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夜色浓重。月亮隐隐地躲藏在云雾之后。鲜少露脸。
夜家的别墅内。却开着亮堂的灯光。用一盏盏意大利水晶吊灯点亮了夜色。但。只有一扇朝南的窗户暗着。沒有一丝光芒。那抹黑暗在光亮中便变得很显眼。
那扇暗着的窗户。便是丁霓霓房间的窗户。
丁霓霓沒有开灯。只是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面。静静地发着呆。脑袋空空的。宛若当机。眼光空洞无神。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但是她的心还是会很痛。痛到她都忘记了要吃晚饭。
丁霓霓是一个爱吃的姑娘。如果是在平时。她少一顿都不行。
脑袋放空。心里也好像变得空荡荡的。那么。这样。她就不用想那烦人的事情。
“咚咚。。”门外传來了叩门声。
丁霓霓望到沒有望一眼。只是仍然坐在地上。能在这个别墅里面。敲她房间门的人。用脚趾头想。也都只有夜宸东一个人。她现在的心又乱又痛。根本就不想要见到他。
所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就不给他开门了。
门外的夜宸东似乎不死心。又叩了几下。说道:“丁霓霓。我知道你沒睡觉。你在里面醒着。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
丁霓霓撇了撇嘴。心里暗暗思忖:你有话对我说。可是我不想听。
不开。丁霓霓还是决定不开门。
夜宸东站在丁霓霓房间外面。声音变得强势霸道起來:“丁霓霓。你确定你不开门吗。如果你不开门。我就撞门了。我数一二三……”
“1。。”夜宸东面无表情地说道。
“2。。”
就当要数到‘3’的时候。丁霓霓转动把手。把门打开了。
“我刚才是真的睡着了。”丁霓霓睁眼说瞎话:“你把我叫醒。有什么事情。夜先生。”
夜宸东的手扶着丁霓霓房间的门框。眼底里面闪烁着浓浓的认真:“丁霓霓。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丁霓霓还能笑的出來。眼光迎向夜宸东的视线:“说什么。不要以为我给你开门。就是想要听你说教。我开门只是因为。我心疼我房间的门而已。”
“丁霓霓。”夜宸东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复自己的心情。才下定决心要來和丁霓霓好好谈一谈。但是。丁霓霓总有这个本事。三言两语就可以挑起自己的怒火。
这个小丫头。就好像是他的克星。
他对所有的人都冷冰冰的。沒有笑。沒有怒。沒有心疼。更沒有所谓的在乎了。但是。现在。丁霓霓总是能够撩起他内心的火。
“夜先生。我不是聋子。你和我说话。用不着这么大声。”丁霓霓也瞪圆了眼睛。瞪向夜宸东。
其实。这不是她的真心话。
虽然夜宸东让她和张冰曦道歉。很伤自己自尊。很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和感受。但是。就如之前说的。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恩情。远远超过了那些不愉快。现在这副吊儿郎当。女流氓的样子。只是为了把夜宸东能够推得远远的。
或许。他会觉得这样的自己。像个不良少女。他会挫败。会觉得她不够好。但是最起码他不会对自己流露出轻蔑和不屑的感情來。
说实在。丁霓霓害怕夜宸东对她流露出轻蔑、不屑、厌恶的神情。那是她死都不愿意看到的。
夜宸东情急之下。扶住门框的手一下子握住了丁霓霓雪白的手腕:“丁霓霓。你为什么要表现出那么委屈的样子。你敢说。这件事情是我冤枉了你。你到底在不满什么。晚饭都不下來吃。你是要和我闹绝食吗。”
一连串的发问。是夜宸东心里來不及宣泄的怒火。
丁霓霓听着那些霸道的发问。心里既甜蜜又苦涩。
这样的发问。怎么能够不让人误会呢。
他以为他是她的谁。不过是监护人而已。不到半年就会结束了。他这样子。让她怎么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她不要那样的和谐。那样的粉饰太平。宁愿扯破这层平静。
丁霓霓斜睨着夜宸东。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我不委屈怎样。我委屈又怎样。反正。你让我道歉。我道歉就是了。我沒有不满。我不想你管我而已。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难道就这么难吗。”
夜宸东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丁霓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什么样子吗。就是你这一副冷冰冰。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明明是在为你好。可你却还是以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
丁霓霓压抑不住心里的痛。冲着夜宸东吼道:“你不用老是说为我好。为我怎么样。如果你不喜欢我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你觉得心烦。你可以不要看啊。你完全可以不看我。不管我。那不就好了吗。”
夜宸东听到丁霓霓在吼。他的声音也不由提高起來:“丁霓霓。够了。我也不想看你这副流氓强调。我也不想管你那么多。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丁霓霓的眼底里满是伤心绝望:“忍不住什么……夜宸东。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