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闻言,猛的一抬头,眼中已是一片凌厉之色,那太医被这么一瞪,再不敢耽搁,到一旁冥思苦想了片刻,便朝着林中的草丛走去了,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皇太极的耐心却也是一刻比一刻更不耐烦了,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那老太医在草间转悠了几个來回,然后就听见他远远的兴奋的大叫了一声道:“有了,有了,”片刻之后,老太医一路颠跑的赶了回來,手里还拿了一株不知名的野草;这回也不等皇太极催他,也不向皇太极施礼了,只是微喘着粗气说了声:“大汗,老臣僭越了,”接着便摘了几片叶子,用手捏碎了,再将汁液往玉儿的伤口上涂去,随后,又将那捏碎了的叶子敷在了玉儿的伤口处,
之后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玉儿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的缓和,人也渐渐的清醒了;皇太极紧紧皱着的眉头,这才稍稍的舒展一些,正欲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到玉儿口中一阵的呻吟,吓得皇太极赶紧的低头去看她,是不是哪里还有伤,见她只是因为药汁的侵入所引起的连带反应,皇太极这才把那颗一直就在了嗓子眼儿的心,放回了原位,同时他也再不敢耽搁了,将玉儿打横抱起,走向他的汗血宝马,先将玉儿置于马上,随后一借力他自己也上了马,跟着大喝一声:“回宫,”便带着玉儿首先的绝尘而去,
而一直都在一旁心里担忧着急,却也只能是旁观着这一切的多尔衮,望着皇太极带着玉儿远去的背影,心里痛得宛如刀割一般的难受,
这一次玉儿遇险说实话,让皇太极十分的担忧,自从将她带回宫后,每日除了早朝外,几乎都是守在她身边的,就连奏折都搬到了她的屋里來批阅,哲哲虽然很担心玉儿,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皇太极,这么一边守着玉儿一边处理国事的,怕他吃不消累坏了,可是谁知道人家皇太极却丝毫不领情,一直坚持到了三日后玉儿悠悠的醒來了,他才安心的回了正房去休息,
“大汗,玉儿沒事儿了,我看您也赶紧的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几日,您都累瘦了,”回到了正房后的哲哲,扶着皇太极往东暖阁走的时候,有些心疼的说道,
“呵呵,哲哲你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我怎么不觉得自己瘦了呢,”皇太极对于这个发妻的处处关心还是很领情的,只是觉得有的时候她过于小題大做了些,便取笑着她说道,
“嗯,那是您自己不在意罢了,不过等玉儿好了,我会让她好好的伺候伺候您的,怎么也要让她给您把丢掉了肉再给不回來才是呀,”毕竟是多年的结发夫妻了,所以哲哲和皇太极之间除了夫妻关系外,似乎比旁人之间还多了一层,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知交之情,
“呵呵,还是算了,太胖了也沒什么好处,不过玉儿倒是该好好的给她补补才行,”皇太极听了哲哲的话后,虽然知道她的话里还有话,可是他却故意的不去理会,顾左右而言他的避重就轻的躺在了床上说道,
“大汗,您就更我这儿装吧,我说的什么意思您会不知道,”哲哲也不是省油的灯,多年的夫妻了,怎么会不知道皇太极在替玉儿挡驾呢,所以哲哲也不客气的直接揭穿了他的把戏,
皇太极见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又担心哲哲会真的这么去和玉儿说,便老实的招供了:“唉,原來你还有旁的意思呀,你也不说清楚了,我这几日累的有些脑子迟钝了,沒反应过來,不过你说的那个事儿,还是再等等吧,等玉儿过了十五岁生日再提也不迟,”皇太极一直不忍心这么早就要了玉儿,总是觉得她还太小了些,可是谁知道那个小家伙,小小的年纪,竟然就已经出落得如此的迷人了,这些日子里好几次他都差一点就失控的要了她,以至于最近几日都不敢去她的房里睡觉了,
“啊,大汗您这话的意思是,你从大婚直至现在都还沒和玉儿……”哲哲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太极,见他反而倒是一脸的平静和理所当然似的,哲哲不免在心里暗自的责怪自己,都怪自己这一怀孕生子的,倒是忘记仔细的过问这些个琐事了;难怪都这么长的时间了玉儿还是沒有动静呢,这孩子上层次问她的时候,她也不说,看來自己是得抽时间好好的在教教她才行,
皇太极见哲哲这么惊讶,不免觉得好笑,然后解释着说道:“她还太小了些,再等等吧,还有,她脸皮薄,那你就别沒事儿的就和她提这档子事儿了,以后慢慢來吧,对了,咱们的马喀塔呢,我有两日沒见她了,抱來给我瞧瞧,”皇太极说完,哲哲就笑着吩咐人去将她刚刚生下不久的女儿抱了來,
话说这哲哲,自从嫁给皇太极十几年了,一直无所出的,好不让她郁闷;以前在贝勒府的时候,虽然添居嫡福晋的位置,却也总是被那几个庶出的福晋们拿白眼儿看待,笑话自己是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这怎么能让她不暗自伤心难过呢,
直到玉儿嫁过來的那一年,她才有了身孕,也才让她初尝了为人母的滋味,虽然是个女儿,却也总比沒有自己的孩子要好的多呀,这都是玉儿这个福星给自己带來的好运,所以自己才会这么期待着玉儿能够尽快的为皇太极添个阿哥,这样一來科尔沁贵族在这汗王宫里的地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