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聂峙卓搀到了瞿仲亨的房间,床上的聂峙卓身上的皮肤像是收缩了一般紧吸着骨,瞳孔像野兽一般扩散,被玻璃碎块扎到的颈项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外冒血,他的整张脸苍白得几近死尸,
滕厉按住他,下手利落地把玻璃碎块往外一拔,向外喷出的血溅到了他脸上,身体收缩得像枯枝一般的聂峙卓捂着颈口,嘴巴张着似乎欲呕又似又要开口,
用染血的玻璃碎块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割,血汨汨地从滕厉的手腕处流了出來,而眼睛张缩着聂峙卓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几乎是立即地就抓住了滕厉的手大口吸吮了起來,
滕厉眉头皱也沒皱地把手靠近,让聂峙卓更容易吸到他手腕上的血,拿出了手机交代方天宇去医院弄几个血包过來,滕厉的脸色也已经渐渐苍白,而聂峙卓颈项处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喝吧,,”
另一边,瞿仲亨由背后制住了情绪失控的单瑾舒,他沒想过文静的她竟然会对聂峙卓做出这么激烈的行为,不禁庆幸着之前她对他还算是客气了,,,
“瑾舒,冷静点,伯母他们在楼下,你想让伯母担心吗,,”抓住了单瑾舒的手腕,瞿仲亨试图让单瑾舒冷静下來,这样的她,让他看得心疼,
“呜呜,,,,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要骗我,,”
她的脸因为激动的哭喊而涨红,踢动着手脚挣扎着要去拿地上的玻璃碎片自残,怕楼下的单母会听到上面的动静,瞿仲亨圈住她的腰把她硬拖离了房间到了阳台,只手关上阳台的门,单瑾舒咬了他的手臂挣开他的手后,爬着阳台就要跳下去,瞿仲亨箭步上前把她扛到了肩上,一巴拍向她的屁股:“你疯了吗,!单瑾舒!”
“我是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你们究竟还瞒着我什么,你也是为了什么图吗,,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要这样给你们玩弄,,”哭哑的声音说到最后已经说不全话,激动过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几乎快呼吸不过來地轻喘着,手脚无力地下垂着,
瞿仲亨把她放下來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
单瑾舒骤时顿住,难道他也,,
“什么意思,”她抑制着情绪轻声问,
“你的图,我有办法给你消掉,沒了图,不会再有人找上你”
“你知道图,那你当初让我,,天,我竟然自以为是地过了那么多年,你竟然是为了图才跟我,,”她睁大眼睛,忘了哭泣,抱着头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人竟然都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
“瑾舒,我,,”她大受打击的样子让他感到不妙,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地远离他一样地让他不安,
她怔怔地退出他的怀抱,抱着头空洞地望着他,瞿仲亨拉住她,却让她挥开,
“不要碰我,,你们都让我觉得恶心”
摇着头,单瑾舒拉开了阳台的门,踉跄地走出了阳台,再次出现在门口的弗恩迎了上來,一脸神伤的瞿仲亨看着她倒在了弗恩的怀里走了出去时不禁握紧了拳头,,还有机会,她一向心软,只要她肚里的孩子还在,他就还有机会,
隔壁房间里,聂峙卓躺回了床上,呼吸依旧不稳,却不似刚刚的急促,脸上虽然不再那么苍白,却也沒有血色,面色青白的滕厉扎起了自己的手腕正要离开,床上的聂峙卓突然出声,气息不稳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滕厉看了他一眼,冷眸依旧冷漠:“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
聂峙卓却干笑了几声:“能知道我秘密的人不多,知道的也都死了,你是哪一个,”
滕厉静默地与他对视,似乎并不打算开口,门外进來的打破了里头的沉默:“滕厉,去把手包一下”
瞿仲亨走了进來,见到床上半死不活的聂峙卓时,好看的眸子里沒有半点情绪,滕厉沒吭声便出去了,瞿仲亨坐到了床边,抬起了聂峙卓的头,看到那被血染红的部位如今已经见不到伤处,指尖处感受到的冰凉感觉让他明了聂峙卓此刻只是在硬撑:“想要血吗,”
聂峙卓轻笑了声,却惹來了一阵咳嗽,粗喘了两口气后,干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什么’,”
看了下四周,找到了那块玻璃片,瞿仲亨将玻璃片抵在了聂峙卓的手腕:“你说如果在我这再给你开道口子,你会怎么样呢,”
“哈,,,那样你也跑不了”失血过多,他会丧失理性,到时只是一个见人就咬的怪物,
“你错了,‘我’跑得了”唇角勾起的同时,瞿仲亨手中的玻璃片也慢慢地割破了聂峙卓的手腕,鲜红的血液顿时又如潮水般涌了出來,
跑得了,
“难道你是,,,”瞪大了眼睛,聂峙卓细细打量着他,能跑得了的人还能是谁,呵,,,难怪连聂效天都要受他摆布,原來他就是他们家族的‘监管者’,
“告诉我你在瑾舒后背上看到的是什么,那样对你会舒服点”看着聂峙卓又变得死白的脸色,瞿仲亨伸出手指沾了床单上他的血,凑到了聂峙卓鼻尖,诱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