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高明进來后。宋红军高兴地把翘在桌子上的脚丫子收了回來。站起身來大声说道:‘唉呀。今天真是太巧了。明明。真是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那个谁。你们都先出去里面玩吧。这里沒你们的事了。不用看着。关上门。我和我兄弟有话说。’那马仔很恭敬地点点头。满脸堆笑地把门从外面关上。
宋红军笑着走到高明的身边。亲热地双手握住他的手。感叹地说道:‘唉。一晃十年啊。明明。真是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看看。这都长成个大人啦。來。坐下说。’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宋红军说道:‘明明。今天真是谢谢你啊。看來你就是我们的福星啊。刘队的命就是你救的。今天又救了我一命。要是沒有你啊。我说不定身上被打成蜂窝煤了呢。’高明笑着说:‘军哥。你这就见外了。咱们兄弟还说这些客气话干嘛。换成你。你也是一样得救我不是。’宋红军点点头:‘嗯。这话我爱听。近乎。呵呵。。。。。。’
高明问道:‘军哥。你现在这是。。。。。。’宋红军笑了笑。眼睛看着高明说道:‘你一定奇怪我怎么放着警察不做。做起小流氓來了。是吧。唉。这个事啊。说來话长。不说也罢。都是些伤心事啊。來。喝酒。’ 说着抄起茶几上的一瓶人头马。拧开盖子。拉过两个玻璃杯。倒满了半杯酒。然后自己一杯。递给高明一杯。
说是伤心。其实高明一点也沒有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伤心的迹象。也沒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做了错事的那种自惭。他感到的只是一份坚忍。一股沉重的无奈。和发自内心的一种饥渴。是那种想要急于伸冤的饥渴。这使得高明心里更加坚定了先前的假设。那就是。这位军哥在玩《无间道》。做这种事的人的内心一定是极为纠结痛苦的。一般人绝对是受不了这样的一种煎熬的。
一阵钦佩之情油然而生。高明拿起酒杯。轻轻地跟宋红军的酒杯碰了一下说道:‘好。不说也罢。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心里的军哥。以后也一直是。’宋红军斜着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心说这孩子真TMD灵。他点点头:‘好兄弟。哥就都干了。你随意。’说着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接着咧着嘴哈着气又抄起瓶子把酒杯倒满了大半。倒完了自己的杯子。高明的那只杯子也被‘哐’地一声放到了手边。他转头看了看高明那似乎可以看穿他内心并且带着鼓励的眼神。他心里一阵热乎。摇了摇头。也帮他倒上酒。两个男人很默契地把这段话題就揭过去了。
从闲聊中高明知道。要杀宋红军的两人是另外一个帮派派过來的。理由很简单‘黑吃黑’。宋红军他们抢來了一桩‘大生意’。什么生意宋红军沒说。但高明也猜到了个大概。除了毒品还能有什么‘大生意’。横不能是军火吧。高明猜的一点沒错。宋红军是三年前被调到一个别动队。专门配合国际刑警打击一个在东南亚以及大中华区贩毒的一个大型团伙。宋红军两年前开始到现在的这个组织做的卧底。因为他精明干练。所以在组织里很快得到了重用。成为一方的台柱子。但宋红军对其他帮派的‘残暴’的驱逐和明目张胆的‘抢饭碗’也使他成为众矢之的。这次的刺杀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一帮拿着斧子和军刺的业余选手。沒有成功。这次则找來了职业的‘枪手’。不巧被高明撞破。坏了好事。虽然是刺杀未遂。但鬼知道下一次宋红军还有沒有这么大的运气。想到这里。高明有点语重心长地说:‘军哥。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个行刺的事你可是一定要当回事。命丢了什么事都玩完了。我看这样的场合以后你也尽量地不要來。’宋红军说:‘嗨。我很久沒出來了。今天是來跟这里的老板收账的。王八蛋已经一个多月沒结账了。下面的人要了好几次了也要不來。。。。。。’说到这里。高明的眼睛陡然一亮。很久沒出來。一出來就被埋伏。那么这个迪厅的老板八成有问題。沒等他说出來。宋红军看到他的表情。也心灵相通似的马上反应了过來。一拍大腿:‘我操。对呀。不是这丫干的是谁干的。沒其他人知道我來这里。要是这样的话。。。。。。。’要是这样的话。恐怕今天这个迪厅不能呆下去了。难保对方还会有第二次的攻击。
‘哎呦。。。’宋红军反应过來后。狠狠地用手掌拍了自己的大脑门一下。这一下拍得极响。然后。他站起來向门口走去。还沒等到门口。被高明猛地一把拉住。宋红军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到了一边的墙上。自己的后背‘碰’地一声和墙面來了个亲密接触。震得他闷哼了一声。心说这小子莫不是失心疯了。干嘛好好的给我來这么一下狠的。逗着玩也沒这么逗的呀。沒等他转过弯來。高明的身体向豹子一样弹了出去來到门前。刚好。那门就开了。一只拿着手枪的手倏地伸了进來。指向他刚刚站立的那个方向。只不过现在在这个方向上的人已经换成了高明。而且是已经启动起來的高明。
枪手的枪口刚刚指住高明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眼前一花。手上一松。那手里的枪象变戏法似的就到了对面这个小伙子的手里。接着。一只大手无声无息地搭到自己的胸上。自己的身体跟着被一股大力向后推得飞了起來。直向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