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可能就是聂氏家族的源头”
“啊。”瞿仲亨差点沒掉下巴。
滕厉望住地上的也在望着他的聂峙卓:“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吗。很多年前。阿宇被当时的教父秘密叫去偷‘修罗’的话事人身边的一本东西。那时阿宇也就十來岁大。后來阿宇行踪败露了。教父不要他。让他在修罗自生自灭。只是这个消息被那时的我听到了。我去了修罗。把他救了出來。回到神殿后。阿宇跟教父说沒得手。教父信了。过了几个月后。阿宇独自來找我。把一本手抄的小册子给了我。那就是教父要阿宇去偷的东西”
“是手抄的封血书。”在地上的聂峙卓撑起身。一脸冷汗地站了起來。咬着牙忍着那股身体血液被吸走的感觉。
“是中部。里面有着你们的病征和医疗方法。你现在这样。是因为遇到了比你还要更上几级的人。越纯正的血统。反映越大。你是聂氏家族的直系血脉。靠近他。你可能连动也动不了”
聂峙卓咬牙。他现在确实不好受。
“你们在这等吧。我看过那本东西。至少还有个底”滕厉说完就走。
“等等”瞿仲亨这回沒再阻止滕厉。而是走到他前头:“别忘了。本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走吧”
“我也走”聂峙卓捂着胸口撑着跟了上去。
“瑾舒不在这。你死撑了也沒人看”瞿仲亨调侃道。
聂峙卓白了他一眼。沒好气地说道:“走吧。这么多废话”
另一边。囚牢里。单瑾舒听完了自己的生世。不知是这些日子以來承受的打击太多。让她麻木。还是是说她的心早在弟弟把一切告诉她时沉沒。她竟然出奇地冷静地听着眼前这个四肢不全的落魄老男人说完。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你妈妈死了。在给那丫头做整形手术时被那丫头给杀了”
“你沒追究。”男人平淡的语气让单瑾舒感到心凉。妻子被杀了。丈夫还能像在说笑一样述说。这人究竟有沒有心。
“我也沒办法。那丫头是我掩护你的棋子。有她在。你才不会那么快。。”
“你好自私”单瑾舒打断他的辩解。
“嗯。”迟观山显得有些错愕。
“你真的好自私”单瑾舒摇摇头。坐到一边。她庆幸着自己不是在这个人的抚养下长大。现在她知道了迟慕屏的性格为什么会那么敏感。活在这种时刻都在算计自己的人底下。有谁不会发疯呢。
“我自私。”迟观山愣了下。半响痴笑了几声:“我是自私。我自私到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就为了保留最后的礼物给你。”
单瑾舒置若罔闻。她听过太多谎话。被骗了太多次。所以她现在听不进任何东西:“你现在会弄成这样是报应”
“我的女儿居然说我是应了报应”迟观山疯笑了几声:“那好吧。既然你不认我。那我也不强求。不过就当是为了你那个死不瞑目的妈。你现在帮我把把那个桶搬开。我自己搬了一年多。都搬累了”
单瑾舒狐疑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后。她才起身走过去。把那个满是尿臊味的桶搬到一边。一个洞在原來桶摆放的地方露了出來。
“这是。。。”
“嘘。。要是不想像我一样被剁掉手脚掌的话。现在就背我从这里出去”
这边。走到了通道尽头的三人正在犹疑着是向左转还是向右转。突然聂峙卓压抑似地低吼了声。抱着头蹲着身。
“聂峙卓。”瞿仲亨推了他一下。聂峙卓猛地抬起头來。充满血丝的凤眼让瞿仲亨怔住。
“他在附近。在。。左边”聂峙卓挤出这两个字后。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起來。
滕厉与瞿仲亨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聂峙卓。那你在这把风吧。我和滕厉进去。如果我们沒出來。瑾舒就交给你了。我们走”
留下了聂峙卓。两人继续上路。只是他们走了沒多久。在地上打滚的聂峙卓正想撑起身再跟上去。鼻息间闻到的一股味道却让他愣住。是血。。鲜血。。。在哪。
“文森。我们的客人都快饿坏了。还不快去喂饱他” 从一旁的密道走出來的恺撒。带着文森和欧亚沒再隐藏地现身。
“是。恺撒少爷”文森微笑着应道。走进了他的视线。站到他面前。抬起被割了条小血缝的颈项在聂峙卓面前诱惑:“聂少爷饿了吧。恺撒少爷不知道怎么把我变成你的同类。而里头那个我又惹不起。所以。我只好亲自來找您了。來吧。尽情地享用吧”
“滚。”因为压抑而胸膛剧烈起伏的聂峙卓使尽了力气推开文森。爬起身想离开这里。
“欧亚。文森有麻烦了呢。怎么办呢。”天使暗示道。
欧亚点点头。掏出了刀。在聂峙卓拔出枪前。抓住他的脖子。把刀子插进了聂峙卓的后背。剧痛的感觉让聂峙卓闷哼一声后倒回了地上。急促地呼吸着。
“啊。聂少爷。你流血了。还是快些补充一点吧”文森冷笑了声。把脖子凑近聂峙卓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