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昏天黑地,单瑾舒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其中还有跟人打架的,腾云驾雾的,还有泼妇骂街的,都是些无厘头的梦。
不知睡了多久,她觉得头有些重重的,额头好像有些凉,睁开眼,看到了满室的阳光带了光明的气息,微微侧身,看到了窗边沐浴在阳光下的一道身影,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有一头松松地束在脑后金色的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灰间白的竖条衬衫和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看起来让人觉得清爽而舒服。
男人似乎发觉她的打量,转过头来,在见到她的一刻,露出了百万黄金笑脸。
单瑾舒当场看呆,天使啊。。。她升天了吗?不然上帝怎么派了个天使来看她。。。。
天使对她说了句话,那音调像是意大利语,她听不懂地呆呆摇摇头。
天使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又开口了,这回说的居然是中文:“你还好吗?”
“是上帝要你来给我指示吗?”单瑾舒微笑着问道。
上帝?天使笑了,却还是说道:“那你希望得到什么指示呢?”
单瑾舒看着天使朝她走了过来,坐在她床侧的椅子上,她注视着天使的脸,忍了好久,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戳了下天使的酒窝,天使愣住了,笑容敛了下来。
生气了?天使也会生气?还是在气她这个凡人的无礼,她怯怯地收回手。
天使却又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单瑾舒,你呢?在‘上头’人家怎么叫你?”上帝总得区分一下哪个搭哪个吧。
“想不想见一下迟观山?”
“‘迟观’山?远吗?”是意大利的名胜古迹?
“呵。。那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天使正要离开,单瑾舒这回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天使的衣角,像是怕被母亲丢弃的孩子一样仰望着要离开的天使:“天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恺撒”
“恺撒?是撒旦的撒吗?”她直觉地想到。
天使奖赏地给她一记黄金笑脸,纯净无暇,照亮了这间病室:“说对了,是撒旦”
“哦。。”
没等单瑾舒问下个问题,天使便抽回了单瑾舒抓住的衣角,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文森在外头等候:“恺撒少爷”
“滕厉人在哪?”恺撒边走向电梯边问着后头跟上来的文森。
“昨天您走后不久,他便连夜带着手下回去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通知其他人,滕厉从今起在神殿除名,没有神殿庇护,他必定会开始寻找新资金,派人暗地里跟踪他”走进了电梯,恺撒吩咐道。
“是”文森按下了一楼按钮:“其实恺撒少爷,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迟慕屏抓回来,迟观山在我们手里,难道她会为了宝藏连父亲都不要?”
“你对我的决定有疑问?”天使轻问。
“不敢”文森低头认错:“那病房里那一位。。”
“没有用处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价值’?”他语带提示的说道。
“明白”文森明了地点头,毒品和妓院向来都是神殿的重要的经济来源,抓不到迟慕屏,恺撒少爷自是要把火发在这个假冒品身上。
于是过没多久,在医院里躺着的单瑾舒还没完全康复,突然一票人冲进了病房,打昏了拖出医院,扔上了车,被载去了远离罗马的佛罗伦萨。
☆☆★★☆☆★★☆☆★★NingM★★☆☆★★☆☆★★☆☆
三天后
单瑾舒被关进了一个都是女人的地方已经三天,其中有不少的女孩看起来还一脸稚气,让单瑾舒怀疑她们到底只有几岁?
被带来的第一天,单瑾舒从其他女人的口中得知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后,恐惧和不安立即占据她的心里,头一天晚上就有人要把她带出去,她抵死不肯,咬了那男人的手,又把自己撞破了头,看管这地方的人以为她是疯的,她才逃过一劫。
在这三天里每天都有女人被带出去,然后个个脚步不稳地回来,这座屋子里住着的有起码几十个女人,两人一间,跟单瑾舒同一间的是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女孩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好看,但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这三天里,那女孩被连续带走了三晚,回来的时候那女孩都是倒头就睡,从女孩的手臂和大腿上每日都新添的痕迹,她大概能猜测女孩究竟都受到了些什么羞辱。
但是同情在这地方并没什么用处,明哲保身才是要点,怕那些人哪天要她接客,单瑾舒忍着病痛,每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战战兢兢地寻找着逃离这里的机会,但是这座小屋子简直是森严得犹如一座监狱,而究竟是谁把她送来这里的她却始终想不明白。是滕厉口中的教父吗?没杀她却把她送到妓女户里?那滕厉呢?走了吧?这是他们说好的条件不是吗?原来她在他眼里连粒沙子都不如。但是上帝不是派了天使来搭救她吗?天使又飞走了吗?原来她不是上帝的宠儿。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踢开,单瑾舒一脸惊恐地看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