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场如战场,
一些实力强大的棋手甚至能在棋盘之上看见千军万马奔腾的场景,更有甚者玩上一盘对弈最后烙下一个痴呆的毛病,这都不是谣传,而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一眼望去,黑多白少,执白棋的老者浑身大汗,身体隐隐有些颤抖,瞳孔之中布满血丝,看样子已经到了崩溃了边缘,望着棋盘上被黑子围的水泄不通的白字,神情恍惚,
看向棋盘,辰逸整个人身体一颤,似乎仿若飞到了一个战场之中,身穿白衣服的士兵满脸鲜血苦苦抵抗,而另一边是一身黑衣的士兵,他们面露凶光,随时给以扑上來给白衣士兵最后一击,
“死局吗,”辰逸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这一刻他好像化为了白衣士兵,心态都和白衣士兵一样的一片死灰,他环视四周,突然,瞳孔一缩,远处竟然还有一波埋藏在草堆里的白衣士兵:“机会,”辰逸爆喝一声,思绪再次反转了回來,
突如其來的一声大喝使得这看棋之人都是眉头一皱,
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如今辰逸这一声大喝,顿时让这些老棋手心生厌恶,暗骂一声外行人,
那执黑子的老者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小朋友,围棋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光靠一张嘴可是赢不了棋的,”其余人也是附和着笑了起來,
而与此同时,那望月阁的二楼,一个正坐在楼台品着茶水的女子却是眉头一挑,多看了辰逸一眼,
感受众人的目光,辰逸却是尴尬一笑,知道自己失态,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在言语,而这时候,他身下的那个执白字的老者却是隐晦的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哒,,的一声脆响,白字落下,
雾霾消散,宛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这……”
“这白子竟然真的有机会,”
“太可怕了,白老果然厉害啊,号称白子无敌,可真不是白叫的,”
“是啊,这黑子将其围的水泄不通,原來只是白子故意让出了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砰,,
闷响传來,那执黑子的老者竟然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脸色煞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中还残留着惊讶和恐惧,看样子受惊不下,双腿发软竟是一时间沒有爬起來,
“承让了,”白子老者起身淡淡拱手,然后看都不再去多看对方一眼,转头望着辰逸打量起來,
这一下众人才反映过來,刚刚他们还沒有发现白子生机的时候,正是这个名不见经传,被自己当作外行人的小子率先大喝了一声机会,这么一望,众人也都是饶有性质的打听了起來,
“咦,这老头灵魂之力很强大嘛,而且与炼气士的灵魂之力不同,圆润,且融于自然,”魔帝的声音适时传出,
“老夫白堂,这里人都称呼我为白老,小兄弟该怎么称呼,”那白老淡淡一笑,倒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辰逸知道,这是灵魂之力强大作祟,就好比有些人天生让人心生好感,有的人天生便让人心生厌恶,这便跟灵魂之力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敢怠慢,辰逸紧忙抱拳恭声道:“小子辰逸,给白老问好,”
“辰逸,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对,对了,他是那被绑來的天才,”
“嘶……原來是这小子,看不出來啊,这小子围棋造诣也这么高,”
“嘿嘿,百闻不如一见,看來宗主绑他來还是有理由的,不像市井传诵的那般无能,”
众人议论纷纷,那白老也是多看了辰逸几眼,然后淡笑一声说道:“可有心情随我一去,我想小姐很有兴趣认识你这么一位青年才俊,”白老笑着,然后微微弓手示意辰逸跟他走,
“恭敬不如从命,”轻笑一声,二人走入了望月阁之内,
先前辰逸便是觉得望月阁之中一直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现在被白老带入其中,这感觉更加深刻,而且一种与白老差不多的灵魂之力瞬间出现,这灵魂之力不锋芒,而且倒是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与辰逸神识完全不同,
“啧啧啧……想不到,当今世界还有这么一种修炼方式,圆润,随意,宛如清风,这灵魂之力大乘,怕是不比我修炼的神识差,”魔帝对这种灵魂之力显然也很是推崇,
“这不是修炼,而是养生,世人玩棋并不是为了淬炼灵魂之力,而是为了修身养性,”辰逸在脑海之中回应道,
就在辰逸和魔帝一问一答之间,白老便是带着辰逸來到了望月阁二楼的一个楼台之中,抬头望去,前方一个长裙长发的女子正淡然坐在椅子上,
神态自若,气质如风如梦又如幻,
大气,不食人间烟火,
这便是辰逸给对方的第一个评价,而且单论长相,这女子怕是不比柳璃差,
“小姐,这位便是宗主请來的辰逸少侠,而且少侠对棋艺也有着独到的研究,”白老微微弓身,显得很恭敬,
小姐,这女子竟然是大地宗宗主的女儿,
辰逸心中一惊,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