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里出来,单瑾舒擦着湿答答的头发,看到床上的滕厉,单瑾舒停了手中的动作:“你怎么在这里?”
滕厉只是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说呢?’
他的眼神让她觉得问这个问题的自己很白痴,她扮他老婆,他现在出现在她房里,确实不需要理由,悻悻然地擦着头发,她走到房里的小沙发上,房内的安静让她觉得不自在,随手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开了几个台都是说着意大利语,虽然听不懂,但也好过两个人对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电视上似乎正在播着什么剧集,里头的女主角像是要阻止男主角还是什么的在沙滩上追着男主角跑,突然男主角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回过头来对女主角说了句听不懂的意大利语,然后女的就抱着男的死亲死亲,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画面没一下就煽情起来,不断传来的怪声让单瑾舒尴尬地哔地一下赶忙按掉了电视。
房间里又静得连外头风吹动树的沙沙声都听得到,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擦着头发,偷瞄了眼他的方向,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眼睛似乎还在看着被她按掉的电视,这下单瑾舒更尴尬了,原来他刚刚也在看,会不会以为是她故意开来诱惑他?那她不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他突然下了床向她走了过来,单瑾舒心里大叫不妙:“我不是故意开那个东西的,你想要的话去找别人!”
一个袋子放在沙发边桌上:“我到医院找你的时候,一个医生托我给你的”
医生?她拿过袋子,看了里头是弗农医生给她的药膏,没想到弗农医生竟然这么细心。。
“谢谢”
她拿出了药膏,开了瓶盖,一点点地涂抹到身上没好的伤痕上,而滕厉放下了袋子便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正系着浴袍袋子,看到了沙发上一只小猫正努力地想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却又始终够不到地左试试右试试,嘴边流露一抹笑容,他走过去,从药膏里挖了一团,便从她睡裙下摆伸进去给她上药。
“哇!你做什么?!”单瑾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没回答,只是又从她手里的药膏罐了挖了一团就往她后背继续抹去:“还有哪?”
他没头没尾的话让她想了半天才转过弯来:“没、没了,谢谢你”她就只有后背够不到,拉好了睡裙,她不自在地借着拿瓶盖的动作与他拉开距离。
她客气有礼的语气和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行为让滕厉感觉到了一种被彻底疏远的感觉,他坐下来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他对你好吗?”
“谁?”单瑾舒问道,但随即反映过来他问的是谁,却敛下了眼睫:“这跟你有关系吗?”
“女人,我说过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她抬起眼:“那你希望我怎么说?说我被他玩透了吗?你还有什么想听?听他怎么要我用刷子刷掉身上你的味道吗?滕厉,你耍我耍够了吧?能利用到我的时候就把我抓回来,用不到我的时候就让你老婆给我几巴掌,现在又要我替你老婆死,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委屈,阵阵的心酸涌上了鼻头,直到现在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活得很失败,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要受到这种惩罚?
他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他的肩头上,入鼻的熟悉的烟草味让她觉得苦涩,她撑起身,认真地看着他:“滕厉,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还是一直以来你都只当我是你老婆的替身?”
他拨开她遮住脸颊的头发,露出一张洁净的脸,此时这张脸上正屏息等待,似乎他的一句话就能给她定下决心,坚决得让他顿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而他的沉默却让她掩埋掉最后一丝期待,不再寻求他的答复,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拨开他的手站起身:“你说过从这里回去后,我就自由了是吧?希望你到时说话算话!”
她走了两步,他突然拉住她,她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跟什么东西擦身而过。
她没回头,冷声道:“厉哥,我只答应扮你老婆,没答应又当回你的妓女”
他松了手,她没再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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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里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但她又不想跟滕厉对在一个房间里。
她漫无目的地顺着走廊的一端走去,那里的尽头似乎是个通风的地方,风吹动了尽头的纱帘,纱帘飘到了她的脸上,她拨开了帘子,走廊的尽头是个露台,虽然只是二楼,今夜也有月光,但被树木挡住,看不到下头有些什么东西,入夜的风带了些许凉意,她摩挲着双臂,正想走回去,下头突然的传来几道悉索的声音,她好奇地回过头,似乎有什么白白的东西走进了树林,难道是——鬼!?
这个认知让她从头凉到脚底,扭过头就想跑,怎料一回头,一个钝器砸中她的头部,她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打中了她,剧痛便淹没了她的意识。
同一时刻,树林里,一