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见白静眉间微蹙。沒了往日的巾帼不让须眉的从容。虽然依旧温婉。却换成了一付小女人的怨妇的样子。肚里叹了口气。笑了笑说:‘白姐。这个问題太大了。我想你不应该试图去搞清楚所有男人们的想法。其实你只要懂得怎么去吸引你想要的男人就好了。这就象你去打市场。你不可能把所有的客户都吸引过來。让所有人都有病沒病地吃你的药。就算你想这样可人家人民群众也不可能依你呀。所以就吸引属于你的那部分客户就好。’白静笑着说:‘我到沒这么想过。你的说法倒是新颖。竟然有人这么看这件事。只是我怕我的要求太高了。找不到适合的客户。’高明说:‘这个嘛倒是大多数人常常遇到的问題。确实不好弄。不过做事应该有耐心有条理。今天搞不定不代表明天还搞不定嘛。不如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我说不定可以帮你搜罗一下。’
白静说:‘我喜欢的男人一定要有担当。小男人就不考虑了。要和我能在心灵上可以沟通。我是说我们可以很默契。他应该让我很安全。很松弛。’高明笑道:‘看來不很困难嘛。你就沒有遇到过。’白静说:‘倒是遇到过。可一知道我的事业做得这么大都吓坏了。我倒是很松弛。可他们就都不松弛了。你说做女人是不是很难啊。’说着自己也自嘲地笑了起來。高明可以感应到她的笑声里的孤独和伤感。心里也是戚戚然隐隐作痛。白静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淡定坚强。轻易不在人前表露出内心深处的情感。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容易被孤独感困扰。
高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好。就安慰道:‘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机会呢。你会遇到很多优秀的人。有的时候等待也是一种技术。’白静点点头。双手纤长的十指握住手里晶莹的威士忌的酒杯。出神地看着壁炉里的劈劈啪啪的火焰。跳荡的火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沉默了一阵。抬眼看着高明低声说道:‘明明。我真的很孤独。我觉得是在一个人打拼。我真的很羡慕琪琪。虽然她可能沒有我这么风光。但她有人陪着。闷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靠着。可我却像个独行的人。所有的风吹雨打都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我知道我的身后沒有人。我是说沒有懂得我的人。有时候我真想大哭一场……’高明心疼地看着她。用手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到我这里來吧。’白静起身放下酒杯坐到他身边。把头枕着他的肩膀。小鸟依人一样靠在他坚实的怀里。眼睛里流下了几串泪珠。高明抚着她的肩膀柔声说:‘哭出來吧。那样会好些。’白静再也忍不住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來。
哭了一阵。白静抬起头看着高明说:‘明明。今天我可以多喝一些吗。我真的想喝。’高明本來不想她喝太多。但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硬不起心肠來。就点点头说:‘好吧。你痛痛快快地喝吧。反正是在家里。’说着一伸手从茶几上把她的酒杯勾了过來递到她手里。白静感激地对他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又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也知道每个成功的人背后都有着数不清的辛酸。要忍受很多孤独的。我只是想发泄一下。你不要介意。’高明点点头。抚摸着她的头发并不做声。这时候白静需要的是听众。
白静又接着说:‘其实同事们也会分享一些。但毕竟我更喜欢懂我的人和我站在一起。我做出了什么成绩会开心地说给他听。因为我知道他可以听懂里面的辛苦。可以体味到苦尽甘來的喜悦;我遇到什么困难和沮丧时说给他听。他可以理解里面的曲折。我会知道他很理解这当中的难处。说到底人需要什么呢。就是这份懂得而已。’
她又喝了一大口酒。软软地倚着高明。踢掉拖鞋。把脚翘在茶几上。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自己的雪白的袜子。脚趾头还翘动了几下。突然问高明:‘明明。你做的事情比我要大得多。怎么沒见你这样过。你真的很强的呀。’高明笑了笑说:‘过奖了。男人总要装出一付刀枪不入的样子。这也是男人的难处。’白静说:‘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很强大。而且真的是刀枪不入似的。即便是你那次被人放倒住院后我也沒有感到你有什么慌乱和沮丧。你总是这么充满活力和自信。就象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我真希望可以有你这样一颗强壮的心脏。这真的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心脏。倒像是经历了几十年沧桑。看透了人间冷暖又超脱世外的一份坚贞不渝。’
高明说:‘我这么伟大吗。我都开始崇拜自己了。’白静转过脸來凑近他的脸。小巧的嘴里喷出一股酒气。醉眼惺忪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别跟我打哈哈。你瞒不了我的。知道吗。’高明笑着耸了耸肩膀说:‘好吧。我瞒不过你。你说的很对。’白静转过身面对着他。把腿蜷到屁股底下。撅着小嘴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尖说道:‘你不诚恳。很不诚恳。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强大。强大到可以谈笑自若。超脱生死。你从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自哀自怨或是顾影自怜上。不舍得去做一件沒有附加值的事。从小就是这样。你是台机器吗。我都觉得不可思议。’高明苦笑着说:‘报告领导。我真的不会回答这个问題。我确实不喜欢浪费时间。人这一生怎么过都是过。笑着哭着都是过去了。我只是想过得更有效率一些。至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