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老希尔顿的电话,高明又想起远藤,心想自己应该给这个老家伙抬抬价了,他准备把分成比例要到六成,硬邦邦的业绩也拿出來了,自己要占六成也是合理的,不行就拉倒,对日本人可不能含糊,于是他拨通了远藤的电话,先是表示了自己跟他的合作很是愉快,然后把这个悲痛的消息告诉了他,远藤听到后沉吟了一下说:‘高君,容我跟我的朋友们商量一下好吗,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你今年的工作,高君辛苦啦,’高明说:‘别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远藤君能够满意我的工作我很高兴,那我就等着远藤君的回复吧,拜托了,’接着,高明又给麦基打去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麦基的学业和生活,麦基下个学期就可以修完学分提前毕业了,最后,高明告诉她1988年的年薪将是10万美金,不过相对于那巨额的分红,这笔原本可观的年薪就一点都让人提不起精神了,所以麦基听到自己提薪了,也只是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过去了,
打了一圈电话后,高明又呆坐在办公桌后开始发愁这些钱可怎么花出去,总得做点什么,不然自己是花不完的,于是他开始考虑各种花钱的方案,当然不是要去花天酒地,主要是在想把这些钱怎么投资国家建设,想了半天,觉得这么多钱都要自己來操心的话那就把自己累死了,不如还是为国家设立几个基金,让专业人士來操这个闲心吧,自己就专心做擅长的事就可以了,
12月24日上午,远藤打來电话,同意了高明的要求,并表示希望和高明继续合作下去,高明也是对双方的合作前景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和信心,心里却暗想:小样儿,等着吧,明年就再割你一刀,让你又疼又得忍着,嘿嘿,
下午5点半的时候,高明拨通了麦基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就在医院的正门了,麦基说马上下來,放下电话就开始换衣服,她里面穿了一件银灰色丝质露肩晚装,配上银灰色的高跟鞋,脖子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外套是一件纯白色的羊绒大衣,在一路的注目礼中款款走出了医院,
刚出了大门,就有一辆宾利停在了她的面前,安琪一愣,心说这司机怎么搞得,挡住人家的路,正要看向别处,那司机下了车为她把车门打开了,麦基疑惑地看了司机一眼,又向车里看去,见高明一身漂亮的黑色晚礼服,正坐在里面的座位上朝她微笑,安琪叫道:‘天哪,迈克,是你吗,我还以为是别人的车呢,’说着兴冲冲地钻进了车里,高明笑着说:‘其实确实不是我的车,是我的合伙人的,他去了拉斯维加斯,就把车留给我用几天,’
安琪兴奋地在车里东张西望地看着,嘴里问道:‘迈克,你都有合伙人啦,真是看不出來,’高明说:‘总得混口饭吃啊,你说是吧,’安琪说:‘这样也算是混饭吃啊,我爸爸的车才是梅赛德斯啊,’高明说:‘对了,上次沒问你,为什么你父母跑去加拿大,而你又不过去呢,’安琪说:‘我也犹豫呢,又想他们,又不想和他们老呆在一起,他们老是吵架,我看着心里气闷,’高明知道这是私事,不好再问,就又岔开话題问起她那个有钱的朋友的情况,
安琪介绍说:‘她爸爸可有钱了,有十多家工厂呢,’高明问道:‘那么他今天会在吗,’安琪说:‘不知道,应该不在吧,这么多年轻人……’
汽车开进了半山上的一家带着大院子和游泳池的豪华别墅,里面已经停了不少车,安琪的朋友叫郭思懿,英文名字叫希斯莉,她正在客厅里招呼客人,忽然就觉得身边所有男宾和女宾的目光都狠狠地看向了门口,急忙回身看去,只见安琪一身漂亮的晚装惊艳亮相,而她旁边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晚礼服的年轻人也是风度翩翩、器宇轩昂,两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一般,怪不得來宾们都向他们行注目礼呢,
郭思懿赶忙笑着走了过去,亲热地拉住安琪的手说:‘哎呀,我还在奇怪是谁这么靓呢,原來是我们的安琪啊,你这身衣服好靓喔,和你好搭配喔,’说着又有些贪婪地看了旁边的高明一眼问道:‘安琪,还沒给我介绍你的这位帅哥朋友呢……’高明笑着用国语说道:‘希斯莉是吧,很高兴见到你,安琪一路上都在说你呢,我叫高明,叫我迈克就可以了,’郭思懿听到他说普通话,知道是大陆來的,心里就多了分轻视,但面上并沒有表现出來,她礼貌地伸出手说:‘迈克,欢迎光临,希望你们今晚可以玩得开心,’
那一份不易察觉的轻视当然沒有逃过高明的感应,但是这还是80年代的香港,轻视一下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他也并不会在意,高明已经是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了,当然不会跟个愤青似的暴走,再说,这都是人们潜意识里崇尚实力的自然反应,就象大陆人提起非洲人或越南人这样的落后地区的人也会自然生出这种反应一样,况且人家毕竟在面上还是很有礼貌的嘛,
郭思懿的交游很广,來宾们形形**好不热闹,高明本來就是‘人來疯’,很快就和周围的人们打成一片,郭思懿和另外两个闺密把安琪拉到一旁,很八卦地问道:‘安琪,那个迈克不错啊,好有型喔,是不是你新男朋友啊,’安琪说:‘说什么呀你们,人家才刚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