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走吗,
…………
天空已经破晓,夏日的天,眨眼就亮了,
快艇破浪而來,上面只有古逸和方凉景两人,而岸上的人,已经把方轻唯和杜晨宇死死围困住,
“二位别來无恙,”古逸轻盈的从快艇上跃下,不失优雅从容,连鞋都沒有湿就來到了岸上,
“好得很,”方轻唯一挑眉,看到了快艇上的方凉景,他并未下來,此时正睡在躺椅上,沐浴黎明第一缕阳光,他穿的很多,看上去像个病人,可手里还是习惯性的拿着一杯红酒,捏着高脚杯杯腿的手指骨节分明,有微微的颤抖,
古逸注意到了陆鸿的尸体,他以为所谓的秘密是机关重重难以挖掘的坟墓,其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说了什么,”方凉景颤颤巍巍的站起來,他的身体,应该比看上去更虚弱,几乎已经不能行走,
“你闭嘴,”古逸冷声呵斥,他不认为这两人能凭空变出一个奇迹來,他厌恶方凉景濒死的留恋都属于对面这个人,厌恶至极,却不曾想,能左右方凉景的,从來都只有他,他们是一体的,可自己却看不见,人就是这样,离太近就容易看不见……
远处传來枪响,是易森和易凡,他们一直秘密跟随方轻唯左右,以防万一,这会儿肯定在远处与古逸的人发生了火拼,
枪声不大,却震颤着心灵,也许一声落音,一条生命就消失了,
“快告诉我,陆鸿说了什么,”方凉景厉声质问,是时候结束了,他已经累了……
杜晨宇一把抓住方轻唯的手,他知道方轻唯在犹豫,方凉景毕竟是他的哥哥,说出秘密等于间接杀死他,看方凉景的样子也时日无多了,说不说其实都一样,“想好再说,死不要紧,千万别让自己后悔,”
方轻唯回握他的手,感激与爱意,在手掌的力量中传递,杜晨宇看着那黑幽幽的枪口,只要古逸一声令下,他们必死无疑,可是……死又何妨,他已经选择与方轻唯在一起,便是选择了分享一切,包括苦难,他不愿让爱人承受害死亲身哥哥的心理负担,
“杜晨宇,”方凉景知道方轻唯不会说,于是把目光转向杜晨宇,
“你真的要知道,那就我來说,”杜晨宇话刚落音,古逸便提枪指着他的眉心,也许他也知道,那句话,可以把结局颠覆,
可古逸的情绪波动,却让杜晨宇占了上风,他嗤笑,“陆鸿说,命相连,”
字字清晰,从那冷漠的薄唇中溢出,如同敲打人心的重锤,
岸上,易森和易凡已经浴血前來,一场激战必可避免,碧海上……方凉景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金属反射晨光,冷冽的光芒映照在方凉景苍白的脸上,
蓝天,白云,碧海,沙滩,全都被鲜血浸染,画面逐帧播放,刀进,血出,生命流逝在这美景之中,无憾,
“不,”古逸刹那间已魂不附体,与生俱來的优雅从容尽失,他踏着海水而去,在水深至半腰处时接住了从快艇上掉落下來的方凉景,那插在方凉景胸膛的尖刀只露出了一个刀把,这具肆意凌虐的身体,头一次让他不敢触碰,
血液在枯竭,心脏跳动的源泉在消逝……整个灵魂,不甘的灵魂,要从那小小的伤口扯出体外,痛,从來不曾品尝过的痛,
方凉景面朝晴天,带着微笑沒入海洋的怀抱,鲜血就像红绸一样在海水中挥舞开來,古逸抓着他不放,或许是放不开……他捂着胸膛,跪倒,浪潮一卷,只留半抹浓得散不开的鲜红,不余其他……
彼时彼刻,方轻唯与杜晨宇练手击倒了几个人,夺下武器投入战斗,而古逸已死,群龙无首,是盲目和无措,解决这些人,不是难事,
对面是那座名叫一世倾慕的石崖,方轻唯和杜晨宇在石崖后面躲避子弹,垂首,看见上面是藤制吊桥,连接着对面的小岛,“过去看看,”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找到石崖的旋梯,两人踏上了吊桥,把这边的烂摊子扔给了易森和易凡,
不断有追兵尾随他们來到小岛,可还未踏到岛上,就被他们解决,二人合力摇晃着吊桥,让想过來的人纷纷坠海,
枪弹声渐渐淹沒在东升的太阳底下,在这晴空万里之中,本不该有杀戮,
喘息平定,杜晨宇看着手中的枪,那是常人不该拥有的危险品,他像丢炸弹一样把枪扔到对面的草丛中,像噩梦初醒,心绪稳定,才想起自己有所得,
他和方轻唯并肩靠在一起,本想浪漫一把,可阳光渐渐毒辣,晒得发疼,“我们回去吧,”
“再坐一会儿呗,”方轻唯搂住不解风情的爱人,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三顿沒吃了,你想饿死我啊,”
“那边有猕猴桃,野生的,纯天然,”方轻唯指指对面的树,
“你拿我当猴子啊,,,”某人激动了,因为那树上的确有几只猴子正在享用果实,
“不对,那是奇异果,别走嘛,”
“不饿死也得晒死,”杜晨宇执意要走,他总感觉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