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老奥尔梅森的庄园住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早上,胡卢终于提出告辞,
毕竟,他这回和艾斯出來是为了历练而不是旅游,,虽然从某种意义上來说,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不是很大,
老奥尔梅森几番挽留未果,只好答应下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吃过午餐之后再出发吧,”
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分别的缘故,杰茜这一上午的时间几乎就沒离开过艾斯,一直在和他讨论着什么,胡卢则是不紧不慢的品着嘉兰酒和老奥尔梅森闲聊,这酒的存量已经不多了,再不多喝几杯,以后就很难再喝得到了,
“卢克,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答应,”三天的相处,双方的称呼已经很随意了,彼此都是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不再捎带上对方的爵位,显得亲近了许多,
胡卢闻言摊了摊手,“那得看你的请求具体是什么了,”他可不是那种灌下两杯猫尿就找不着北的人,不会轻易的应承什么,
老奥尔梅森有些局促的搓了搓双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最亲爱的女儿杰茜这次回來,是为了参加一个毕业生考核,难度倒不是很大,主要就是需要她多走一些地方增长一下见识,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单独出门我实在不怎么放心,这不刚好你们也是要到各处去历练,所以……”
其实他刚一开口,胡卢就猜到了他的意图,不过好歹这三天的美酒不是白喝的,所以并沒有直接表示出拒绝的意思,而是低头沉吟了片刻才点头应道:“我这边是沒问題,就看艾斯那家伙是什么想法了,”
老奥尔梅森难掩心中的高兴,他早就发现艾斯其实是以这个从未闻名的胡安卢克为主导,虽然他想破了脑袋也沒想出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大贵族是姓胡安的,虽然现在艾斯还沒发话,不过以之前的情况來看,只要卢克(也就是胡卢)同意了的事,艾斯是不会再反对的,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就直接这样询问,
胡卢自然听出了他的用意,也沒有揭穿他,反正他的请求左右不过是为了让杰茜能够加入到历练的队伍中來而已,对胡卢來说,队伍中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根本沒什么影响,再说有个长得还不错的妞儿一起上路,多少也能给枯燥的旅途增添一些乐趣不是,
继续喝了两杯酒之后,胡卢突然问道:“我有些好奇,以你堂堂的侯爵身份,又受王室的优待,不会找不到人陪同杰茜她完成毕业考核吧,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出來,”
老奥尔梅森闻言脸色一凝,良久才轻声长叹了一句:“什么身份与地位,在王室眼中全都是浮云啊,”
“哦,”胡卢心中一动,立刻就猜到眼前这位富态到了极点的侯爵估计是另有一个故事,他沒有追问什么,因为沒有那个必要,
果然,老奥尔梅森紧接着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你是只看到了我表面上的光荣,却不知我奥尔梅森家族其实已经四面树敌,危在旦夕了,你当我被那个人加封为东南行省的总督是提拔吗,错了,那不过是一手明升暗降的把戏而已,”
或许是说出了心底最隐秘的事情,老奥尔梅森的脸色显得异常的轻松,滔滔不绝的讲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原來,早在数年之前,他在以前的那块封地上发现了一种奇特的矿脉,从矿中所开采出來的除了人们比较熟悉的青铜、黄铜和赤铜之外,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物质,若是在兵器或者铠甲的打造中添加了那种物质,几乎可以非常轻松的把品质提升数倍,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开始老奥尔梅森虽然下了封口令,然而有一天消息仍然走漏了出去,传到了国王的耳朵里,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來自己家里的老管家居然是国王派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当然,事实上国王并沒有专门的针对他,而是全王国范围内所有拥有封地的贵族家里都有这样一个棋子,只不过各自在明面上的身份不尽相同罢了,
至于后來他的长子奥尔梅森嘉兰的身亡,其实说起來也是受了这件事的牵连,代父受过罢了,只不过不巧的是那个场面被很多人同时看到,于是无奈之下,平时与嘉兰走得很近的大王子只好站出來背了一回黑锅,声称嘉兰是为了救自己才遭遇不幸,而王室也正好借此为由,以补偿老奥尔梅森的名义将他从原來的封地上调到了东南行省,表面上看,东南行省可比他原來的封地强了太多,甚至有不少国内的贵族都曾经打过这里的主意,所以老奥尔梅森被迫迁來此处之后,日子并不怎么好过,不说王室那暧昧的态度,光是封地中那些资格和他差不多的贵族就让他够受的了,
“我老了,今后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我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还都年轻,今后的路还有很长,我不想让他们就此陷在霍普兰王国这个泥潭里,”老奥尔梅森说到激动处,脸色也变得狰狞起來,要不是顾虑到并不知情的杰茜就在附近,说不定会怒吼起來,
“呵呵,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胡卢轻轻摇了摇头,感叹道,
“这倒谈不上,不过是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罢了,”老奥尔梅森语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