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净狰狞的嘴脸,开始变得舒缓,吩咐牢头给玄悟松绑,扶下去休息,自己则亲自扶起三毛子,拿起匕首,就往自己胸口捅去,
“你,你,你这是何意,”
“我宁肯自裁,也不愿将军为难……”
一净沒有料到,三毛子会如此狠戾,毫不犹豫用手握紧匕首,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割进肉中,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流淌,其实楚烨龙在派他來着之前,就刻意吩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闹出人命,因为皇帝竟然跟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你,你,你……”
一净顿时语塞,他在战场戎马倥偬十多年,溜须拍马之言数不胜数,真正能与他谈心之人,除了这两位同生共死的兄弟,就是那些烟尘女子,虽然他在朝中一贯被人误解,但是骁战杀场,沒有一人评头论足说长道短,
回想三兄弟昔日叱咤风云,当年战无不胜,皇上为三兄弟加官进爵,官位不相上下,而他们只为报恩,挫了皇帝锐气,扬了一净威风,从此一净便公然树敌,成了公众人物,公然挑衅皇室威严,
兄弟二人当初不顾家人反对,朝臣谩骂,视金钱、地位如粪土,不求名利只求安逸,毫无怨言的做一净手下的一名小吏,拿着微薄的俸禄,过着平淡拮据的生活,江湖沒有摧残他们,他们自己埋沒了自己,只是偶尔拷问犯人,他们才会逞一时口快,宣泄着现实的不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毛子,你宁肯去死,也不原谅我吗,,”
“……
天总是会黑,人总是在变,二分情谊,八分欺骗骗,
人总有一死,死有什么可怕,我只是一只蝼蚁,死不足惜,
而你,一净,一净大将军,你早就偏离了原來的轨迹,当年你要我兄弟二人留下,助你一臂之力,我们眉头不皱半下,放弃功名利禄,只为三兄弟还能团聚,幻想还能同生共死,
而今你官运亨通,家财万贯,却已是目中无人,冷血麻木六亲不认,
我知道,玄悟是你当年的情敌---”
话说到此时三毛子面色发黑,双目瞪大,小腹上翻,一口鲜血吐了出來,腥臭无比,声音更加嘶哑,他强忍住疼痛,继续谩骂道:
“哼,
谁不知道一净将军风流好色,却总是冠以其名曰:除了我俩,就是婊biao子懂你心志,
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年并不是玄悟过错,纳兰妃子本來就对他倾慕已久,”
“三毛子,住口,别说了,”
二愣子泪眼婆娑,哽咽的说着,但见三毛子嘴角的鲜血滴落不止,两眼翻白,眼看就要不省人事,
“呃……
哼,将死之人,不必遮遮掩掩,二愣子你也不必活得那般辛苦,
哼,还有你,一净,你以为谁都喜欢你一净这副臭皮囊,
你以为你是貂蝉吕布,其实你还不如个南极土著,
哈哈……噗……
当年纳兰妃子若不是被逼无奈,她是宁死也不会委身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