望对找萧儿有帮助。”
“有劳。”云衣仔细看了看资料,确实很是详细。
“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老先生可随意称呼。”
四年前出去游玩的时候被虎头寨的人抓了。虎头寨找林尤景要两千两。两千两对云衣来说根本不是个数,对林老板也同样。云衣顿时觉得奇怪。虎头寨的人抓了京城最大的点心铺的老板的少东家,怎么会只要这么点钱?而且据说这虎头寨的寨主杨彪也少有打劫平民百姓。一般都是打劫些有钱的大官。只有在资金短缺的时候才会打劫过路的人,一般都是在春节前和夏天。而林尤景儿子被抓的是春天。这里面怎么看怎么又问题。
这个林萧也是个身体康健的人。林尤景给的资料里从小到大他只生了五次病。五岁时调皮摔断了腿骨,是请京城最好的大夫薛神医看的。说来正好是昨天卖她巴豆的那个大夫。八岁的时候发了次水痘,也是这个薛神医治好的。其余三次都只是感染风寒。而且这里面还写了,他大腿上有一块胎记。
以前在修罗场,林萧即便是在水里捕鱼也只是将裤腿挽到膝盖处,可这胎记在大腿上,还真不知道这个林萧是不是她认识的林萧。
至于那副画像。云衣只能说这个时代的人的绘画风格不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只能,她是真的不能从那副画想象出那个人的真事样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长得应该不赖。可是云衣严重怀疑这个时代的画师画出来的帅哥都长一个样。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林萧是不是自从前朝覆灭之后就一直不满现在的皇上。”
“这……”
“林老爷大可放心,我不是朝廷的什么人,这么问只是为了找到林萧,看看他有可能去了哪里。”
“姑娘的意思说,萧儿可能参加了什么地下叛党?”
“这么说来,林萧是真的不满现在的朝廷了。”
“这……”林尤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但是话一出口,收不回来了,“不瞒姑娘,萧儿确实不太赞成当今皇上弑主夺位的做法。但也只是私下说说罢了。”
“我知道了。”也许这个林尤景就是自己要找的林萧的爹,但是云衣还不敢确定。她要先去一趟那个绑架了林尤景儿子的山寨。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证据或者线索。
“对了,林萧是不是又两个叔叔。”
“是,那是我二弟和三弟。”
“他们和林萧的关系好吗?”
“姑娘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
云衣有一种直觉,这两个叔叔绝不是什么善茬。
回到客栈,云衣立刻收拾包袱,准备趁过年前去绑架了林尤景儿子的山寨。云衣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穿戴在了身上以吸引那群山贼的注意。
云衣离开的时候寒阳还在床上躺着,云衣没有跟他说自己要去的事。这件事带着他真的有些不方便。
傍晚的时候,小二来房里送饭菜,寒阳勉强坐了起来。也慢慢有了点力气。
“这位客官,跟你一起的那位小姐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店小二从怀里抽去一个信封递给了寒阳。
“临走?她去哪儿了?”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只说让你别找她,到了时候她自然会回来。房钱那位小姐已经交了半个月的。你只管安心住下就是。”
“知道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吧。”
“那小的先告退了。”
小二一离开房间,寒阳立马拆开了信封。里面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张纸条。
“有事须暂离,半月后必归。”
寒阳捏着纸条的手不住的颤抖着。一拍桌子,看着饭菜的目光向是要喷出火来了。大手一挥,将桌上的饭菜碗碟通通的打翻在地。
一张纸条就将自己留在了这个地方,没有原因,没有通知就这么走了。她从来没有顾及过他的感受,他甚至能感受到想,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他一定要找她问个明白。
云衣不会想到自己的一意孤行会让寒阳接近疯狂。现在她的心里已经被找到林萧家人的事情填满。她只想知道,这个林尤景,到底是不是自己在乎的那个林萧的父亲。
赶了半天的路,依她的脚程已经离开京城很远了。看着面前的这条河,跨过小溪就是虎头寨的地盘了。云衣看看了周围,应该藏了有不下十个人。提起裙摆,云衣踩着石头小心翼翼的过了河。就在河滩边上的灌木丛里,一下子跳出了十三个人。
“小娘子,一个人赶路啊,你的家人呢?”带头的一个大汉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