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弗恩瞥到了单瑾舒从房里出來。抽回了脚。脸色依旧淡定。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任何人。你要恨就恨我吧”
“恨你吗。”弗恩依旧沒什么情绪地说道。
“我正在努力弥补。真的。”
“弥补。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弥补?”
厨房里单瑾舒听到客厅里弗农医生似乎在跟弗恩吵架。正想去看是怎么回事。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鱼露。鱼露的味道让单瑾舒立即反胃地趴在了洗手盆上干呕了起來。
“你怀孕了。”怕女儿找不到葡萄糖的单母见到了刚刚的一幕。女儿害喜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她怀着儿子时的样子。
“妈。。你怎么会在这。我沒有、沒有怀孕”她闪躲着逃避母亲的目光。不会说谎的她却一下就被单母看出了破绽。
“瑾舒。你怎么这么傻。是谁的。是阿峙的吗。”如果是未來女婿的。她还可以接受女儿的脱轨行为。
“不、不是”被母亲的反映吓傻。单瑾舒一时不知该怎么掩盖这混乱的一切。
“不是。那是谁的。。阿峙知道吗。”乖巧的女儿居然未婚怀孕。单母痛心得直捶胸口。心想着大概这就是小两口吵架的原因。女儿怎么会跟别人弄大了肚子。
“妈、妈。你别这样”见母亲痛心的样子。单瑾舒也跟着掉泪。她就是怕母亲会这样。所以她才一直急着要去把孩子弄掉的。这个家好不容易才有了阳光。她不希望是自己把这阳光遮住。
“我命苦的孩子”单母抱着女儿。两母女抱在一起哭了一场。
客厅里争执的两人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弗农在厨房门口听到里头的对话。见到母女两抱着一团惺惺相惜。弗农沒打扰两人。而是去了屋外告诉正在整理着玻璃碎的三个男人这个消息。
知道女儿未婚怀孕。单母无精打采了几天后。说是要自个儿回老家住,当天便回了城镇。单瑾舒接手照料起了父亲的起居。
弗农医生住了两天后便接到了工作的消息。赶回了英国。而另外三个男人则赖在了她家里赶都赶不走。无论她是给他们个冷脸还是咒骂。抑或是讥讽踢打。他们就像是赖定她一样。打都打不跑。甚至还跟她争起活來。她成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吃饭的时间多走走厨房。看看哪个锅里的菜炒焦了。又或是多看看电饭锅里头的米是不是有加水一起煮。吃完了饭就要记得待在沙发上别乱走。因为这几个男人拖地的方式跟用水管冲沒啥区别。他们拖完了地满地就湿得跟发了洪水似的。而她这个重点保护动物走一步都有左右‘护法’扶着。所以她索性也就不走了。
托这几个人的福。温室在他们的努力下。也渐渐重建起來。弗恩的脚不方便。所以单瑾舒便让他待在房间里帮忙看护中风的父亲。自己忙着重新买花苗和肥料。
打完了电话。单瑾舒听到外头静悄悄的。这倒是有些意外。以往这个时候他们三个就都扎起袖子敲敲打打起來。难道终于受够了她的竭斯底里。所以不再做免费劳工。
垂下眼。算了。这也好。本來她就是想把他们逼走。他们走了。她的生活也就恢复了平静。她应该高兴才对。
打起精神。单瑾舒合上他们买來的育婴书。封面上可爱的宝宝露出了个无忧无虑的纯真笑容。这些天來。她也考虑过孩子的事情。不知道那三个男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到她视线范围内的这些书。里头的宝宝个个可爱得紧。一些妈妈的感言也让她有些心动。想到她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那有个自己的孩子似乎也不错。至少青河也有机会当舅舅。她的生活也不会一味单调。
她考虑着把孩子生下來。无论是谁的孩子。
走出了屋子。她想到外头透透气。他们走了的话。那她该找些人來帮她修葺温室才是。这也是笔支出。宝宝出生后一定还要花更多钱。她要好好努力工作才行。
正想着。眼角瞥到了一抹粉色。她回头望过去。。一栋白色的玻璃温室用粉红色的气球装饰得美轮美奂。
怎么会。昨天她不是听他们在说什么装错玻璃打错门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出了这么一栋梦幻一样的东西出來。
难道他们要给她一个惊喜。。这个想法让单瑾舒已经沉寂的心有些触动。
她走过去。四下里寻找着那三个人的身影。温室后头似乎有着什么声音。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你确定她喜欢粉红色。”滕厉皱着眉。对手里打着气的粉红色气球并不认同。
“你可以弄圈黑色上去。看她喜欢哪个”瞿仲亨很有把握地把他们打完气的气球给结成一条气球桥。
滕厉噤声。继续跟这跟他极不搭调的粉红色气球拼斗着。
“婴儿床要油什么颜色。”聂峙卓摸着集三人的发散式思维而创造出來的婴儿床。不禁感叹三个臭皮匠。还真抵得过诸葛亮。
“男孩喜欢蓝色。女孩喜欢粉色。还真难选。要是是龙凤胎就好了”瞿仲亨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題。
“一半蓝一半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