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滕厉就起床在客厅里等候着楼上的单瑾舒下來,只是等來等去,只等來了单母热情地招呼他吃早饭,而餐桌上却明显少了两个应该在的人,
“伯母,瑾舒不舒服吗,怎么沒下來吃早餐,”快动筷时,滕厉忍不住问道,
“瑾舒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了张字条贴在冰箱,说是一大早要去买种子,中午好像也不回來了”单母沒有多想,对这个懂事的女儿,她很放心,
滕厉在听到单母的话时,脸色沉了下來,她是故意避开他,然后去动手术拿掉孩子吗,
见厉哥神情有异,方天宇适时地转移单母的注意力:“伯母,你煮的粥真好喝”
“呵呵,,真的,弗恩也这么说呢”单母笑呵呵地说道,
“弗恩,”
“还沒介绍,我身边这位就是弗恩,他是瑾舒爸爸的医生的弟弟,在我们这暂住一段日子,弗恩,他们两个也是瑾舒的朋友哦”单母对着坐在身旁的弗恩说道,住在一起两个月,单母也知道这孩子的性子有些孤僻,不过相处久了也知道弗恩是个好孩子,平时都在农场里帮着瑾舒忙这忙那的,单母也就把他当自己人一样看待,
“你好”方天宇微笑着跟弗恩额首,滕厉也观察着弗恩的反映,只见弗恩垂下眼,顾自吃着早餐,单母习以为常地替弗恩打着圆场,
一顿早饭下來,只有单母跟方天宇愉快的聊天声,而弗恩和滕厉则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静默地吃着早餐,
手术室外
单瑾舒握紧了手等着护士叫她的名字,瞿仲亨在一旁踱來踱去,如果单瑾舒怀的是他的孩子,那他就失去了一个挽回她的机会,但如果单瑾舒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他同样也失去了挽回她的优势,矛盾挣扎着,让他把她撂在那里独自等候,
“单瑾舒”
护士的唤声让两个人心惊肉跳,单瑾舒凉着手站起身,走向护士:“我是”
“进去吧”
“好,,”她颤着点头,脚步却像有千斤重,那道门像是鬼门关,她踏进去,就等于把一条生命给送到了地狱,,,
走廊传來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刚回头,手臂就被人扯住往外拉:“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沒料到滕厉居然会出现在这,单瑾舒拍打着他要他放手,一旁的瞿仲亨看到了,却松了口气地跟了上去,原來他心里也不希望她把孩子打掉,
一直把她拽到了电梯里,滕厉才松了手按了一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用你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她揉着被拽红的手,语气不怎么友善地说道,
“孩子我也有份,”滕厉想拉她的手过來看,却被她不客气地挥开,
“你确定是你的吗,呵,,仲亨,你说呢,”她故意挨近身边的瞿仲亨,挑衅地看着脸色更冰的滕厉,
电梯门一开,电梯外的人纷纷进來,对峙着的三人却沒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滕厉冷硬着声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孩子的父亲不一定是你,我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样,你还要,,”
单瑾舒挑衅的话沒说完,就被滕厉拽出了电梯直到了停车场后塞进了在车里等候的方天宇的车里,追上來的瞿仲亨按住了他欲关上的车门,滕厉看着他道:“你想看她把孩子打掉你就阻止我,不然就上车”
车里的单瑾舒听到这两人居然还打着商量,差点沒气晕过去:“仲亨别听他的,死滕厉,让我下车,”
单瑾舒弯着身想出來,又被滕厉推坐回去,车里的方天宇笑着劝道:“单小姐还是好好坐下來吧,厉哥决定做的事沒人能改变得了的,”
车门边的两人对视一会后,似乎达成了共识,两人一人一边上了车,把单瑾舒夹在了中间,让她无路可逃,
“阿宇,开车,”
“沒问題,厉哥”方天宇愉快地发动车子,
单瑾舒似图从瞿仲亨那一边开门跑掉,却让瞿仲亨给拉了回來:“瑾舒,乖乖听话,我们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瞿仲亨,你也傻了吗,这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她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想的,居然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孩子的父亲还阻止她把孩子打掉,
“我知道,,”淡褐色的电眼黯淡下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像根针一样,每一回都要扎他一下,
“知道你还帮他阻止我,”这男人脑袋进水了吗,单瑾舒沒好气地说道,
滕厉拉住她坐不定的身子,同样的话也像是在说给他听:“瑾舒,我们待会谈谈”
“我跟你沒什么好谈,方天宇停车,”单瑾舒挣开滕厉后就想去抢方天宇的方向盘,后座的两外两人互视一眼,将她拉了回來后,两人一人一边稳住她,
“你们两个混蛋,”被制住在位子上,单瑾舒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子又向着原先的方向开回去,
回到农场,单瑾舒下了车后就径自往屋里走,她这回真的火大了,孩子在她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