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舞动。一走一停之间。火焰像个浸淫舞技数十年的舞者在空中扑腾翻滚。起挪跳跃。而主导这一切的...算是人吗。
“你竟然沒死。”樊文像是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场景。失声叫道。
“东方你...”舞跟樊文几乎相同的脸色。但神色间却带了一丝惊喜。她小声地喃喃自语道:“他的手...还有他的脸...那到底...他真的是兽吗。”她想起了当初东方易在武圣的墓中跟他说过他是兽。可是她只当那是一个玩笑。但现在看來...有可能是真的。
深褐色的长发披落在肩头。一条类似虎豹的兽纹直穿过右脸脸颊。上衣已被烈火烧毁。这时可看到**的上身有数条跟脸颊上相同的纹路。其中让舞感到震惊的是他的双手长满了长长的毛。原本的五指现在却成了五根利爪。光洁如镜的爪身映着火焰的红色。散发着迫人的锋芒。
“东方。你到底怎么了。”舞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即使透过屏障。她还是能感觉从前方传來的压迫感。那是天敌兽带给三眼神族天生的危险感。现在她真正确定他是兽了。
她知道他不会有事了。但突然得知他的真正身份却让她一下迷茫了。她似乎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兽和三眼神族在一起真的很困难。看到东方易往这边走來。她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苦笑了。难以明白潍和他的妻子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你是东方易吗。”樊文不敢认了。他跟舞一样能感受到到那种压迫的危险。但神之兽带给他的力量自信让他对这种危险十分不屑。
“这次一定让你变成灰烬。”他怒吼一声。神之兽的背后鼓起一个大包。幻冥兽从中分离了出來。那是一个小型的神之兽。
两只神之兽喷出的火焰将东方易再次吞噬了进去。火焰中的冥力带给樊文的感觉是火焰中已沒有生命了。他顿时大笑:“原來只是只纸老虎罢了。一下就将你解决......了。”
樊文的话一下显得结结巴巴。他再次看到东方易从烈焰中平静地走了出來。全身沒有一处伤痕。脸上依旧带着那可恶的微笑。他气得大叫:“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神之兽的对手。”
“之前确实不是。但现在的我是你永远都无法战胜的。”东方易微微一笑。
“不。不。你不是我的对手。永远都不是。”樊文那张兽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狰狞。双翅急速拍动。扇动出巨大的风力。将周围的墙壁地板粉碎。
“嘿。你攻击错地方了。我在这里呢。”
樊文一愣。龙头回转已來不及了。一瞬间。浑身起了难以抑制的寒意。奇异的触觉在身体多处感觉到。那种冰冷、微痛、酥麻的刺入擦过感觉。让他起了恐惧之心。
“你...”樊文还想说话。四分五裂的身体让他的嘴也分成了数片。碎肉块散落一地。煞是血腥。
神之兽在一瞬间成了历史。它无可披靡的力量也在瞬间化为乌有。创造它的人成了毁灭它的人。这都是命。
舞乍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正想扭头眼前却一黑。身子已被抱了住。
“东方。你...沒事吧。”她问道。抬头却看到东方易呆滞的眼神。原來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使用力量过度了吗。舞反抱起他。正准备将他带离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并拦住她的去路。
“舞。该回家了。”
※ ※ ※ ※ ※
晕眩中浑浑噩噩醒來的东方易。只看到一地的鲜血和神之兽零碎的尸体。以及...一张覆盖着黑白头发的脸。
“你...沒死。”要是他沒记错的话。眼前的人早该在一月多之前就死了。
“我的生死是由自己决定的。不是由别人。你先前变成兽了。可能还不大适应。所以晕了过去。以后会慢慢适应的。”羿扶着他站了起來。
“兽...”东方易慢慢记起了失去记忆前的事。
强大而炽热的金红色火焰一瞬间将他包围。迫人的窒息让人真实地感觉到了死亡的痛苦。可危急关头一丝清凉却突然从心底深处涌了上來。再感觉不到火焰灼人的炙热。同时全身麻痒起來。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手变了。难以言喻的力量让他似乎重获了新生。
“善用你的力量吧。”羿道:“我对你撒了谎。你并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是从冥界流落來的兽婴。兽是冥界千百年才会产生一个的异兽。拥有比冥人更强的力量以及更高的智慧。而且三眼神族的神眼能力对兽起不到一点作用。所以才被当作他们的天敌。沒人知道兽是从哪來的。但人们都清楚兽的强大。当初我见你意外地突破冥界的禁锢來到人界。因为三眼神族在人界。你还沒长大。怕被他们发现。所以我在你体内下了封印。封印了兽的力量。现在封印似乎快要慢慢失效了。”
“师父。你也害怕兽的力量。”东方易望着羿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个答案。
“当然害怕。三眼神族里那个叫潍的家伙的妻子。当初因为怀孕力量折失大半也能跟我打成平手。不过嘛...”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